23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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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用了那些藥,莫桑榆自己也覺昏昏沉沉的,所以現實的荒誕在她這裡起不了多少波瀾,只是在掙脫手銬發疼的時候,覺得有點疑惑。

  寧願相信夢裡也會疼,也不太相信現實的沉嘉卿會把她反捆起來。

  沉嘉卿慢條斯理地取出一個小小的噴霧瓶,在他自己掌心噴了兩下。

  “你的藥製作少了一味曼陀羅,所以才會難受。成功做出來的樣品不會讓人不舒服,你聞聞。”

  他將掌心遞到莫桑榆的鼻尖下,平靜得彷彿兩人就是在做普通的研究探討。

  莫桑榆鬼使神差地嗅了嗅沉嘉卿的掌心,一種奇特甜膩的花香頓時彌散進肺裡,隨即走向全身,像是做了按摩一樣,全身心不自覺放鬆下來。

  和沉嘉卿在一起的愉悅覺被無限放大,之前藥物折磨的難受覺頃刻全都消失,只是對沉嘉卿的佔有慾望依然不減。

  她的視線開始朦朧,呼變得綿長。

  沉嘉卿的聲音變得緩慢而遙遠,一字一句卻十分清楚:“適量曼陀羅可以加,你是忘了,還是買不到?嗯?”

  莫桑榆盯著他手裡的噴霧瓶子,努力確認:“這是,我做的藥?”

  沉嘉卿將瓶子觸到她的脖子上,帶著冰冷在脖子上輕輕遊走,輕微的觸挑起莫桑榆脖子的癢,身體迅速將癢意傳遍全身,體內像是被無數只蟲子爬過一樣。

  悉的覺。

  是她的藥。

  她的呼忽然加重,伸手要去抓沉嘉卿,卻在動作間發現自己被手銬限制。

  沉嘉卿彷彿計算好了距離,也不躲,漠然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知道……”

  “除了曼陀羅,配方全都和我教給你的一樣,你只忘了這一味藥。”

  “是……是我自己想的。”

  莫桑榆才不會去竊取別人的成果,尤其是沉嘉卿。

  他也從來沒教過自己。

  她以為沉嘉卿在意的是這個,強調道:“我的研究不值一提……都可以、成為你的……”

  “那本來就是我的。”沉嘉卿提起那隻被手銬磨到血跡斑斑的手,撫摸到莫桑榆的脖子上,展開掌心,握住她的脖子驟然收緊:“所以,你丟掉了小魚所有的記憶。”

  他的手是莫桑榆此刻的渴望,軀殼變的充實,可喉管被沉嘉卿掐住,她的呼忽然終止,一瞬間臉變得通紅,急需息的她一口氣也上不來。

  沉嘉卿的面容變得猙獰,他死死盯著莫桑榆的雙眼,看著她瞳孔擴散,看著她毫無還手之力,手蜷得越來越緊。

  莫桑榆還沒想明白沉嘉卿為何這樣,就覺到了痛苦,眼珠不住往上放湧,頭暈目眩中,眼前逐漸被白茫茫一片佔領,或許這種瀕死的覺太深刻,她的腦子裡開始輪轉起了走馬燈。

  她想起小時候因為先心病,家裡所有人都縱著她,唯恐她發病出意外,任她刁蠻任,所有她看上的東西無論誰的都要搶到手,哪怕那是對方母親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

  她想起自己總是住院,醫生給她判死刑的時候,媽媽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她,跟她談她的理想,讓她堅持,一定要成為一個出的生物學家。

  對,她小時候的理想就是成為生物學家,可她自己都不記得了,直到再遇到沉嘉卿,好像才有了學生物的慾望。

  也不是小時候那種的喜歡。

  再後來,剛考上大學她就發病,手術風險很高,整整個小時,媽媽在手術哭到暈死了過去。

  她是壞的,可媽媽是好的,所以上天眷顧了她的媽媽,還是沒帶走她。

  或許因為以前的她太壞,所以那些記憶她都選擇屏蔽,從來不會去回想,現在瀕死之際,她才清晰地記起這些。

  她所有的記憶裡,都沒有小魚的存在。

  她還沒享受到來自沉嘉卿認錯小魚的福利,就要因為小魚而死,這不公平。

  莫桑榆抬手拍著沉嘉卿,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我、不、是、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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