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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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自己曾未著寸縷地被一個大男人抱在懷裡,月青綾就忍不住紅了臉。

“咦?臉怎麼紅了?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月青綾一眨不眨地看著海碗時,蕭殘夜就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時刻關注著她的表情,哪會知道她此時正思緒如飛。

她又想起通常女孩子十三四歲會來初,再不是小女娃了,就變成女人了。二伯母十五歲嫁給二伯父,十六歲就當了娘。爹爹常愛笑呵呵地打趣她,“再過幾年,綾兒及笄了,來求親的肯定要踏破我家門坎兒了。”那時候,全家人都會笑逐顏開地逗她玩,看她羞紅了臉。

如今,人逝物亦非…

“咦?臉怎麼又變白了?是不是很難受?”見她不對勁,蕭殘夜馬上驚詫地連聲問。他的本意是想刺她,可一看到她的可憐模樣,突然就於心不忍起來。

不忍?媽的!他幾時變得婆婆媽媽起來?遇上這小女人,啥都不對勁了。

“你別怕,這不是血,是從西域運來的紅葡萄酒,味道還不錯。”他端起那隻海碗,咕嘟咕嘟地灌了幾大口,再把碗端到她嘴邊,順便灌她一口。

緩緩地滑入喉間,粉辨抿了下,現在她知道了,西域來的葡萄酒,原來很甜…

喝完酒,蕭大爺又開始冥思苦想著第不知哪條治療方法。

昨天,他決定帶她上一個叫“老虎寨”的地方殺人,他把她安置在寨中一棵高高的大白楊樹上,然後拿出刀開始削一截竹子。直到削到很短的時侯她才看出來,他正在做一隻竹哨子。

他把哨子放在她手裡,叫她拿好,告訴她自己要下去幹活了,場面可能不大好看,要是她想起什麼來,覺得害怕了,就吹哨子叫他。

他說她不會說話,吹哨子總會吧?

的掌心中,牢牢地捏著那支並不緻的竹哨子,她靜靜地看著他。

待兩個時辰後,蕭殘夜把整個寨子挑了個底朝天,都沒聽到哨子響,心裡想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他迅速幾個跳躍,在茂密的樹林裡宛如一隻捷的猿,等他來到白楊樹下,抬起頭,卻發現丫頭居然伏在大的樹杆上睡著了。

額頭開始隱隱作疼。

答案明擺在那裡,蕭殘夜大爺的第不知哪條治療方法以失敗而徹底告終。

這一覺,月青綾睡了很久,在蕭殘夜半真半假的威脅下,才悠悠轉醒。

“今天送你去個地方。”她聽見他這樣說。

是“送”而不是“帶”他想送她去哪裡?

月青綾怔怔地盯著他,茫然不知所措地看他忙東忙西,收拾包袱,帶她出紅袖招,再抱她上馬,兩人共騎一匹,離開中州城。

“大爺,小夫人,路上好走,以後有空可常來呀!”眼見瘟神兼財神爺總算移駕了,可把老鴇給樂壞了,浩浩蕩蕩地帶著一幫姑娘揮舞著手裡的紗巾送別二人上路。

☆☆☆他們走了不到半天工夫,月青綾就在馬背上被顛簸到一臉煞白,蕭殘夜見狀趕緊買了輛馬車,換掉通工具,這樣又歇歇停停地走了好幾天,終於來到一個大峽谷裡。

鎮子的入口處有一棵歪脖子老槐樹,樹下有一間破屋子,破屋子裡有一個長相和外表都很斯文的年輕男人。

“曲賬房,老闆娘在鎮裡嗎?”蕭殘夜將馬車停在破屋前,大聲問坐在窗邊打算盤的斯文男子。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夜梟大爺嗎?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回您又碰到什麼麻煩事了?”斯文男子抬起頭,明嘲暗諷。

“媽的!曲賬房,你別惹老子發火,快說老闆娘在哪裡!”跟以往任何時候一樣,他就是跟這曲賬房不對盤,兩句話不到,絕對開吵。

“嘿嘿,這麼心急啊?那我就…”那曲賬房也是個不怕死的人物,笑了一笑,斬釘截鐵地吐出四個字:“無可奉告!”接著兩手用力一拉,將兩扇窗戶“啪”地一聲牢牢關住,似乎生怕姓蕭的變成一隻蒼蠅飛進自己這間上邊漏雨下邊有的破房子。

該死的曲賬房!不告訴他,他自己不會去找嗎?

蕭殘夜氣急敗壞地一拉韁繩,朝鎮裡駛去。

很快,馬車來到鎮南邊的一處湖畔,那裡蓋著好幾間亭臺樓閣,十分氣派,看樣子是有錢人家的房舍。

“姓鳳的!死了沒有?沒死就滾出來!老子懶得進去…”蕭殘夜站在人家大門口高聲叫喊,喊得路人紛紛側目。

門一響,打開來,裡頭慌慌張張跑出一個穿著身湖綠衣裙的漂亮丫頭,伸出一手指頭擱在嘴邊,朝著蕭殘夜猛噓一聲,示意他別喊,接著口齒清楚地報告,“蕭大爺,我家主子要我告訴您,他就快要作古了,實在是沒神和體力跟您見上最後一面,您還是上別處去吧!”

“好,很好!酒窩妹,你跟你那狼心狗肺的主子說,將來他若是叫人砍死在姓蕭的面前,老子一定上去多補兩刀。”蕭殘夜氣呼呼地方撂下狠話,駕著馬車就走人。

“啊,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蕭大爺?”酒窩妹在後頭跟著跑,一面大聲勸解,一面忙著朝著地上“呸呸呸”地猛吐口水。

萬一主子真叫這位蕭大爺給咒死了,那可怎麼辦?

“這些混蛋!餅完河就拆橋,沒有一個好東西!”蕭殘夜咒罵著,轉過頭看向一直安靜地坐在車裡的月青綾。

難道這孤,就託不成了?

前幾天,他思前想後,最後才決定將月青綾送到這裡來。

這烏龍鎮位於偏遠地帶,三國接壤,在這兵荒馬亂的年頭,恰成了三不管地區,任何人只要能進得了鎮子,經後都會在暗中受到一些保護。

他一早得知她是月家後人,送來這裡,就不用怕後蜀國的人查出她的下落,至少可以安心居住一陣子,對她的心病也有好處。

也曾想過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但在那些心理治療方法徹底失敗後,他完完全全就沒有了信心。

他一向過著刀尖劍口的子,在生死裡打滾、來去自如,毫無牽掛。突然旁邊多了個連自己都照顧不了的女人,雖然他不嫌煩,她也確實從不煩他,但總歸不是長久之計。

萬一給金風細雨樓的王八蛋們曉得了,還不是虎視眈眈絞盡腦汁打她的主意?

這樣一想,瞬時讓他驚出一身的冷汗。

沒錯,留她在身邊實在太過危險了!他絕對不願意把無辜的她放在箭靶中間讓人算計掉命。

思來想去,他想到了這裡,所以馬不停蹄送她來。

原以為會受到親人般的接和待遇,怎知一瓢冷水面潑來,他萬萬沒料到,烏龍鎮的兔崽子們對自己竟然會是這種態度!枉他們還曾同生死共患難,如今好了傷疤忘了疼,那好,就讓他再狠狠劃上一刀,看他們還記不記得什麼叫疼!

於是怒髮衝冠的蕭大爺怒氣沖天地一手扯著韁繩駕駛馬車,一手拎著赤焰刀直奔“如意客棧。”烏龍鎮告急:天下第一殺手夜梟殺過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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