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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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在旁邊看著冷笑“他是冒,又不是坐月子,有這麼誇張嗎?”

“還不都是你!”許媽媽訓她“睡得好好的把人家趕到外面去。當別人都像你這麼皮厚啊?”

“誰趕他了?阿程不是一覺到天亮嗎?”劉錦程嘆道:“我這門內家工夫可是修煉了多少年啊!”許諾用目光殺他,殺完了又去殺林天行。林天行不理她。他繼續裝出一副嬌柔虛弱不堪病痛的楚楚可憐的模樣,大有他家祖先林氏黛玉小姐的風範。外婆心疼他,下令說他冒一天不好,就一天不用幹活了。

許諾嘆氣搖頭“原當揀回來了一個壯丁,沒想其實揀回來一個祖宗。”店裡客人沒見著林天行,不少阿姨大姐都拉著許諾問長問短的,很是關切。許諾向林天行抱怨“有擔心你殘疾了的,有擔心你失戀了的,甚至都準備幫你張羅找對象了。”林天行有點發燒,說話沒什麼力氣“我很喜歡這裡,居民人好,遊客人也好。”許諾摸了摸他的額頭“是有點燙,要不要去醫院?”林天行搖頭“我沒那麼嬌氣。我多喝點水就是。”許諾端起‮花菊‬茶摸了摸,已經涼了,遞給林天行。然後她去打了一盆水,到進去許多冰塊,擰了一條冰巾,敷在林天行額頭上。

“謝謝。”林天行覺得很舒服。

許諾看了看他通紅的臉,輕聲說:“你還是睡一下吧。”林天行難得聽她說話這麼溫柔,忍不住打量她。

許諾有點窘,氣地說:“你冒也是自找的。樓裡那麼多空房間你不睡,偏偏要睡陽臺,活該!”

“你——”

“睡你的!”許諾把冰巾搭在林天行眼睛上。

林天行一肚子不服,但是此刻沒力氣和她爭辯,只有選擇睡覺,養蓄銳,等待來再戰。

這一覺睡到落西山才醒來。四肢軟軟的,頭卻不暈了,滿身都是汗,不過應該不燒了。

身邊傳來均勻的呼聲。林天行轉過頭去,看到許諾趴在腳,睡得正香,腦袋擱在白蘿蔔一樣的胳膊上,臉上帶著紅暈,嘴巴微張,似乎了口水。

林天行竊笑,悄悄爬過去,伸出食指,戳了戳許諾軟乎乎的臉。

許諾鼻子,繼續睡。

林天行狗膽包天,又伸手去捏住許諾的鼻子。許諾不能呼,只好張開嘴巴,粉紅的嘴出瓷白的牙齒,倒可愛的。林天行看著她傻睡的樣子嘿嘿笑,戳她的鼻尖,做豬鼻子。許諾不大舒服地哼了哼,突然一個巨靈掌招呼過來,一下就把林天行打趴在地。

許諾這才醒了過來,茫然四望,然後看到倒地不起的林天行。

“你怎麼趴我腳底下,你又要幹嗎?”林天行捂著臉,哀怨得不行“我…我撿錢,不行嗎?”十四歐陽烈提供的情報十分管用,第三天衛生局的人就登門突擊檢查。別家店鬧得雞飛狗跳,雲來客棧卻是淡定從容。

工作人員上下轉了一圈,十分滿意,重點表揚他們把死角都打掃得很乾淨。

林天行嘟囔:“許諾,你也真準,你怎麼知道有檢查的。”許諾說:“歐陽烈告訴我的。他有門路。”

“歐陽烈?就是和邱小曼…”許諾捂住了他的嘴。

“別那麼大聲,讓我媽聽到這個名字,我又少不了挨一頓罵!”林天行笑“這歐陽烈是什麼人物,怎麼人人防他和防非典似的。”許諾坦白地說:“他背景比較複雜。”林天行很聰明“別是混道上的吧。”

“差不多吧。”許諾說“不過他人好的。”林天行覺得很有意思“明明是個小鎮子,明明是個小地方,卻有那麼多有趣故事。”許諾冷笑“所以說小城故事多呢!”是呀,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若是你到小城來,收穫特別多。

許諾依舊穿著t恤和棉布褲,抓著拖把當話筒,站在大堂正中間,滿臉笑容地唱著。那聲音,竟然出奇地悅耳動聽,清亮圓潤。

林天行的下巴喀啦一聲掉地上。他扭頭問劉錦程:“我沒幻聽吧?”劉錦程很自豪“當然沒有!我姐打小唱歌就好聽,以前讀中學的時候還拿過好幾個獎呢!”完了補充“若不看人那就更好。”那廂許諾唱完了小城故事,滿大堂的客人鬨然叫好,掌聲如雷,直喊再來一個。

許諾落落大方,清了清喉嚨,又唱起來: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客人們興奮地打拍子,氣氛熱烈猶如開演唱會。有客人豪情一來,高呼道:“小二,上酒!”

“來咯!”林天行見機行事,趕緊開了一瓶白酒連著花生端過去。

那酒不便宜,客人只看了一眼,絲毫不介意,還笑呵呵地誇獎道:“你們這客棧服務真不錯!小姑娘胖也胖得很喜氣。”林天行急忙笑道:“小的代她謝謝您啦!”許諾唱完了天涯歌女,揮揮手要走,沒想客人紛紛攔著不讓,非要她唱民歌。許諾盛情難卻。

當地有方言,外人不大聽得懂,可是唱起歌來有股特別的韻味,輕輕軟軟又拉得長長的,聽著就像是是小曲延著水路波盪長一般。許諾說話聲音清脆,唱歌的嗓子也是細而甜的,唱起民歌來,有種說不出的貼切。

小曲旋律歡快優美,林天行聽著不跟著輕哼。這樣看過去,許諾臉上泛著紅暈,額角和鼻尖亮亮的想必都是汗水,可是笑容甜美親切,眼睛明亮。林天行不由盯著她珍珠白的兩排牙齒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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