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其餘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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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燕分飛、雙鳥失群。重逢之、雙喜臨門”這是清兒臨別說的一句話。這是什麼意思呢?小玉偷望他一眼,道:“公子你為何嘆氣呢?不捨得文清姐姐?”她這句話聽得沐文宇心中一聲悶雷,隨口答道:“我在想清兒這丫頭也是時候嫁人罷了。”說罷自己心中也是一驚。的確,如果爹將清兒許給別人,他憑什麼去阻止呢?小玉“哦”的一聲,卻沒察覺他的異常,自顧自的道:“文清姐姐是小玉見過最美的姑娘,連小姐也給比了下去啊,又溫柔又善解人意,和她說話總是那麼有趣。嗯,不過我卻沒見過能配得起文清姐姐的男人呢。”沐文宇聽得呆了起來,想不到小玉與清兒相處短短數天,已對她有如此良好的印象,難怪五行莊上下,無一不疼惜這個小師妹了。

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小玉見他沒說話,臉蛋轉了過來望著他笑道:“如果沐公子和文清姐姐不是兄妹,一定會是良配呢!”沐文宇暗叫了聲“我的天啊!”強笑道:“誰娶了這丫頭,只怕將要吃不少苦頭。”他不喜歡掩飾自己的情緒和秘密。但事實上卻不得不這樣做。見她一臉不同意,忙岔開道:“那頤真和小玉呢?爹安排了些什麼任務給你們?”小玉罕有的神秘一笑,道:“公子很快便會知道了。”她的這種語調,卻喚起了他心中王若凝的印象。勞燕分飛,是否指他和若凝這對失散鴛鴦?雙鳥失群,是否指他和清兒這雙原是同巢的兄妹?

為什麼若凝總是不如清兒般,可以盤踞在他心中,教他牽腸掛肚呢?她的恬靜溫文,難道真的及不上清兒的靈動活潑嗎?***俠劍莊。

廣大的內堂中人聲鼎沸,王夷州坐於正中,坐右列首席的是女兒王雲真,坐左列第一席的則是門人之首、大師兄樂鎮良。其後的全是莊中重要領袖,次一級的都只能站立。

這次的聚會談的全是李氏六宗、巫月教等幾個影響力較大的派別的動向,以及莊門統屬的一些城鎮中的事。

前朝亡後,六宗的領地外的諸城一直是處於各自為政的局面,一直到四大莊的崛起,據城治民,強化了通聯繫,情況才漸漸改變過來。

巫月教以最初十人之眾,在五十年來,教眾積聚至近萬人,這股勢力是不容忽視的。以月為教,崇拜“聖月”此教為始作俑者。

此教的領袖擅長玩政治手段,既懂收買民心,又懂得利用暗殺、離間等手段,瓦解與之對抗的幫派,創教者宋雪璇據說為前朝嫡系之後。

其中最厲害的,就是此教擅長挑選和訓練有潛質的少女,練成後利用美和手段安到各地成為棋子,這些女子極善隱藏身份,即使以俠劍莊的人力物力,仍無可奈何。

“聽說南海一帶新近發生水災,災民被巫月教的人劫官庫派糧救濟,這些傢伙確是聰明,這種做法既不費它半點錢糧,又可從災民中納有用的分子。”

“有傳巫月教已選定了六宗其中之一作為其扶助的對象,如果屬實,我們恐怕不得不先發制人…”

“巫月教今次顯然有心挑戰我莊,有關夢月的婚事…”王雲夕立於王雲真的身旁,神卻有點憔悴,似是為了夢月的緣故。耳內忽傳來樂鎮良的聲音:“有關夢月的婚事,嗯…我認為還是在五行莊舉行較宜。一是我莊現處於較緊張的形勢。至於第二個原因…”王雲真望了弟弟一眼,接下去道:“則是莊中很多人對這門親事到不滿,對嗎?”樂鎮良道:“可惜很多後生之輩對莊主的用心良苦不甚瞭解,認為這是一樁政治易,更覺得夢月則成了棋子般的角,唉!畢竟在莊門之中,對夢月有意者實在太多。”王雲夕心中一痛。

然後到一雙細柔的手在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清秀端麗卻充滿英氣的玉容上帶著個淡淡的微笑,似在告訴他要放開懷抱。王雲夕只能報以苦笑。這少女叫阮容若,乃是與他同齡人中最出的劍手之一,現在王雲真的門下辦事。

除了夢月、孃親和姐姐之外,這少女已是與他最親近的女。王雲真見父親沒作表示,便道:“他們不是不明白,只是擔心夢月遇人不淑吧?”樂鎮良苦笑道:“沐莊主將他的兒子收得如此隱密,江湖中對沐文宇的認識更是少之又少,如今為了這門親事,特地讓沐文宇出山,確有點令人費解。”王雲夕、院容若的師傅、劍團師徐元複道:“可惜的是雲夕他…”他在莊中的地位尊崇,手中雖無實權,卻有著左右莊中事務的威懾力。

儘管如此,他對政事卻是毫無興趣,只忠於自己訓練門人的本份,深得王夷州信任。話還木完,王夷州已用手勢制止了他,站起來道:“夢月的婚事我自會有安排,休再多言。”轉身朝內室去了,王雲真似話猶未了。

緊隨著父親去了,餘人各依序離開。樂鎮良徐徐站起,來到王雲夕身邊,嘆道:“雲夕休怪大師兄多言。

但男女之事比之莊門存亡,是微不足道的一回事,現在如此,將來亦如此,希望你能好好緊記。”阮容若在旁小嘴一噘,不屑的道:“老頑固又在說教了!”她雖是說“老”字。

但實質上樂鎮良亦僅是二十八歲,比她大上十年而已。王雲夕勉強笑了笑,道:“雲夕受教了。”樂鎮良掃過了阮容若的花容,失笑道:“如果你這丫頭是我門下,非被我治個半死不可。”不理阮容若那可愛又復可厭的鬼臉,向王雲夕道了聲,率眾人告別離去。

王雲夕正要離去,卻被阮容若扯著不放,嚷著道:“快跟我來!”***小谷。沐文宇和小玉來到小樓之中,發覺除了幾天不見的柳玉蝶、施欣琦、李頤真外,還添了一名出乎意料的來客。

“欣琦、文宇,又見面了,哈哈,想不到第一顆出現的種子,竟是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至於荊州第一美人,自是更不用說了。”一派風瀟灑、雖是趕路前來,卻絲毫沒半點風塵僕僕的樣子,正是五行莊的首席智囊宋以志。

在柳玉蝶的嬌笑聲中,沐文宇笑著向他打了招呼,想到的卻是宋以志可能就是自己今次的媒人。施欣琦道:“小玉還沒見過宋師兄呢!”小玉正偷偷打量這位以風聞名的智者,聞言臉上一紅,有點羞澀的道了聲“宋師兄。”宋以志見她表現得如此拘謹,不由笑道:“小玉你令我想起文宇那個野蠻小婢,兩個恰恰相反。”面對小玉等詢問的目光,沐文宇有些尷尬的道:“宋師兄在這種時候來,為的是我的婚事?”宋以志點頭道:“此其一,我打算讓你和夢月小姐在五行莊成婚,如何?”見沐文宇一臉愕然,便解釋道:“首先是俠劍莊中以少莊主王雲夕那群新一代的弟子不滿意將夢月許配給一個從來沒有在江湖混過的無名小子,說這小子配她不起,哈!”柳玉蝶和施欣琦同時掩嘴偷笑,李頤真則聽得秀眉輕皺,她最討厭就是門當戶對的嫁娶觀念、小玉則有點不明所以瞧著眾人。

沐文宇苦笑道:“那麼我這小子會不會未踏入俠劍莊半步,已被打到廢了武功,然後慘遭攆走呢?”柳玉蝶忍著笑道:“放心吧,他們雖不會對你客氣,卻絕不敢動手。”李頤真卻嘆道:“所以今次確是有利有弊,既能將兩莊結為姻親,但卻也會傷了新一輩門人之間的和氣。”兩女和宋以志仍是初次見面,但一問一答都像有默契似的。宋以志道:“我尚有另一主意,就是建議莊主將清兒許給王雲夕,如此聯盟將更能牢固。”沐文宇心中一陣震動,這正正驗證了剛才自己說過的話。柳玉蝶見他臉微變,訝道:“文宇,怎麼了?”沐文宇忙掩飾道:“這幾天我的內功更進一步,所以真氣有時會出現了一些突變。”施欣琦笑道:“我還以為你捨不得清兒妹子呢。”續道:“不過清兒還太年輕,要讓她負起連結兩家的責任未免過早了。”宋以志道:“所以今次文宇到俠劍莊去,除了接你的美人兒回來,還要邀請他們的少莊主來,出席清兒的誕辰。”沐文宇眉頭大皺,將清兒許給王雲夕等若將清兒當作夢月替代品,就算自己與清兒仍是清清白白,也難以接受。旋又省悟過來,雙喜臨門,指的不正是這個?李頤真皺眉道:“宋師兄。

這樣政治易的味道不是更重嗎?這不正是以文清小姐換夢月小姐?這有什麼分別呢?”宋以志微笑道:“如果他們情投意合又如何呢?”沐文宇暗鬆一口氣,至少知道清兒絕不會被強迫嫁給任何人。換個角度看,要迫清兒做她不喜歡做的事,確是千難萬難。這不是說她刁蠻任,不聽師長的指示,而是她總有自己的一套辦法去解決她不想去做的事,教人既為之讚歎卻又是莫可奈何。

因為要清兒鍾情於王雲夕,這是不可能的,但這會否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李頤真望向沐文宇,道:“沐公子與夢月小姐,又何來情投意合可言呢?”從她的眼神,沐文宇清楚她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誰,該是從施欣琦身上獲悉的吧?

從她現在的身份角看來,將會成為莊中的智囊團的成員之一。宋以志嘆一口氣,向沐文宇道:“我只能相信莊主這決定必定對沐文宇的將來有益。

一得必有一失,最重要是清楚自己的方向,朝著這方向努力,其餘不計,對嗎?”施欣琦卻苦笑道:“清兒這丫頭對男人最是刁鑽,似乎什麼男人也不會被她放在眼裡,那王雲夕雖是一代人傑,怕也難以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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