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遠慮近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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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明,觀中鳥鳴陣陣,更顯清幽。

嶽溪菱打開窗扉,深一口山間清風,隨後坐在梳妝檯前開始慢慢梳理秀髮,一如平常。

鏡中人眉目如畫,紅齒白,晨起梳妝,更有一股慵懶,她左右轉頭,看著鏡中自己兩腮粉白透紅,不施粉黛卻嬌豔滴,不由輕聲一嘆。

心思百轉之間,梳長髮的動作便停了下來,想起昨夜種種,眉間更添一抹愁緒。

一聲夜梟輕叫將她喚醒,眼見天不早,一之計在於晨,觀中上下還要指著她生火做飯,便搖頭一笑,只將秀髮簡單梳起,別了一桃木髮簪,徑去廚房準備早飯。

她款步而行走出院門,順著青石板路越過兩進房子來到廚房,推門進去,一片氤氳熱氣瀰漫眼前,飯香陣陣撲鼻,卻是有人先她一步到了。

走進一看,只見一道結實身影正在灶前忙碌,不是別人,正是兒子彭憐。

「娘,您來了……」聽到腳步聲,彭憐放下手中活計,手足無措道:「我……我先把粥煮上了……但……但我不會和麵……」嶽溪菱看著眼前面帶稚氣卻俊朗超凡的愛子,心中早已原諒了他,卻又放不下臉來,便點了點頭,徑自去案頭和麵。

麵糰早已行好,在她雙手下變幻形狀,不多時便即好,隨後成條,又扯成勻稱等長小段,團成個個麵糰置於蒸籠之上,就等上鍋蒸

嶽溪菱一套動作行雲水毫不滯澀,竟也有種別樣美,她沉浸其中渾然不覺,直到將饅頭全部做好蒸上,才注意愛子依然陪伴在旁,沒有如往那般去做晨課。

「在這裡杵著幹嘛?」究竟母子連心,她想都未想便嗔怪了兒子一句,隨即才想起自己該端著擺擺臉子的,只是話已出口,再也難以收回,端了一早上的矜持架子就此破功。

聽見母親說話,彭憐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和恩師歡愉半夜,一直歡愛到天將明,師徒倆說了會閒話,才在恩師建議下來廚房等著母親到來,他閒來無事,自作主張煮粥燒水,看母親一直不假辭,還以為不能立即得到母親原諒,此刻見母親打破沉默,自然打蛇隨上,賠起不是來。

「娘,憐兒昨夜冒失,還請……還請娘您不要責怪……」話一出口,彭憐自己都覺得古怪,細一思索才恍然明白,方才還和恩師母子相稱,此刻真個面對母親,「娘」字出口,立即便想到了昨夜那團綿軟觸上去,心神登時慌亂起來。

「莫說了!」嶽溪菱面紅耳赤,好在有水汽遮掩,不然怕是要找個鑽進去,她早已想好該如何與愛子相處,真要事到臨頭,才發現並不如想的那麼容易。

早起梳頭時她心中便在顧慮此事,經過昨夜一事,母子之間怕是再也難以回到從前那般相處自然,想到從此以後,都要和愛子有此隔閡,她心中悽苦,不悲從中來,委屈說道:「快……快去叫你師父她們……來吃飯吧!」她心中無聲吶喊,本想說「快去陪你師父,何必來我這裡礙眼」,只是那話語連她自己都覺得酸澀難當,自然說不住口。

彭憐心中惶惑,不知何去何從,忽然想起臨來時恩師囑咐,不由暗歎師父料事如神,暗自咬了咬牙,鼓足勇氣猛然上前,一把抱住母親。

嶽溪菱正背對愛子無聲垂淚,卻被彭憐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跳,受著兒子如鐵鉗一般的大手將自己死死箍住,嶽溪菱心懷盪,低聲喝道:「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為娘!」入手軟玉溫香抱個滿懷,彭憐哪裡肯輕易鬆手,只是緊緊抱著母親,貼在美婦嬌軟脊背上大聲道:「娘您原諒憐兒,憐兒就放手!」想起恩師叮囑,彭憐繼續說道:「憐兒不想與您這樣相處,憐兒想像孝敬師父那樣孝敬您!」

「憐兒愛著師父,但憐兒更愛您!憐兒要一輩子孝順孃親,讓您快樂!」愛子一番言語直接穿嶽溪菱心扉,昨夜至今她所思所想心心念念不過如此,一時患得患失生怕自己養大的兒子離她而去,一時又想著兒子年紀尚輕便和玄真如此夜夜歡愉會否透支身體,一時又想著若不是自己反應太快,豈不是兒子就能……

此刻被兒子緊緊抱著,聽著彭憐說著暖心掏肺的話,美婦人心兒早就軟了,身子卻更加軟了,只是聽任兒子抱著,低聲嬌嗔道:「你就知道欺負為娘,小時候是,如今長大了還是……」與玄真不同,嶽溪菱不需心外務,一顆芳心全部繫於愛子身上,從彭憐降生起便對他又疼又愛,她心無旁騖,每裡便是圍著兒子打轉,山中十四年相依為命,寵溺熱愛自然遠勝一般母親。

只是這般抱著,彭憐已經極是滿足,尤其母親身體嬌柔綿軟,鼻中體香陣陣,更是讓他回憶起兒時美好,少年風,如此親密接觸,身體自然有所反應,辛苦一夜的陽又不安分,倏忽間翹起來。

懷中所,卻與師父玄真有所不同,母親身材勻稱可謂纖穠合體,身高不如師父,兒卻更加飽滿,此刻彭憐用力抱著母親細,更覺手臂上兩團垂壓下來,別增一份情趣。

嶽溪菱雖於男女之道一知半解,卻也受得到愛子身體變化,她面更紅,回頭打了兒子臂膀一記,嗔道:「快些鬆開為娘!這樣抱著成何體統?」彭憐自然知道不能如此一直抱著,只是實在貪戀這份溫暖柔軟,便只是哼唧著不肯撒手,看母親催得急了,這才涎臉撒嬌道:「娘您答應憐兒不生氣了,憐兒就放手!」嶽溪菱無奈點頭,「為娘答應,不生你氣,快些鬆手!」

「那您答應,以後憐兒還能這樣抱您,憐兒才肯鬆開!」彭憐得寸進尺,提出非分要求。

嶽溪菱心兒一蕩,情知如若答應,母子之間怕是再也難以純粹,她心中猶豫,嘴上卻自然答道:「答應答應,為娘都答應……」十四年來,她便總是如此受不得愛子糾纏,無論要求如何過分,總是都會答應,為此沒少受玄真數落,不成想此刻順嘴說出,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彭憐樂得不行,虎著膽子在母親臉頰上輕啄一口,隨即蹦跳著離了廚房去做早課。

嶽溪菱手撫面頰,愛子親過之處依然火辣,她有心自欺母子之間如此親暱並無不可,心裡卻甚是明白,以此為始,母子二人最後悖逆人倫幾乎便是必然。

她心緒紛亂,饅頭起鍋便晚了些,吃早飯時也渾渾噩噩,一點胃口也無,只喝了半碗白粥便放下碗筷,再也吃不下了。

明華心思細膩,自然看出姨娘不同,她早早吃完,拉著懵懂不覺的師妹南華下桌離開,看彭憐不識趣還要再吃,在他腿上踢了一腳示意他也一起離開。

彭憐自然不願,卻見師父輕輕點頭,便和南華一樣,拎著兩個饅頭走了。

等孩子們離去,玄真才放下手中粥碗笑道:「一早見你便是如此,怎的昨夜沒有睡好嗎?」嶽溪菱知她話中所指,臉微醺,卻也並未否認,只是說道:「早上憐兒抱我,說了很多非分的話,還……還親了我一口……」

「我便想,我與憐兒,怕是再也難回從前那般母慈子孝模樣了……」玄真愕然一笑道:「從前憐兒年幼無知,懵懂不覺你這做孃的如何美好,如今嚐了女人味道,再看你已有所不同,你卻讓他如何回去從前?」

「更何況你將他養大成人,十五年來清心寡慾,如今他既已長大,豈不正好孝順你,彌補這十幾年虛度大好時光?」嶽溪菱輕咬貝齒,悄聲呢喃:「可我終究是她母親,世俗人倫,禮教大防,怎麼輕易破敗?如此忤逆人倫、離經叛道,不說世人說三道四,便是天道昭昭,怕也逃不過去罷?」玄真燦然一笑,緩搖臻首道:「天道有常,如中天,如月高懸,凡夫俗子畫地為牢,固步自封,卻與天道何干?天道昭彰,因果循環,昔年你未婚成孕、出走產子,而後全心哺育將憐兒養大,可謂之因;今時今,憐兒長大成人,事母至孝,以身為報,當謂之果。」

「你十四年清心寡慾、隱居山野,不思三媒六聘、房花燭、男歡女愛亦是因,十四年後而立之年有子彭憐朝夕相伴一解相思之苦亦是果,」玄真雄辯滔滔,又是道家翹楚,一番言辭天衣無縫,只聽她侃侃而談道:「你母子二人母慈子孝、兩情相悅,不損他人、不傷天和,夜裡纏綿榻上,白天耳鬢廝磨,天道既然昭昭,又豈會如此昏聵不明?」

「至於世人說三道四,你既不說,憐兒還能四處嚷去?關起門來自家歡愉盡興,只論風月,何必在意世人眼光?」玄真一番強詞奪理,嶽溪菱聽得頻頻點頭,隨即恍覺不對,面容紅熱嗔道:「滿口歪理說,虧你還是得道高人!我卻做不到你這般心無掛礙!憐兒如今年幼,自幼隨你我長在山中,自不知世間倫理綱常為何物,等他將來長大成人,耳濡目染之下,萬一後悔今做下錯事,豈不悔之晚矣?」嶽溪菱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這做母親的,卻不能如你那般肆無忌憚,雖說……雖說我這心裡,對憐兒心心念念,恨不得這會兒就和他睡到一處成就好事,但思來想去,世間事有可為可不為,當為不當為,人既為人,自當有所節制,圖謀深遠……」玄真臉上笑容斂去,半晌後微微點頭誠懇道:「你所言極是,這卻是我不曾想過的,憐兒年幼尚不知禮法嚴苛、綱常所在,若是將來真個反悔,與我這當師父的尚且情有可原,與你卻是難以自欺欺人……」

「你卻如何打算?」聽玄真問起,嶽溪菱深口氣下決心道:「憐兒自幼明理,我與他講明利害,相信不難勸他回心轉意。況且平常有你相伴,他便不至寂寞,用心攻讀經史子集,待經歷過世間繁華,若還有心,我……我這身子舍與他便是,又不值得甚麼……」

「只是說了容易,做來卻難……」玄真輕聲嘆息,「每裡朝夕相處,他少年心,哪裡隱忍得住?你又是花樣年紀,每裡妖嬈綻放,又哪裡經得住他挑逗勾引?」

「若果真如此,那說不得,也只能……」嶽溪菱語調低沉下去,面容悽苦,眼中卻有一抹決絕之……

遠處經閣之內,彭憐遠眺窗外,定定看著飯堂方向,雖然殿宇阻隔難見全貌,他卻依然看得入神,心中神思萬里,不知母親與師父談些什麼,是否在談論自己。

窗沿之下,美麗少女明華跪坐在地,手中握著師弟陽把玩舐,微笑問道:「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師姐如此伺候於你,也換不來你另眼相看麼?」彭憐低頭歉然一笑,伸手在師姐俏美臉頰上輕柔撫摸,柔聲說道:「得師姐垂青,憐兒喜不自勝,只是……唉!」明華微笑不語,清早所見,姨娘渾渾噩噩,師父若有所思,師弟心神不屬,三人如此怪異,想來自然有事發生,只是她未經人事,難以看出師父心思,只覺師弟與師父姨娘之間曖昧難明,所以才有此刻主動獻出紅,只為一探究竟。

「好弟弟,你和師姐說說到底發生何事,師姐便給你含著龜讓你得更加利可好?」明華仍是不死心,繼續盤問彭憐。

彭憐自是不能說出由,尤其關涉母親師父,他心思縝密,絕不肯輕易出口,這會兒便笑道:「好姐姐,你若真想知道,不如讓弟弟破了你的身子,只要你答應,弟弟這便告訴你究竟,如何?」彭憐滿心以為師姐明華心有計較,斷不會同意自己要求,何曾想明華嬌憨一笑,點頭應道:「好啊!」說完,明華便站起身來靠坐檀木書桌邊上,羞赧說道:「只是你要答應師姐,將來娶也好,納妾也罷,斷不能學那書中狠心情郎,對我棄如敝履、不聞不問……」彭憐愕然,張嘴便要反悔,只是此時師姐明華語笑嫣然、美目盼兮,美豔可人不可方物,以他如今心之熾,哪裡捨得拒絕?尤其師姐水綠裙襬下白紗襦裙晨光微透,一雙雪白美腿隱約可見,想起那腿間不輸於師父的柔膩滑,心中情慾如,本就堅的陽,更加翹跳動起來。

「好姐姐!我答應的,都答應!」彭憐山盟海誓不要錢般不絕於口,上前摟住年輕美麗師姐又親又啃,伸手解開少女襦裙,將她年輕身體出來,便要劍及履及,拿下少女紅丸。

「好弟弟……別在這裡……去裡間……」明華心中早就千肯萬肯,自小到大青梅竹馬,師弟又俊俏可人,那陽物還傲人可愛,諸多因素雜糅,她心中一縷情絲早就係在彭憐身上,只是女子矜持嬌羞,加之不明師父意願,是以一直推卻,不肯真個銷魂而已。

此時雖然依舊不知師父是否真個如彭憐所說,早已允准讓她嫁予師弟,但想來以師父姨娘疼愛師弟之深,自然不會因為姐弟二人私定終身而有所責備。

明華自有自知之明,她自幼孤苦無依,幸有恩師收留養大,若不能繼承玄真道統,自然要嫁入民間,能嫁予何人、是是妾,卻不是她能做得主的。

與其空懸心思不知所託何人,倒不如先與師弟成就好事,即便將來師父責備將她另許他人,能與師弟如此俊美男子共偕雲雨,體驗那腿間讓人魂牽夢縈的壯陽受過人間極樂,卻也不枉此生了。

有了這番計議,如今又有了師弟親口許下承諾的籌碼,明華終於下定決心,要獻身給師弟彭憐。

彭憐慾燻心,哪裡還在意是否要為師父母親保密?他早有經驗,抱著師姐脖頸親吻不住,手上已扶著陽,將那碩大圓龜湊到少女玉戶跟前,對準寶蛤緩緩刺了進去。

「唔……」明華身體吃痛,開始輕輕哼叫起來,秀眉緊鎖,微白,顯然疼得厲害。

彭憐靈機一動,連忙說道:「好姐姐,你默唸九鎖煉心決,意念集於陰戶,便可抑止疼痛……」明華亦是自幼修習道法,念隨心起,心隨意動,心決起處,那腿間疼痛果然緩解許多,她驚喜連連,展顏笑道:「好弟弟,果然不疼了!這九轉鎖心決我只當受傷染病時有用,卻不曾想能用在此處……」

「要不說你不是師父呢!」彭憐話到嘴邊嚥了回去,微笑說道:「不疼便好,且讓弟弟伺候姐姐昇天!」

「啊……為何用了心決……那裡還是如此痠麻腫脹……」明華嬌俏無雙,腿間酥麻陣陣,彷彿折一般無法使力,渴盼已久的快紛至沓來如而至,瞬間將她衝得神魂亂起來。

「心決鎖著牝戶門扉,裡面卻是一段花徑,」彭憐早有經驗,緩緩推入直到盡頭,頂住一團軟說道:「這便是花心了,頂著研磨,卻也能讓女子快美難言……」

「好弟弟……好哥哥……莫磨了……好難當……」明華嬌聲啼叫,卻不忘問道:「你卻是……從何而知……這些學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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