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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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永昌似乎也沒想教她作答,好快地解開謎底“正如辛大姑娘適才所說,這裡的人喜歡小阿叔,將他視作自己人,對他推心置腹,肯為他賣命,他僅要隨口一出,碼頭區的工人們全成他的眼線,時時刻刻密切地注意著你和辛二姑娘的安危。”稍頓,他單袖拂衫,瀟灑地負在後,俊
戲謔地勾起。
“嗯…興許,本用不著小阿叔開口提點,碼頭工人們已見著你與他共乘一騎、著實親熱的模樣,心裡早有譜,雪亮得很,也明白該替誰看顧你。”嗄?!她瞠目,掀動
瓣,偏擠不出話語,窘得小臉通紅。
忽地--“媽的臭小子!我就曉得你這張利嘴不說些惡毒言語欺負人、擠兌得人啞口無言,心裡就不暢快!”年宗騰幫那批碼頭工人趕完一船貨物,幾個飛身,人已來到姑娘身旁。
年永昌略嫌誇張地大呼:“天地良心哪,小阿叔,你別不分青紅皂白就來冤我,心也太偏了吧?我是怕辛大姑娘無聊,才說故事給她聽,不信你自個兒問她去。”見黝黑臉龐陡然回首,那對目瞳光閃耀,好近地捕捉了她,辛守餘方寸猛然一漾,原已通紅的雙腮更是燙得幾要騰出一層熱霧。
“你聽這臭小子說故事?”年宗騰老大不信,長眉飛挑“他說啥兒了?你臉怎麼紅成這模樣?身子不舒服嗎?”
“我我我很好,沒事…他他他說、說…”她吐吐,神情無辜。會臉紅,還不是因為他呀,唉…
年永昌卻涼涼地道:“我同她說了一個獷魁梧的黑大漢,和一位冰清玉潔的好姑娘的故事,辛大姑娘聽到最
彩、最高
之處,臉當然會紅啦!哼哼,就算是小阿叔來聽,咱也保你非臉紅不可。”辛守餘輕
一口涼氣,即便對男女間的親密事兒不甚明瞭,也隱約聽得出其間曖昧之處。
“年永昌!”這臭小子!黑臉漢子這下子臉更黑了。
若非年永昌用來保命的輕身功夫“太極四象步”練得幾近爐火純青之境,兼已伺機而動,恐怕早被青筋暴浮、太陽暴跳的年宗騰
掌一抓,分筋挫骨給大卸三百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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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手掌緊握住她的柔荑,男人在前頭疾走,步伐好大,害她得小跑步才能跟上。
剛開始,辛守餘隻專注著他的怒氣,後來為配合他的疾步,她又專注起兩人步伐的差異,然後走著、跟著,他身上那股張揚的火氣,似乎教每個重踏出去的腳步給踩弱了勢頭。
他仍舊走著,她依然跟隨。
再然後,她發現讓他牽握的小手透出詭譎的麻熱。
她很難不去受,肌膚相貼處,那團麻熱愈益擴散,彷佛順著血盈嗽
到四肢百骸,攪
著、騰囂著、煽燃著,要她專注著他厚掌的觸覺,記住他握住她軟荑時,在她心窩處引起的悸動。
“往後,別再聽那臭小子說故事。”驀地,年宗騰駐足旋身,衝口丟出一句。
“啊!”沒料及他會毫無預警、說停便停,辛守餘一時間煞不住腳,整個人撞進他懷裡。
年宗騰反應迅捷,一掌仍握住她的小手未放,隨即探出一臂環住她的素,將她安穩地攬在
前。
他俯首,她貼著他牆仰望,四目
接,氣息
融,兩顆心皆亂了原有的節拍。
“年爺,你…你放我下來…拜託…”她腹緊挨著他,腳尖離地,覺得頭有些兒暈眩,血
全往腦門上衝。
姑娘家的語氣近乎哀求,聽起來楚楚可憐,年宗騰壓兒沒法子說不。
縱使內心蠢蠢動,縱使理智與
情正處於天人
戰的局面,縱使姑娘家的身子抱起來該死的舒服,一波波鑽進他鼻腔中的髮香、體香又甜美得教他渾身戰慄,他仍舊不能無視於她的意願,繼續放任對她的?矩。
重重咬牙,他輕輕將她放下,炯目仍瞬也不瞬地俯視住她。
“還有手…”辛守餘聲如蚊蚋,臉容不半垂。
“啥?”他入地瞅著她額前發,那柔軟瀏海輕蕩,似在雪膚上漫舞,十分可人。
唉!
“你、你能不能鬆開手?”忍不住悄嘆,說這話時,她羞澀難當,表面上像是推拒了他,可心裡卻是清楚,並非討厭他的碰觸,而是…周遭還有好多人。
方才在碼頭邊,他沒逮著年永昌,反倒二話不說拉著她就走。
走離碼頭區,兩旁擺攤的小販多了起來,應是武漢的市集所在,買賣的東西不再只是能填飽肚皮的尋常熱食,像是一些女人家的腮脂水粉、髮簪珠花,孩童們的小玩意兒,用來擺飾的瓷器花瓶,以及鍋碗瓢盆、竹籃掃帚等等家用之物,全能在這兒尋到。
見她朱輕嚅,年宗騰順著她的視線下移,終於瞧見那隻握住姑娘家香手的
掌,握得理所當然又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