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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地開始養魂了。
沐青沉心修行,想不通這些愛恨因果是怎麼回事,明明都與陳祁之分開了,為何還要救他,為何還要回宴玉樓,又為何不肯說實話,鎮魂石是從哪兒來的,術是誰教的?
聽聞這些話,柳秋娘漸漸收斂了神,她只望了沐青一眼,說道:“仙長既然早已猜到,又何必再問。”
“只能猜出一些,仍有諸多地方不清楚。”沐青說,臉上沒有半點情緒,仿若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搞清緣由。
柳秋娘面悽悽地扯了扯
角,大抵是想笑,卻笑不出來,她口中都是血汙,惡臭味瀰漫在空氣中,甚是難聞。江林不知這兩人在打什麼謎語,不過也沒
嘴打攪,只靜靜候在一邊。
白團子換了個四仰八叉的朝天姿勢抵在沐青臂彎中,她沒有搗亂,只好奇瞧著柳秋娘。柳秋娘用鎮魂石修煉過,而鎮魂石是由白姝的妖力滋養成的,故白姝與柳秋娘之間好似有一條無形的線在牽扯著,藕斷絲連一般,她不太喜歡這種
覺,便煩躁地動了動身子,還朝人家齜牙示威。
沐青抬手攔下,不讓放肆。
白姝登時縮成一團,不滿地繼續拱臂彎。
“他要死了,”沐青淡然說,“你大費周章就是為了給他續命,再不救就真沒命了,且他現在生魂離體,假使死去,那死後魂魄勢必不能聚合,連投胎都不能。你可想好了?”她對柳秋娘沒有惡意,亦不會咄咄人,只把後果陳述給對方聽。
人是很複雜的,不能一概而論之,這麼說,也算是委婉地勸誡。
果不其然,油鹽不進的柳秋娘臉變得凝重,她不捨地瞧了瞧隨時要嚥氣的陳祁之,眼神柔和了兩分,良久,又搖搖頭,肯定地說:“不會的,不會有事。”一旁的江林有點看不下去,出聲道:“要不是長寧佈陣畫符給他續命,人早就沒了,還不會有事!”柳秋娘卻像聽不進這些話一般,隻字不應。
實在不懂這般做法,沐青擰眉,沉思了會兒,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當即一拂手,生生將柳秋娘的魂體從身中
出來。
這一下來得猝不及防,誰都沒有預料到,江林還沒回過神,就見到柳秋娘的魂體之中的灰虛影。
第17章過往那灰虛影便是陳祁之的生魂,被柳秋娘藏在自己的魂體之中蓄養至今,所以江林一直都沒能發現。
由於太虛弱,陳祁之的生魂若隱若現的,極不穩定,要不是柳秋娘用自己的魂魄供養著,早就消散了。他沒有意識,木訥地飄浮在空中——生魂離體太久就是這樣,記憶逐漸淡化,茫然尋不到方向,連自己都會忘記,當完全忘卻塵世間的一切後就會徹底消失,真正的身死魂滅。
陳祁之眼神空地盯著牆壁,沒看在場中的任何一人,因為與柳秋娘的魂體相連,他遠離不得,只能被束縛在原地,呆愣愣的,彷徨如提線木偶。
應該是已經覺不到周遭事物的存在了,所以才會這樣
惘。
柳秋娘的臉迅速灰敗,眸子裡漫上一層苦
。
陳祁之知不到她,本能地想靠近自己的
身,卻不能離開分毫。
旁觀的江林怔了一瞬,一下就明白了。沐青漠然地看著,片刻,將這二人的魂分開,給陳祁之渡了些靈力,搖搖散的生魂這才穩定下來。
柳秋娘動容,知這是好意,斂住悲傷委身道:“多謝仙長。”沐青無動於衷,臉上沒有多的情緒,只淡聲道:“逆天而行已是大忌,強求不得,你救不了他的,再執不悟只會害他更慘。”得以分開的陳祁之遲鈍地朝
身走去,可無論如何就是不能歸位,只能繞著打轉。
“收手罷。”沐青又說。
柳秋娘起先還萬分固執,想著用自己的魂來養陳祁之,發現無濟於事後便想將魂力全部渡給對方,寧願魂飛魄散也要救他,她以為能行,可沐青的一席話打斷了她所有的念想,都是徒勞而已,怎麼都救不了的。
她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悽楚自嘲地說:“總歸得試試,保不準就行了。”
“命格已毀,早就不存於世間,強行續命三年就讓他成了這個樣子,再續命又有何用?”三年就這般鬼樣子,繼續續命,只怕陳祁之連輪迴投胎都不能。
柳秋娘如何不懂這些,她留戀地看了眼陳祁之,忍著悲痛喃喃道:“過了今年院試就行,再有幾個月,便不會再續了……”說這些時,她幾乎淚落沾襟,大抵心裡也清楚本沒用了,即便有通天的本事陳祁之也堅持不到六七月的院試,不過是她的執念罷了。
不知是受到了她的悲痛或是怎麼,本在繞著
身打轉的陳祁之忽然間不動了,怔愣良久,僵硬地往這邊看來,他似乎在極力擺脫這種呆滯狀態,像是想起了什麼,神情變得有些痛苦,但始終無法掙脫,最終還是變成了一臉茫然樣。
沐青沒再說話,江林也不吭聲。
一室寂靜。
柳秋娘都明白,只是捨不得放手而已,她望了望神識無主的陳祁之,淒厲地笑了笑,下兩行血淚。
也許是知曉該怎麼做了,往那些過往與刻骨銘心的恩愛驀地又浮現出來,命運就是造化
人,她欠陳祁之的,這輩子還不完了。
那一年宴玉樓的老鴇子為了柳秋娘接客,大冬天將人赤身丟進雪地裡,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