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神因為你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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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如果我有一天再也不能從男女關係上找到刺,我將幹什麼?我說,試著結婚。她說,我說結婚聽著跟從良似的。她說,她擔心男人只想跟我上,而不是結婚。

她還問我,那些男人是不是都說愛我?我說,差不多。她問,那我怎麼區分哪個是真愛,哪個是假愛?我說,我從來不區分,他們說我就聽著,他們問我聽見了嘛,我就說,我知道了,然後他們就以為我心裡有數了。

小紅梅最後告訴我,哪個男人想娶我,才是真心愛我。

這話說得對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小紅梅這麼對我說,是為我好。

我突然那麼想念小紅梅,我想給她打電話,可我的男朋友來了,他有我的鑰匙,我沒辦法不讓他送來。

"你在家怎麼不接電話啊?"他說著走近我。

"別靠近我。"我對他擺擺手。

"你怎麼了?"

"我有傳染病,危險。"也許是我們從前這樣開過玩笑,所以他還是抱住了我,同時還說了幾句"把你的病傳染給我哪"之類的話。我運足了氣,把他推倒在地上。

"你瘋了?"

"我告訴過你別靠近我。"

"這幾天你到底出什麼事了?沒有你的消息,我一來你就這麼對待我,你又有別的相好的了,還是變成了同戀?"

"你跟我結婚吧。"我說。

"你不是不喜歡別人娶你嗎?"

"說得對,你現在可以永遠地滾了。"我說,"帶上你的牙刷和內褲。"我替他收拾好的東西里其實不只牙刷和內褲,還有比較高雅的東西,比如vcd什麼的。

第四天,我給小紅梅打電話,可是看家的是電話記錄器。我突然有了不妙的預。我出門,先去了小紅梅的家,沒人。我頓時沒了主意。我問她的鄰居,鄰居說,好幾天都沒回來人了。我決定晚上再來一趟。

我騎車去單位,路上不停地在想,怎樣對經理解釋我的曠工。我騎得飛快,路邊所有的樹都向後仰去,好像在告訴我,誰都可能扔掉過去的生活。我向前看,又有新的樹向我,好像我還可以擁有許多嶄新的生活。我被這樣的心情動了,決定對經理直接說,就說,這幾天我在想怎樣改變自己的生活。其實,這想法聽上去假模假式的,但卻給我打了氣,我覺得自己這會兒就像一個剛被整頓過的企業,明確了方向,鼓足了幹勁,馬上就可以來新的飛躍。我甚至想向經理表示,今後一定好好幹。

所以,我一進門就被於大攔叫住,也沒特別驚慌,她讓我馬上去經理室,我也沒想這意味著什麼。於大攔是這位女副經理的外號,因為她總是攔著我們女的去經理那兒,好多事都是由她轉達的,好像經理是她丈夫似的。

經理跟我的關係不錯,有時能跟我說兩句心裡話,比如,他必須開除什麼人的時候,他愛跟我說說。他說,他心裡不好過,但公司就是公司,公司全靠管理。我覺得他有人情味兒的,也喜歡他對我的態度:親切友好,但不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態度,說白了,他不想勾引我。他的態度是,個人對女人的,而這個人也不討厭女人。

但我六年輕了,還只能看見事情的一個方面。當我站在經理桌子前,他那樣看我,好像我是一頭已經很蠢的驢,又犯了大錯。他的新態度趕跑了我所有真誠的企圖。

"你能解釋一下,你四天沒上班。沒有音訊的原因嘛?"他這麼問我,讓我恨他。他平時給我的覺可不是這樣,我一直以為和別的員工有所不同。

"解釋不了。"這麼說的時候,我什麼都沒意識到,一種女人任的習慣。

"這麼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了?"

"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

"你知道你是公關部長嗎?"他又這麼問我。

"我不是一直在幹嗎?!"

"但你忘了,公關部長是公司的門面,他心急得在這兒,得體地做一切,讓人們看見我們公司的面貌。"

"我不舒服,得體不了。"'林家沒電話嗎?"

"有電話有什麼用。公關部長得微笑,可我這幾天笑不出來,來不來還不是一樣?"我好像從天上得到了我本沒有的勇氣,對他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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