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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一點驚鴻作飛花。

他光潔漂亮的指甲溫柔撫過江舜的眉眼，曾經，這雙手曾替江舜按摩過太陽。

溫柔又珍重。

彷彿在伺候一件珍寶。

那時，江堯留在想，狠狠刺進去。

把他的腦漿挖出來。

如今，總算能試試了……

即使這是一個幻境，也算圓了一場舊夢。

江堯左手扒開江舜的眼皮，右手狠狠往裡掏，扯住裡面的眼珠子，硬生生拽了出來。

鮮血四濺。

眼球垂下來，就好像一個連著藤的紅小瓜，淅淅瀝瀝往下滴血。

江堯掐斷中間連著的神經，像丟彈珠一樣把江舜的眼球丟了出去。圓溜溜的眼球滾啊滾，最後滾回江堯腳邊。

它盯著江堯，似乎還在訴說愛意。

噗呲——江舜的眼珠子像魚肺泡一樣被江堯踩爆，場面一時有點熱鬧。

司青顏周圍也出現了幻境，那一，他被諸仙拘到陣中。

自身的力量全部褪盡，隻身面對諸天仙人。

“孽神青顏，情乖張……”又是那段高高在上的判詞。

然而司青顏並沒有什麼覺，打了個哈欠，幻境裡的仙人就開始動詞打次跳舞。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是給魔鬼留地步……”周圍甚至出現了與動作配套的音樂。

無所愛，無所憂，無所懼。

幻境本影響不了他，反而被司青顏反向縱，仙人們動作靈巧，神態自若，紛紛跳起了老年迪斯科。

圓盤忍耐力很強，容忍了司青顏篡改幻境，暗在司青顏記憶中搜索那些痛苦的部分……

只要活著，總會有弱點，總會有軟肋吧？

隨意選了一個記憶片段，它小心翼翼開始窺探。

綠竹猗猗，清風徐來。少年青衣墨髮，捧著一本玉質書冊，神慵懶，似醒非醒，突然天際烏雲堆墨，落雨如瀑，一聲龍穿破層雲，狠狠在山間炸響。

他將書冊收進袖中，疑惑抬頭。

“何事？”

“呔！你這山神！我的孫子是不是被你吃了？”巨大的龍首從烏雲中探出來，金的巨眼中怒火升騰。

“沒見過。”司青顏一臉茫然。

竹林中浮起層層水霧，竹葉颯颯落下，他衣袂翩飛，片葉不沾身，看起來最無辜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