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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像是做了一場好累好累的夢,漂泊在無邊無盡的海洋,隨波起伏,與水融,將醒未醒時,無盡的茫然和空席捲全身,片刻失去意識的能力,不知自己為什麼睡著,又為什麼醒來。

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場景,幽暗的房間,貼著陳舊曆和海報的斑駁牆壁,一張年歲頗遠的雕花大,房樑上懸吊下來的一百瓦的燈泡,以及窗外影影綽綽的樹枝。腦袋空白了好久,我陡然驚慌地一愣,身體有了知覺,發現自己泡在一個大大的木桶裡,溫熱水泛著嫋嫋霧氣。

“醒了?”身後傳來低沈的男聲,我慌張回頭,看見舅舅漆黑的眼眸,這才發現自己坐在他腿上,背靠著他的膛。他將我調整了一個姿勢,讓我側坐著,倒在他的臂彎。

“這是哪兒?”我餘悸未定地問他。

“農家樂,”舅舅輕輕地給我著後頸,“車沒油了,今晚在這裡住一夜。”我心神不寧地點點頭,山裡的夜晚異常清淨,而窗外時而呼嘯的寒風也異常駭人。

“我……我暈了?”傻傻愣愣地嘀咕,只覺他把我收在懷裡,吻住了我眼尾那薄弱的地方,沒有回答。

腦袋不由自主地拼命想,我為什麼會毫無意識地出現在這裡?難道我暈了?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想著想著,就想起來了。那些穢的畫面清晰浮現,是在夜空下,赤條條的我被舅舅抵在車門上瘋狂,下身空落落地懸在半空,像個玩偶一樣在他手中任他翻雲覆雨,他讓我趴在引擎蓋上,從後面進來,掌著我的,讓器相撞的聲音啪啪不絕,後來又讓我躺在車蓋上,大腿壓到部,把私處完全曝給他,然後我叫著,哭著,分不清後來又被他放到了哪裡,又被他怎麼著可憐的小,無休無止的高讓我神志混沌,只記得身上到處都是他的,我被他幹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最終昏厥過去。

“艾惜?”他低啞的聲音喚著我,我實在忍不住了,嗓子堵得發酸,眼淚啪啦啪啦地滾下來,掙開他的懷抱,自己趴到浴桶邊上,頭昏腦漲地噎起來。

他握住了我的胳膊,我一把將他的手甩開,“我恨死你了!別過來!”最讓我難過的是,心為他表演節目,他竟然還那麼凶地命令我不準再跟顧安言來往,好像我一點兒也不值得他信任似的,而且還扔了我的手機!

“你對我一點兒也不好!我不想跟你說話了!”我一邊哭一邊捶著木桶,沙啞的嗓子哭得脆弱不堪,眼睛本睜不開,只覺得淚水不斷淌,腦袋痛得厲害。

舅舅貼到我背上,手掌輕柔地捧著我的臉,“好了,冷靜些,別這樣動怒……”

“不要你管!”犯渾地推著他的手,“你、你……你竟然把我得暈過去了……你竟然把我暈了……”

“是我不對……”他握住我的手不讓我亂捶,薄貼在我的脖子上不斷親吻,“舅舅錯了,不該那麼放縱……寶寶,別哭了好嗎。”

“不要你假惺惺的……你只會欺負我……”我得上氣不接下氣,身體又痠痛得要命,舅舅把我轉過來摟住,輕輕拍著我的背,“不哭了,嗯?腦袋不疼麼?”

“痛死也、也不要你管……”他嘆了聲氣,把下巴抵在我的額頭,“怎麼不要我管?嗯?哭得舅舅心疼,你就那麼捨得?”我傷心得本收不住,費力捶打他的膛,“我當然捨得!你都捨得把我往死里了,我幹嘛還要心疼你!”

“……”舅舅默了一會兒,“我也從不知道,自己會是這麼重的人。每次碰你,就覺得很快樂,很滿足,我控制不了自己,只想要你,再要你……大概因為以前想要又不能要,現在終於得到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我聽他淡淡說著,自顧窩在他懷裡泣,他的手和一直在安撫我,溫柔又憐惜的意味,“不哭了寶寶,待會兒把主人家吵醒就不好了。”我繼續一著淚,他低下頭來想親我,我別開臉不讓他碰我的,他就細細密密地吻著我的臉頰,幽暗老舊的屋子逐漸靜下來。正在這時,驟然一聲巨響,把我驚得抖了抖,回頭望去,原來是窗戶沒有關好,被寒風吹撞,外面的樹木妖嬈搖曳,嗚嗚的風聲像淒厲的鬼叫。

“糟糕。”舅舅這麼低了一句,起身去關窗,並拉好了窗簾。他把我從桶裡抱出來,用巾擦了擦,然後抱到上去。

我鑽進被窩,滾到最裡邊,背對著他,“你不許靠我太近。”似乎聽到一聲嘆息,舅舅掀開被子躺進來,把燈拉熄,說,“好,我不靠近你,但你不許再哭了,這裡本來就不太對勁。”我翻過身來哀哀地瞪他,卻發現什麼也看不見,山裡的黑夜伸手不見五指。

“你什麼意思啊,又嚇唬我?”

“沒有。睡吧。”

“你說清楚!”

“……說了你會害怕的,乖,趕緊閉上眼睛睡覺。”嗚嗚嗚……混蛋!你這樣說我更害怕了好嗎!

第三十二章舅舅說,這裡其實算不上農家樂,山中人煙稀少,只有幾戶人家,他找到這家民宿,住下以後才依稀想起,本市兩年前報道的某個新聞事件,就是在這裡發生的。

我知道那個新聞,當時各個學校的學生們私下都在議論這件事。

前年十一月,一群天文愛好者聚集到山上觀看獅子座星雨,但由於這幾年母體彗星遠離地球,天頂量並不算壯觀,那天也不例外。於是,自駕上山的人們在凌晨過後就開車回去了,有的帶了帳篷在山頂野營,還有另外幾個十八九歲的學生,找到山裡的農家留宿。

這戶陳姓人家是一對中年夫,陳先生大約四十來歲,他們家共有三個房間,其中兩間作為客房,偶爾接待夜宿的遊客。

早前一些驢友在論壇上分享自己的遊記,其中有一篇帖子特別提到這位陳先生,說他是個寡言少語、臉發暗的古怪男人,尤其那雙死氣沈沈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慄。而他們的家,也處處透著詭異,比如,那位從不面的女主人。

當時,喜歡探險的少年們因為好奇,在這裡住了兩天,他們見到傳說中的陳先生,身形頎長消瘦,面無表情,行蹤詭秘地穿梭在屋子裡,無聲無息。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他們沒有看到女主人出來用餐,陳先生說他子身體不太好,在房間裡休息。那天晚上,其中一個名叫小瑞的男生出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特地看了看陳先生的房間,是亮著燈的,似乎還有細微的說話聲。他湊近聽了一會兒,漸漸又沒有聲音了,正在這時,房門突然打開,陳先生站在那裡,問他有什麼事,他支支吾吾地,說老闆娘身體不好,想探望一下。陳先生說她已經睡了,不要打擾她。

瑞同學骨悚然地回到房間,立馬叫醒其他人,悄聲說,他確信那間屋子裡除了陳先生沒有第二個人,房門被打開的時候裡邊一覽無餘,他都瞄到了。

詭異緊張的氣氛讓他們徹夜無眠,第三天早上,幾個少年決定一探究竟,他們趁著陳先生到廚房準備早飯,悄悄潛入了他的房間。

果然,本沒有什麼女主人,屋子裡乾淨整潔,頭櫃上倒是擺著一張照片,是陳先生和一個美麗的女人,想必,這就是他的子了。難道,他昨晚在對著相片上的人說話?

少年們面面相覷,猜測著,莫非陳先生神有問題?

這時,一個女孩忽然說,你們看,這裡怎麼放了個冰櫃?

是啊,臥室裡怎麼會放冰櫃?

他們把它打開,然後看見了一具屍體。

原來陳先生的子三年前就病逝了,陳先生悲痛絕,不捨得將她火化,於是買了一臺冰櫃,把她的遺體存放在裡面。他每天都會和她聊天說笑,就像以前那樣,彷彿在他心裡,子從來沒有死去。

這件事情的結果,只說有關部門勸說陳先生按照國家規定將逝者火葬,後來再沒有後續報導,其實面對這個深情又可憐的男人,又有誰下得了狠心去迫他呢?

不過當時在學校裡廣為傳的,卻是這件事情背後的諸多詭異言談。許多人稱,自己從前住在陳家都聽到過一個女人的聲音,就是從陳先生的臥房傳出來的,當時他們都以為那是老闆娘,而新聞報道卻稱那個女人三年前就已經死了,那麼他們聽到的是什麼?

我一動不動地躺在上,窗外的寒風如同哀怨的哭泣,一聲一聲不肯罷休。我不由自主地想,那個男人和一具屍體在一起待了三年?晚上睡覺就擺在旁邊的冰櫃裡?

我小聲說:“你見到陳先生了?”

“嗯,他一直住在這裡。”忽然燈被打開,舅舅起身看了我一眼,“我要去下洗手間。”我後背一涼,脫口道:“我跟你一起去。”舅舅愣了一下,“什麼?”我起來把大衣裹上,“反正我不能一個人待在這裡。”舅舅一邊穿戴,一邊指了指椅子上的衣物,“這裡有換洗的衣服,你可以穿這個。”我盯住那套水紅的保暖內衣,腦子頓時發麻了,“……這是哪來的?”

“主人家給的啊。”

“啊──”我尖叫著跳到舅舅身上,四肢緊緊纏住他,“我不要穿這個!”這是誰的衣服?那個死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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