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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萍故意用興趣的口氣問道:「什么?」一邊心裡在想:看你編出什么謊話來。

「他說你很漂亮,身材很好。」

「什么?」聶萍真的有些吃驚,她沒有想到兒子會說出實情,這樣的回答讓她有些慌張,「他確實不應該這么說同學的媽媽,但是這也不算是壞話吧,你為什么要打他呢?」問完這個問題,聶萍才覺到有一些異樣,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她腦海裡,讓她不由得為自已所說的話到後悔。她告訴自已有很大的可能是她太多慮了,可是當蘇展吐吐地說出「媽,其實」這三個字的時候,聶萍還是有些恐慌地站起來:「算了,阿展,這件事就不要多想了,媽去看看……」她還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蘇展猛地站起來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樣拉住了聶萍的手,就在他要說出些什么的時候,聶萍以更快的速度封住了兒子的嘴。

現在她明白自已的猜測竟然是對的,在這件事上有如此捷的理解能力大概來自於自已去年對兒子也產生過類似的情,只是現在的聶萍不希望讓它發生。

她對這事本能的恐懼,掩蓋住去年自已的歷史。

更`多~`彩-小`說~盡`在'www.xiguaks.com西瓜看书*小'說~站百/度/搜/西瓜看书/小/說/站www.xiguaks.com聶萍用眼神安著慌張焦躁的兒子,然後她鬆開手,把他拉到上坐下,調整了一下自已的思路,然後說道:「好吧,現在你有什么要要說的,都對媽媽說出來吧。」蘇展搖了搖頭。

「你剛才不是急著要說什么嗎?」聶萍對兒子選擇沉默有些意外,這不是一個好兆頭,「沒關係的,阿展,你說什么媽媽都會明白的,也會原諒你的,你有什么不能對媽媽說的呢?」聶萍知道現在不能讓兒子把真情埋藏起來,也是對他進行「教育」最好的時機,但是蘇展這回低著頭,一點兒要表白的意思都沒有了。她繼續開導兒子:「阿展,你的想法是很正常的,這說明你已經長大成人了啊,媽媽為你高興還來不及呢,你要是還瞞著媽媽,媽媽可要生氣了。」蘇展並不知道媽媽已經看透了自已的心思,既然如此,也沒有什么好掩飾的了。但是,他知道,他的這種情絕不是聶萍口中所說的那樣,聶萍只不過把他當做一個剛「懂事」的孩子,而事實上他對這類事早就已經明白,甚至可以說駕輕就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對聶萍的「喜歡」就不是簡單的喜歡了,可以說在蘇展的心裡,已經突破了忌這一個層面。而對聶萍來說,顯然還比兒子要難得多。

蘇展也不打算再遮遮掩掩,索做一個徹底的表:「媽媽,真要說的話,其實我喜歡你,但不是兒子對母親的那種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聽到兒子口中真的說出來,並且說得這么直白,聶萍的心裡還是忍不住一顫,她仍然準備進行勸導:「阿展真的長大了,懂得這些事了。這都是很正常的……」

「兒子喜歡母親,也是很正常的嗎?」蘇展突然打斷聶萍的話,似乎已不耐煩媽媽拿他當一個初出茅廬的孩子了,「媽媽,這種事我早就明白了,男人和女人做愛,的確是件很正常的事。」蘇展差一點要在兒子的臉上扇下去,但是她忽然猶豫起來,覺得自已沒有這樣的堅決打兒子。儘管如此,她看上去還是十分地氣憤:「你瘋了嗎?我可是你媽媽啊。你爸要是知道你這么想,那還得了。」似乎蘇志文確實是一個很有效的存在,因為他的長期在外,讓蘇展對聶萍的「野心」敢於越來越大,但是父親的威懾力還是存在的,一提起他的名字,蘇展不由得也是一慌。但是很可惜,這種威懾力只不過是短暫的,因為蘇展意識到自已的母親是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也就是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蘇展就重新抬起頭來,發現了聶萍離開的事實。

聶萍當然知道,這樣逃離是決不能解決問題的,但是她當時心裡七上八下,她害怕繼續留在那裡,害怕自已會控制不住。她所表現的這一切都是本能直接發出來的力量,其實她內心一直有一種相反的衝動,只是現在她變得過於害怕,連想都不敢去想。

這種情緒,也只有在夜深人靜,獨自躺在上的時候,才能慢慢地理會。去年的那一段「瘋狂」記憶,再一次被喚醒,並且一發而不可收拾。聶萍的想象中,出現了自已和兒子糾纏在一起的畫面,這畫面讓她在內心深處又驚又喜,有一種強烈地釋放的快,是前所未有的。但是一旦睜開眼睛,就有一股更強烈的意念控制了她的思想,徹底扼殺了那些想象,並一遍又一遍告訴她這件事的後果將會是災難的,而她必須繼續堅定自己的立場。

按照正常的情況,第二天早上當母子倆見面的時候,免不了要發生尷尬。但是奇怪的是,這一現象卻沒有發生。因為兩個人都已有了各自的信念,人有了信念就會無所顧忌,自然也不會尷尬了。聶萍早早起來做好了早餐,蘇展笑得陽光燦爛,兩人就坐在一起吃飯,就像往常一樣。

聶萍有她故作鎮定的理由,可是在她看來,兒子蘇展本不應該是這樣無所顧忌的。所以表面上她看起來心無旁騖,微笑著注視兒子,心裡卻有些煩惱,兒子的表現讓她連一個切入主題的理由都找不出來,當蘇展快要解決掉早餐的時候,她終於還是忍不住要開口了:「阿展,昨天的事,媽媽想和你好好談談。」

「好啊,但是現在我要上學去了,等晚上回來再說吧。」蘇展笑呵呵地看著聶萍說道。

這要不是自己的兒子,聶萍簡直要起一層疙瘩,兒子的心裡世界真的有這么強壯危險嗎?她覺得自己實在不能夠相信:「那放學了早點回來。」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聶萍度過了一個難捱的白天,她早早地下班回家,把自己打扮地儘可能的莊嚴肅穆,然後就慢慢地在腦子裡過一遍說辭,考慮些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

聶萍的想法,是讓事情儘可能地在心平氣和的氛圍中解決,如若「逆子」冥頑不靈,她就只好把他爸爸再搬出來鎮場,若是事情演變到最難控制的局面,她也只好使用強硬手段,最基本的就是站定立場,絕不動搖。

蘇展還沒有出現,看起來第一種最和平的解決方式就已失效,因為她沒有想到兒子竟然遲遲沒有回家,等待是一件痛苦的事,聶萍的心中已點起了怒火。

蘇展回來的時候,天已晚,家裡面只點著幽暗的光,他一進門,就幾乎被聶萍憤怒的眼神嚇了個靈魂出竅。他打開燈,放下書包,像是完全無視她的憤怒一樣:「媽,晚飯好了沒,我餓死了。」

「為什么這么晚回來?」聶萍忍著情緒,只等兒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好歇斯底里的爆發。

更`多~`彩-小`說~盡`在'www.xiguaks.com西瓜看书*小'說~站百/度/搜/西瓜看书/小/說/站www.xiguaks.com「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從這周開始要進行晚自習的。這事我早上也忘記了,對不起啊,媽媽。」聶萍痛苦地發現,好像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因為臨近高考,所以要開晚自習。

明白這一點之後,她就怒氣全消,開始關心兒子:「那你怎么不在學校吃晚飯?」

「因為沒說晚自習的事已經很難過了,我想媽媽在家裡等我回去,哪還有胃口吃晚飯?」兒子這么關心她,聶萍心中雖然告訴自己其中有詐不可不防,也還是忍不住動:「好兒子,難得你這么關心媽媽,媽媽馬上去做一頓好吃的。」

「媽媽,你也累了,不如我們就出去吃頓便飯好了。」蘇展說道。

看上去兒子心懷坦蕩,聶萍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他已經將昨天的事放下,而自己居然還對此念念不忘,時刻「提防」著兒子,是不是有些不大妥當?她對兒子的提議表示贊同,去房間裡換了一身衣服。等她出來的時候,他看到兒子手裡端著一個紙盒子。

「什么東西?」她問。

「送給媽媽的禮物。」蘇展笑道。

聶萍懷著好奇接過盒子,這是一個陳舊的盒子,不知道是裝什么的,她把蓋子揭開,再掀開一層白裹紙,鮮紅映入視線,是一雙嶄新的,還帶著光的高跟鞋。有那么一刻,聶萍被這雙高跟鞋完全地引住了。這是女人的天,這一刻過後,她就看著兒子,問道:「你自己買的?」蘇展狡黠地看著她:「我從你們房間的錢包裡面拿的。」一看到聶萍臉上立刻匯聚驚奇憤怒的,又笑道:「當然不是啦,我用我所有的積蓄買的,怎么樣,好看吧?」

「你這小子!」聶萍沒好氣地責備,她把盒子重新蓋上,認真地對兒子說道,「這禮物媽媽不能要。」蘇展帶著哀求的眼神望著聶萍,道:「媽媽,這雙鞋子你穿上一定很好看的,我看……」沒等兒子說完,聶萍就打斷他:「阿展,媽媽再認認真真地告訴你,那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你只是長大了開始懂一些事情了而已,必須趁早斷了這個念頭。還好媽媽及時地知道了這件事,不然發展下去,只會讓你越陷越深受到更大的傷害。」

「媽媽,你說的對,其實昨天之後我已經明白道理了。但是這雙鞋子是之前特地為你買的,一直不敢送給你,現在既然我已經想通了,倒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把它送出去了。」看著兒子一臉誠懇的樣子,聶萍倒是真的相信了。這雙高跟鞋雖然顏鮮豔了一點,看得出來算得上是時尚的款式,價錢自然不會便宜。想到兒子對自己的情居然深到花了這么大的心思給自己買禮物,聶萍的心裡有一種別樣的動,結婚之後蘇志文已經很久沒給自己買一份算得上有心思的禮物了,過去和他戀愛的時候自己就像是一個高貴的公主一樣,被人愛的覺是多么樣的甜啊,聶萍有一小會兒的走神。

「媽,你想什么那,你收下我的禮物了?」蘇展問。

「嗯,謝謝阿展。」

「作為報答,現在就換上吧,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很漂亮。」看到兒子熱切殷勤的目光,聶萍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拒絕,況且她也很喜歡這雙高跟鞋,她知道自己穿上它一定是很好看的,這一點她有充分的自信。

「當然會很漂亮啦,你媽媽過去可是一個大美人呢。」聶萍一邊換好了鞋,一邊對兒子說道,「怎么樣?」蘇展上上下下地打量,將目光最終停留在深紅的高跟鞋上:「確實很美,這雙鞋就像是專門為這雙腳定做的一樣。」聶萍愉快地點了點兒子的腦袋,高跟鞋在地面上發出明亮歡快、彷彿有韻律一般的聲音,轉而停止。她回過頭,對兒子說道:「走,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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