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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的時候,說不準哪就放棄了,你沒瞧見他一個人待著的神情,我哪裡敢放他走。”柳曦委屈道:“他每晚和你同榻呢。”柳舒笑道:“好說話罷了”,話鋒一轉,“你最近黏我黏得緊,都沒同秦先生出去,可是有什麼事?”柳曦咕噥一小聲:“他忙著呢,電話也不接,當我稀罕去找他,我也忙著。”柳舒默想:原來是與秦先生鬧脾氣了。

稍不得好言好語哄一陣,陪著出了門,送他上車。

這邊車子剛開出去不久,那邊就有車子開進來,緩緩停在院內。車上下來一人,手捧個錦盒,正是沈瞻。

他立在面前,意說話,又心知肚明對方沒心思聽,只好將手中物什送上前,千般小心道:“你要的東西尋著了。”柳舒淡淡瞥沈瞻面龐一眼,伸手打開盒蓋,裡面端坐一對玉貔貅,上好的玉料,上好的雕工,價格是不消說的了。

指尖一頓將盒蓋關上,平靜道:“這事辦得還算利落,我給影堂老大送過去,事兒就算徹底結了。”沈瞻詫異道:“只有你一個人去?這怎麼安全,我同你一塊去。”柳舒蹙眉道:“人家又不認得你,你巴巴跑去做什麼,反倒討嫌。我一會子也就回來了,自此柳氏的貨與影堂再無瓜葛,多明白一樁事,你少摻和。”脾氣不甚好,說得沈瞻深低了頭,氣也不敢

約莫兩個小時,一輛黑房車駛抵柳宅。

柳舒換了剪裁得體的西裝出來,沈瞻疑惑不已:“你不開自己的車?”柳舒沒好氣道:“你以為人家是酒樓開門客呢,影堂來接人都用他們的車,上去蒙著眼罩,到了地點才揭下,回來時也是這般。”從沈瞻手裡取過錦盒,頭也不回上了車。

沈瞻仍是驚疑,車窗一片漆黑,半點瞧不見裡面人影,只得眼睜睜看著車身駛離。

一種異樣的不安從腳底升騰,不知為何,他突然到柳舒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將永遠失去深愛的人。

沈瞻立在原地愣了一兩秒,大腦飛快反應過來,猛然轉身跑到自己車前,一把拉開門擰動鑰匙,悄無聲息地跟上去。

天空中陰雲密佈,似乎又要降下一場冬綿綿寒雨,柳舒輕輕釦響斑駁木門,雙目失神盯著手中錦盒。

他今走這一遭,小曦就再也不用為影堂的事勞心費神,他也可以在柳宅好好休息,終與橫扇閒話家常。

是最後一次,往後不用再累了。

恍神中,老舊門扉吱呀一聲打開。

柳舒回過神,抬腳跨入院內。

依舊如上次一般彎彎繞繞,庭院相接,亭臺錯落,長廊迴環,亂石嶙峋,假山水,老樁斜橫。他目不斜視跟隨僕從一路向前,越過一座座花圃水榭,石橋漏窗,心中默默思量晚上回家好好陪伴小曦,兄弟二人還像從前一般一個桌上吃飯,一個榻上眠臥,將近來疏忽的一併補回來,不再教那孩子傷心。

抵達曲溪樓前,正入內,裡面出來個年輕人,十九歲光景,神有些匆忙,道:“老大剛剛出去,裡面無人,先生請回吧。”柳舒忙道:“我並不需見祁先生,只備了禮物希望影堂收下,之前影堂對柳氏的承諾,也希望祁先生能夠守約。”年輕人道:“如此,我先替您收著,待老大回來後於他。”接過錦盒,命僕從放到樓內。

柳舒轉身離,年輕人上前道:“稍等,我送您出去。”依著原先的路曲曲折折地返回,歪水怪石好似無窮無盡,偌大的宅子仿若宮,兜兜轉轉永遠走不出去。年輕人神略有焦慮,言又止,臨近門口才道:“老大今原本是要等柳先生的,不巧東邊的地盤發生一點爭執,不得不親自下場看一趟。前腳方走沒多久,柳先生早到個三五分鐘,興許就見著人了。”柳舒額頭出了一層薄汗,顧不得伸手去拭,道:“不礙的。”年輕人替他拉開門,一輛黑車等在前面,無聲無息。柳舒上去,接過眼罩矇住雙眼,連同窗外陰沉天空一同遮蔽。

車子顛簸前行,似乎沿著公路盤旋下山,繞了一圈圈不得視物,只覺得十分頭暈。他伸手掩住嘴,勉力忍著嘔吐,另一手扶住門穩著身形。

驟然一聲長嘯,金屬碰撞的劇烈聲響如刀刺般劃破耳膜,車身猛然傾斜。柳舒腦袋不受控制地撞上玻璃,一陣嗡嗡亂響。他尚未來得及撫摸被撞傷的位置,接二連三的砰砰聲如雨點密集墜下,金屬猛烈擊打車身、車窗的聲響此起彼伏,震耳聾,彷彿追魂奪命。

司機大喊:“快趴下,我們遭到埋伏!”猛打方向盤。

柳舒慌亂中扯下眼罩,在搖晃不止的車內費力按下安全帶扣,身體的束縛剛一解脫就被慣的力量猛甩出去,混亂中不知撞到什麼東西,鼻下有粘稠體一滴滴墜出,下意識去摸,一手掌暗紅的血。

他尚未來得及驚駭,車窗轟然碎裂,無數玻璃碎片如蝴蝶振翅翻飛,頃刻化作疾風驟雨淋了滿身。下一秒車身驟然失控,轟地撞上路旁山石,翻滾幾下,刺耳聲中路面刮擦長長一道猙獰痕跡,好似一張扭曲開裂的大口。

柳舒眼前白光亂閃,頭昏目眩,耳鳴一波強過一波,伸手去拽被卡在座椅間的司機,赫然發覺對方早已沒了氣息。

他強壓下內心恐懼,匍匐著從破裂的車窗中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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