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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腕、膝蓋血跡淋漓,連痛也未有意識。一顆子彈呼嘯著彈劃破寂靜的山林,已經停歇的槍聲四下又起,山間道路被砸出無數小坑,濃重的硝煙味嗆得人幾乎無法呼

柳舒心臟跳得愈發急促,額頭大顆汗珠落下,心臟病隱隱要發作。眼見子彈愈來愈密集,一尺一寸朝自己趴著的地方如蟲豸般近,心內絕望閉上眼睛。

子彈穿破衣物體的聲音清晰可聞,預想中的痛卻遲遲沒有到來,後背被一個溫熱的軀體覆蓋住。柳舒困惑地睜開眼,側頭看去,瞬時震驚不已。

沈瞻面難看地笑了下,“我不放心你,跟過來了……”柳舒渾身震顫,如枯黃葉兒霎霎亂卷,喃喃地:“你……”沈瞻面上沒有血,只拼盡全力將柳舒抱緊,儘管手部使不出什麼力氣。他十年不曾這樣靠近柳舒,今後也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這一刻,柳舒是無比需要他的。

這一刻,勝過過往十年的歲月光陰。

這一刻,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

他無比確信。

就像他確信自己愛著柳舒一樣。

突然間山間另一側槍聲大作,無數子彈在上空呼嘯穿梭,似乎兩方烈爭鬥,裂石穿雲,聲振林木。不知過了多久槍聲終於停歇,路面上傳來無數奔跑的腳步聲,片刻有個身影在前方蹲下,沉聲道:“我來晚了,你有沒有事?”柳舒勉強抬起頭,眼眸汪著一潭淚水,掙扎著道:“祁先生,快送沈瞻去醫院,他許久沒出聲了……”柳舒渾身上下浸潤了血,眼睜睜隔著搶救室的玻璃,瞧見醫生將導管置入那個人的股動脈,深入腔,靜脈上注著藥物。

這樣注視許久許久,似乎一輩子那麼久,直到渾身僵直了,無法移動一個手指頭。

醫生戴著滿是鮮血的手套走出,沉重地搖搖頭:“病人身中數彈,肋骨碎裂,多個臟器衰竭,我給他注了甘醇,可以暫時減輕腦腫脹。趁他還有意識,進去見最後一面罷。”沈瞻面龐蒼白,口中的管子已被摘下,氣若游絲,見柳舒進來,目光依舊溫柔寬和,畢竟注視十幾年了。他拼盡全身的力氣擠出一抹笑容,輕聲道:“你說句喜歡我罷……像以前那樣。”柳舒眼神空,默默矗立著,沒有開口。

沈瞻悽然笑了下,嘴角尚帶著血汙,“我快死了,這裡沒有其他人,你說句喜歡我,不虧。”柳舒仍舊沉默,微抿著

沈瞻咳了口血,近乎哀傷:“這裡沒有人,只有我聽得見……你說吧,橫豎我沒有命去外面炫耀……”

“你說吧……你現在說……我還能聽得見……”氣息越來越微弱,長睫顫動幾下,手陡然松落。

間似乎還有無窮無盡的話語,掩蓋在死亡帶來的巨大沉默之下。

柳舒自始至終未發一言。

以前是沈瞻追著他,不管沈瞻說什麼,他都不會有任何回應。

現在徹底反過來,不管他說什麼,沈瞻都不會再回應他了。

直至此刻,他與沈瞻之間,依然沒有達成和解。

往後,也再不會了。

第29章影堂一番追查,終於明白當前因後果:敵對黑道幫派藉著影堂易主、幫內動盪的機會,想將新任堂主斬草除。遂在東邊地盤故意挑起爭執,將祁鬱引出,在山半途佈置了狙擊手意圖殺。然而祁鬱從山後偏門離開,並未從正門出發,敵對幫派誤將柳舒搭乘的車當作狙擊目標,只因兩人離開時間幾乎相同,前後相差不過三五分鐘。

柳曦長嘆一聲放下電話,輕聲道:“影堂已經致歉,從今往後柳氏、沈氏一切貨物往來再不會有任何阻礙。”柳舒蜷在上,臉孔空空,膚蒼白如霜,無甚表情,只怕冷似的抱緊銀手爐,躬著軀體。

柳橫扇替他掖緊被褥,心疼道:“好了好了,這些事以後再說吧。”接連下了數寒雨,陰陰鬱鬱,院中無人打理,滿庭荒草。

柳舒終呆呆看著天,裡不曾開了一開口,夜間不曾合了一閤眼。

柳橫扇疲於照看,晚上不敢睡,白天又無法入眠,神差到十分,洗澡時沒留神將割腕的傷口裂了,只得又去醫院補針。

柳舒沒甚大反應,依舊一言不發地蜷縮在上,瞳孔慘灰。

柳曦連公司也不去了,只在家裡陪著哥哥。

柳舒勉強挪動身子,沙啞道:“我背疼,你把洛醫生請到家裡來。”柳曦點點頭,打了好幾個電話去找人。

傍晚時分,洛冉出現在柳宅。

上了樓,只見柳舒神不濟,料想是飯也不好好吃,覺也不好好睡,又有心結。暗暗嘆一口氣,將臥室的門輕輕關上,只剩二人相對。

柳舒面慘白,病怏怏趴著,身子已然不能動。見洛冉來,勉強支撐著脖頸,原先粉面含的人早就不見了。

洛冉心疼地將他半抱起,在細瘦乏力的指尖印下一吻,道:“我知道你捨不得,但不要再為他人傷心了。”柳舒緩緩搖頭,眼睛漸漸垂下去,“我不傷心,我從來都不稀罕他的。”洛冉又在柳舒額頭吻一下,摩挲著他的手指,眸光深邃,道:“從今往後我守著你。”柳舒聲音有些模糊,眉心微蹙著,“……我背上疼得厲害。”洛冉抿了抿,思量半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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