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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7月7阿克港的玫瑰(二)「羅絲…羅絲!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

「歐斯卡…我這是…」沉睡的冰玫瑰聽到了少女的呼喚,睜開她低沉的雙眼,羅絲·德博蒙特覺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彷彿經歷了炮彈造成的震盪。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似乎身處一間華麗的臥房之中,寬大的矮腳覆蓋著柔軟的鵝絨被子,腳立柱裹著捲起的酒紅紗帳,短髮的騎士少女正側坐在自己身旁,她的淡藍雙眸在燭光之下晶瑩閃爍,充滿欣喜與關切,可她的身上卻未著片縷,一切的隱秘都毫無保留地暴在外,雙手還被繩索捆在前。

「您在浴室裡昏過去後,那個異教徒就把我們送到了這裡,」歐斯卡說到,「我不知道他在使什麼鬼把戲,將軍,但我想您現在必須得好好休息,您當時昏過去的時候,我幾乎以為您已經拋棄我而去,我甚至快要…」

「我沒事,歐斯卡,我沒事…嗚…」羅絲試著坐起身,然而被捆死的雙臂卡在自己間的溝壑裡,使不上一點力氣,大腿內側的秘所也傳來一陣陣酥麻與痛楚,火辣辣地像是被螞蟻咬過,整個人的身子如同散了架一樣,然而這卻不能影響她繼續安身旁的少女,「…也許是一路勞頓加上遠征以來的鄉愁病,我現在的體力確實大不如以前了,但剛剛那樣的折磨對於一個的法蘭西炮兵來說,不過是連傷疤也無法留下的打擊。我不會這樣輕易的死去,也更不會向惡與墮落隨便低頭,我以我家族過去的榮耀和我的軍銜起誓,歐斯卡。」

「羅絲將軍,您真的是…真的是我見過的最為堅強的女人,您的意志就如傳說中的奧爾良聖女一樣強大,與您共同患難是我的榮幸,」少女的眼神飽含動,她繼續說到:「我為您能脫離險境到無比喜悅,也為我的脆弱而慚愧,我…我沒有能保護好您,還把尊嚴葬送在異教壬們的骯髒玩下。我不幸蒙冤的父親如果知道了,也只會為他女兒的軟弱到羞愧難當。當您剛剛沉睡不醒時,我多少次幾乎無法剋制自己從陽臺一躍而下的慾望,只是因為不願讓您獨眠,也不願讓我的屍體繼續被那個惡魔玷汙才沒有遂願…我已經無福回到主的懷抱,也無顏回鄉再為國陷陣,我是法蘭西的恥辱,也是您的恥辱與累贅…」歐斯卡的聲音愈發微弱,終於被啜泣徹底掩蓋,眼淚止不住地從她光潔的面頰上滑落,在單上翻起朵朵花。

「歐斯卡,聽我說,歐斯卡…」羅絲貼近梨花帶雨的少女,用手背揩掉眼前人的淚花,「你的堅強有目共睹,從波河到尼羅河的每一次戰鬥,你從沒有一次因為膽怯而逃離戰場,我知道那是因為你有一顆騎士的心。我們所遭遇的凌辱,只怕是任何下小說的作者也想象不出來的恐怖折磨,但你過來了,就像你在與排山倒海的馬穆魯克騎兵鋒時一樣。你沒有自殺不是因為怯懦,而是因為你心懷那些忍飢挨餓的兄弟們還有你的使命,我醒來時因為看到你而安心,我由衷地為你到自豪,歐斯卡。不要自責,也不可以妄自菲薄,你的堅韌讓我永遠欽佩,你的勇氣是我堅持下去的源泉,法蘭西與令尊必然都因有你這樣的女兒而倍光榮,歐斯卡…」

「將軍…謝謝您,可是我…」

「叫我羅絲就好了,歐斯卡,我們現在是患難與共的姐妹,不必再拘束于軍階。」一絲微笑浮現在羅絲的嘴角,在歐斯卡眼裡,從未笑過的冰美人笑起來居然是如此美麗人,宛若晴雪過後山崖上綻放的孤獨玫瑰,令任何一睹她芳容的人都會沉醉其中。

「好的…羅絲…請讓我一直守護在您身邊…」

「我就在你身邊,歐斯卡,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羅絲,我…請讓我…」

「什麼,唔…」晚風輕歌,捲起陽臺上白的窗簾,遮蓋了漫天星斗之下兩位佳人的纏綿身影。兩條糾纏相依的舌溼熱紅潤,亦如兩顆羞紅的臉蛋緊貼著彼此,向對方全數奉獻自己的體溫。她們不時分離,一起嬌羞地微笑之後又吻得更深。柳眉錯,躲閃卻又不斷碰撞的目光如同在雲中捉藏的晨星,被束縛的雙手緊緊相扣,白潤如膏的體相互貼合,像是在懇求肌膚的愛撫又像是在為對方擦拭凌辱後殘留的淤青,勾連一處的雙腳也隨熱吻的律動而翩翩起舞,歐斯卡甚至用自己一貫的腳心去摩擦羅絲的足趾,偷偷在柔情意的深吻之下體味那份酥癢的刺

寂靜的臥房中唯有水聲呢喃,與窗外入夢大海的呼一同合奏,在整個世界悄然響徹,好似繁星在風中溫柔低語。

「…羅絲,我,對不起…我…咕…」

「沒有關係,歐斯卡,嗯…沒有關係…主會原諒這一切…」她就像熱月的清風,又像葡月的桑葚,羅絲奇怪地覺自己毫無抵抗地向面前的少女繳械投降了,明明是背德之事,明明她還是我的下屬,我還是她的長官,可為什麼,我一刻也無法放下她的氣味,一刻也不能停止撫摸她脯上的可愛汗珠…多少年的軍旅生涯讓她早已遺忘愛戀的滋味,任何優秀的求婚者也從未讓她分毫動心,因為她早已暗自立誓要把自己嫁給法蘭西的炮火與邊,可是現在…

奇思異想在齒相依間如煙升起,之後又無聲消逝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她長有淚痣的眼角到一絲溼熱,是誰的淚水,她也說不清了,就像一貫能準確記住炮擊時長的大腦,現在卻連過了幾秒鐘還是幾小時也都無從判斷一樣,她第一次覺到了做女人的滋味,第一次覺到了某種世間本不存在卻因為人與上帝而降臨的溫柔奇蹟,這份奇蹟勝過她看過的一切金銀珠寶,勝過她在任何冰冷黑夜下苦苦招架的嚴寒與惡疾,現在卻就這樣無遮無掩地呈現給她,就在那一次次隨吻搏動的心跳聲中靜靜歌唱。

「請原諒我的無禮打擾,兩位美麗的女士,但我想在我的臥室裡,你們寂寞的靈魂與身體需要得到更好的愛撫。」一個陰冷的嗓音忽然響起,帶著令人悉的恐怖又噁心的語調,傑扎爾帕夏不知何時出現在臥室門口,正玩味地看著上兩個相互撫的女人。

「這裡沒有你的位置!惡的胡狼!你的猥瑣把戲不可能讓我們折服分毫!」歐斯卡怒吼到,以烈火般的目光直面帕夏的笑眼。

「很好,我非常喜歡你勇敢的宣言,就像我們剛剛見面時一樣,你看起來愈挫愈勇了,慈悲的小姐,」傑扎爾走到頭,低頭說到,「我的妃嬪們可也是對你剛才那『英勇的戰吼』讚不絕口呢,相信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吧,恩?」

「哼…有什麼變態的慾望隨便你發洩吧,你這下火獄的匪徒,你的靈魂早已腐朽的無可救藥,只能依靠那些虛浮的裝飾與被神明所唾棄的暴行才能苟延殘!」

「是啊,是啊…我枯萎的靈魂多麼需要甘泉的滋潤,就像醜陋的蚊蠅總愛趴在新鮮的糕點上一樣…但你的確是提醒了我要來做什麼,勇敢的小姐。」帕夏說著拍了拍手,兩個女奴推開了屋門,進而走進來更多的女奴隸,她們每個人手裡都提著裝滿各鮮花的花籃,臥室瞬間被花香所充斥,煥發出的生機。

「我記得你們的同胞,也是我的參謀菲力波先生曾說過,土耳其人對花卉的狂熱讓他瞠目結舌,他的確所言不虛。」傑扎爾轉向那一簇簇花籃,他出一朵玫瑰,模仿油畫上的穆罕默德二世的姿態放在鼻尖輕嗅,而後嘆息一聲,「可憐的菲力波,戰鬥不久後他就因為愧疚而早早走入死亡的長夜,沒有來得及再看一眼來年的繁花,也沒能再看一眼他故鄉的女人…」

「你究竟想用這些花做什麼…?」羅絲問到。

「嗯,當然是觀賞,沒有花朵的冬季是多麼讓人悲傷,失去玫瑰的夜鶯也不再歌唱。這些鮮花可花了我不小一筆價錢,都是帝國內外最名貴的品種,我敢說其中的一些就連在託普卡帕與陶凱特里面也找不到。」帕夏自豪地說到,用手拍了拍身邊的圓桌,「所以,我想這些美麗的花朵,當然需要一個更完美的、來自法蘭西的花瓶…你們覺得呢?」

「你這惡魔!骯髒蕩的畜生!」歐斯卡再次發出怒吼,她掙扎著從上爬起來衝向面前的男人,然而從帕夏身後鑽出來的兩個強壯衛兵卻把她牢牢按倒在地,但她依舊倔強的抬頭怒視著對方,恨不得將他生活剝。

「別這麼心急,小姑娘,暫時還輪不到你,」傑扎爾笑著走到腳坐下,用手撫摸羅絲的腳踝說到:「我想你應該休息好了吧,將軍,我們剛才在浴室裡還沒有玩得盡興呢,對麼?」

「你馬上放開她,我警告你,快點!」

「沒問題,女士,但我也要申明我的條件,你們法國人不是自詡很擅長談判嗎?

去那個桌子上,撅起股給我趴好了,別讓我請你去,也別讓我送這位小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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