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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你,就不會覺得是冒犯……若不是你不知情,就算真有那心,我未嘗不可讓你高興。”張寧了一口口水,心說本來正經來找她,不料見面沒一會就不對味了。這裡本來就是個大
院,說什麼正經反而才是種荒謬吧?
“方姑娘錯愛,不敢當。”張寧生硬地只能說廢話了,除了廢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本身是個規矩人,從不去紅燈區尋歡作樂的,但對這種事容忍度也很高,覺得不是多大回事;只不過方泠這個風塵女子對他來說有點特殊。總之是比較難辦。
方泠緩緩將手指輕輕放在了他的手背上:“沒有騙你,哪裡是錯愛?就說你那手字,我一個人時拿出來瞧瞧也能想個口乾舌燥的,平安這樣的二郎,人家疼你還來不及,怎忍心說話來誆你。”
“方姑娘言重了……”他難堪之下又道:“我心裡念著你,絕非貪圖你的相。”
“我知道。”方泠靠得很近,吐氣如蘭,已經能覺到她的呼
、她
口的起伏,“可你怎麼不明白呢,我一個女子,你看著我一點都不動心,多叫人傷心。難道我就這麼留不住你的人麼?”張寧的手心裡已經沁出了細汗,思緒如麻中又想起羅么娘那娘們,要是知道自己在
院裡和姑娘濃情
意的不知道會不會暴走……幸好她無從知曉。
張寧的喉嚨一陣動,呼
而不勻,擱在案上的手慢慢翻過來將那隻細軟的纖手輕輕握在了手掌裡。默默對著方泠,他的另一隻手也伸了出去,輕輕放在她的腮部,然後緩緩向下撫摩,準備摸她的
。
不料這時方泠動作輕柔地站起來,紅撲撲的臉蛋依然帶著笑意:“忘記了,還沒給平安先生沏茶呢。”張寧頓時愣在椅子上,然後聽得她柔柔地說:“別急啊。”以為是那事不急,結果她頓了頓又道,“馬上就沏好了。”這是唱得哪一齣?
張寧沒法,對待方泠自己還能用強不成?他只有看著她忙著親手泡茶,滿眼都是她翩翩的裙裾、婀娜的身、輕輕搖曳的翹
形狀。
只有一杯茶,她端過來揭開蓋子輕輕撫水面,先用玉琢般的鼻子湊上去嗅了嗅,“我先試試燙不燙。”她軟軟地說,輕輕抿了一口,在邊沿上留下一道淺淺的
紅,然後將那道痕跡對著張寧遞過來,“平安先生,你請喝茶。”張寧接過來看著她那粉
細滑泛著微微光澤的美妙朱
,連茶是什麼味道都沒嚐出來。
方泠笑顏如桃花,叫人如沐風,“味兒好嗎?”
“妙不可言。”張寧脫口道。
方泠一笑一顰變幻靈活,轉眼之間眉宇之間又生出了一絲清愁:“落花有意水無情哩,茶雖好,人卻不如平安先生之意,我怎忍心勉強你?”張寧一副極不自然的表情,忍不住說道:“方姑娘如花容顏、弱骨豐肌,叫人愛不自
,我哪裡敢有絲毫不如意?”
“你怕是故意說來讓人寬心的罷。”方泠已從輕愁轉而帶著一絲甜一絲嬌嗔撒嬌。
“句句肺腑之言,我發誓……”剛說到這裡張寧頓時有些悟了,好像不太對味,怎麼這樣的話我都說得出來?
方泠輕輕將素手按在張寧的嘴上,她的這個動作就像是張寧在親吻她的手一般,她一臉嬌羞,低頭道:“別這樣,我信了。不用山盟海誓,只要你有一點心,泠兒的心都全在你這兒……就像你送的這份禮物,我能不解平安先生之情麼。”她一面說一面把臉挨近,在張寧的耳邊悄悄說道,“一會我先洗洗身子,不讓你白送這份心意。”張寧忙道:“這玩意是個誤會,我不敢那樣對待方姑娘。有些事自該你情我願,不能只圖自己委屈別人。”
“是你對人家做那樣的事,要把珠子放進人家的身子裡,人家自然是情願的。”方泠輕咬朱,柔軟的
脯若即若離地依附著他的膀子,
息著說,“你不會不情願吧?”張寧早就把什麼聖人之言子曰孟曰忘得一乾二淨,毫不猶豫地點頭。
方泠眼神離一副愛憐地端詳著他的臉,她猶如喝醉了一般,又用手撫摸著他嘴
上方淺淺的鬍鬚:“好郎君,若是能用口舌探尋那曲徑通幽之處,你這鬍鬚輕掃蓬門,定別有一番滋味……”
“你……這裡沐浴方便麼,現在有熱水不……”張寧故作鎮定地問。
方泠道:“等一會午飯過後吧,讓雨到廚房打水進來,還是
方便的。”張寧忍不住轉頭去看窗戶,這他孃的什麼才能到中午,今天是陰天,太陽也不知升到了何處。
就在這時,便聽得方泠笑道:“別看了,快了啊。我去喚雨,讓她去傳一桌酒菜進來……”張寧忍不住又想到了錢的問題,這富樂院的酒菜稱為花酒,比一般飯莊肯定貴很多,卻不知這桌酒要多少銀子。事到如今下不了臺,只好硬著頭皮扛住了,好在還有近七十兩,應付眼前應該是沒問題的,尚不至鬧出笑話。至於花費超出預算後下面辦事該怎麼辦,那只有再想想法子了。正可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
愁來明
愁。
正想到這裡,不想方泠竟然如此善解人意,看了一眼他的神情就低聲說道:“不要你花一毫的,你又不是我的客人,若是還要給錢那便算了。”
“我而今已有官身,有銀子的。”張寧淡定地說道。
方泠笑道:“行,沒說你缺銀子,要不也不會選了這麼好一份禮物。”《平安傳》41-55章第四十一章玉盞內霞光泛秦淮岸,花樓翠閣美酒,真教一個酒不醉人人自醉,張寧已經有點樂不思蜀地沉
其中了。
酒還未過三巡,佳人就先述情濃。一句句暖人心脾的輕呢細語說到動情處,就像是甜言語騙人的假話;你當她是逢場作戲,細處卻偶見真情,又像是真的。
真真假假難辨,但你儂我儂的氣氛是到位了的。方泠三歲就賣笑,使點手段讓人開心那是信手拈來。說什麼相思、道什麼倚樓,但她隻字未提自己的女身份,彼此都清楚的,說出來就煞風景了。
正所謂近朱者紅,張寧覺得自己也自然而然地放下了很多東西,將其當成食之本
便可坦然。他在這狀況下裝不得清高,若是真要潔身自好又何必來這種地方;若要反覆去辯稱因為恩情,那真是一個要做婊子又立牌坊,在別人面前就罷了,在方泠這般美女面前……真是無趣得緊。
前世今生的張寧在別人心中都算得上一個規矩的好人,正是:好人的名聲要守很多規矩。不為別的,只因他早就領悟過秩序和規則的強大;但這並不代表他事事都一定會循規蹈矩……心中的魔鬼只需要一份觸媒。
桌子上的佳餚已些許狼藉,倆人都喝得微醉。
方泠一張醉紅的紅顏,笑靨如花,左臉頰酒窩的味兒寫首詞來讚美也不為過。她左手拈起酒杯,右手小指微微翹起、兩個指頭輕輕扶住右邊的素袖,一高興唱起一段吳腔:“華髮斑斑,韶光荏苒,雙親倖喜平安。慶此良辰,人人對景歡顏。畫堂中寶篆香銷,玉盞內霞光泛……”張寧饒有興致地專心聽著,她平
說得是官話,唱詞用吳語卻照樣有滋有味。也不知是越戲本身好聽,還是因為從她口中唱出來才十分抒情動聽,張寧一時間對此道也生出好大的興趣來。他倒是知道一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