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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民對抗官府,犯謀逆大罪,罪無可恕!有上方愛民之政,暫且饒恕其家人
命。來人,將他拖出去砍了,籍沒家資充公!”
“大人,饒命!小人冤枉啊!”里正臉頓時煞白,撲通跪倒在地。很快就有幾個軍士衝了上來,將其按翻在地,拿繩子把他的四肢都綁了,不由分說就往門口拖行。
《平安傳》201-220章第二百零一章苗王衙門的簽押房裡,張寧在聽侯茂等人描述殺人的來龍去脈,在場的人還有王典史和張承宗,三人彼此不算悉,所以他們稟報的情況應該屬實。被侯茂處置了一個里正,用語言敘述出來,一條人命在張寧的
覺裡不過就是一個符號。
承宗道:“當時王典史前來代,讓末將與侯百戶處理那事。末將卻沒有一同前去,所以才沒能勸阻侯百戶擅自殺人。”
“侯百戶並沒做錯,此事不必多說了。”張寧輕鬆地揮揮手,拿起手裡的小刀繼續修飾橫放的門板上的沙盤。眾人好奇地看木板上的沙子,大概是一片沙盤地形,用沙堆成的山,還有用布條貼的河。沙盤上還
著各
的山角小旗,小旗上畫著數字。旁邊坐著幾個人,有官吏、還有三四個來路不明,大夥都不認識。他們正在翻看著一些紙張書籍,也有人在那裡寫寫畫畫。
過了一會兒張寧抬起頭來,又說道:“權力的用處,最簡單的就是認為他們有罪就可以治罪或殺掉;更高的用法,我本來可以正大光明地殺掉他,但我也可以寬恕赦免,全憑有權者的決定。”張承宗忙道:“謹遵殿下教誨。”張寧看了一眼侯茂,笑道:“承宗聽明白了……這段時間,承宗負責訓練第二大隊將士,侯壇主和王典史一塊兒,好好把那幾件差事辦妥,特別是紙甲要儘快造出一百餘幅出來。紙甲成本低、製造週期短,對箭矢也有防禦力,至少能降低將士們的傷亡。”
“是。”三人一起應了,告辭而出。
等稟事的人走了,一個年輕才站了起來繼續說:“張大人明鑑,石門縣的山川地形大致能描繪出來,不過西面的慈利、永定衛直到永順司那邊就有點困難,得找幾個悉當地的人回來問問才行。特別是靠近永順司那邊,天門山等地地形複雜、道路曲折,一時很難說得準確。”張寧點頭道:“汪知縣和梁師爺儘管想辦法去找人,其它的事不用擔心,令堂和夫人在後院很好,沒有人會難為她們的。”年輕知縣汪昱神
黯淡地低下頭,不置可否。
老徐曾經在面前提過醒,說縣衙裡的官吏表面上投降了,卻不能信任;老徐說的當然有理,張寧心裡又怎麼沒數?這幫當官的,無論怎麼拉攏也很難讓他們心甘情願,有合法的官身,人家憑啥要死心塌地追隨“叛賊”?不過張寧認為有時候用人也不需要太多的忠誠。就像商人僱傭的員工,商人需要人替他辦事,員工需要報酬;石門縣的官吏在城破後需要張寧保護他們的身家命和財產,張寧需要官吏們維持秩序的運轉。誰又真對誰誠意忠心?如此而已。
張寧又道:“平衙門裡的官吏辦差上直可以在大堂、也可以在二堂,這簽押房不能隨便進。”他說罷回頭看了一眼徐文君,這句話其實是說給她聽的,因為簽押房換了鎖,只有她身上才有鑰匙。
這間簽押房是張寧平的辦公場所,放著許多比較重要的東西。
事情越來越多,大大小小,重要的瑣碎的,十分繁複。張寧採取的辦法是將這些事記錄下來,然後理出條理,有了條理才能分析做出判斷。就像之前九溪衛的兵馬出動,他判斷出兵馬是去澧州一樣,只有綜合了大小信息才能得出猜測;最新的消息證明,他的判斷並沒有錯。
他坐的椅子後面整齊地貼著很多紙條,紙條上寫著各種符號。其中一張是黑字:貳一4;這個符號代表了一個未處理的事件,他只要對照標記,就能在自己的記事卷宗上查到事件的詳細描述。
還有一些紅的符號,代表的便不是事件,而是信息。把可能有聯繫的信息貼在一起,然後可以翻看另一本冊子上的記錄,進行綜合分析。
這些事都是張寧親自在做。剛開始他是設想讓徐文君做秘書一樣的角,諸如一些瑣碎的工作可以讓她代勞,但很快他就發現文君沒法勝任這份工作;就如秘書助理這類在現代氾濫的人才,在明朝居然也十分難尋,主要不好找到受過比較多教育的人。
之後張寧又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參謀部”,幫助他綜合分析信息,以及將象的決策目標具體化下達執行。當然他想要的那種“參謀部”也一時難以組建起來,實在太缺人,這種參與軍機決策執行的成員,不是隨便找幾個就行的。於是他只好讓老徐和文君跟在身邊打打下手,希望他們能慢慢學到自己的辦事方法。
這樣的狀況,讓張寧覺十分繁瑣,因為他一個人就幹了應該是一個團隊協同的活。牆上貼滿了紙條,他疲於應付。
好在張寧的頭腦還算清晰,近期所有的事其實就是一件事:奪取永定衛。這件大事下面,才分為幾個部分,如擴充兵員、準備錢糧物資、打造兵器甲冑、分析形勢、佈置眼線網絡等。每一個分步下面,又分許多大大小小的具體事情……總得來說,繁瑣但並不混亂。
他正想叫徐文君查另一張紙條的內容時,門口進來了個侍衛,得到張寧的允許便走過來稟報道:“大人,西南城門來了幾個人,說是總壇那邊來的,帶頭的是個婦人,自稱仙子。當值的兄弟就把他們帶進城來了,暫時看押在縣衙外的行館裡。”張寧一聽猜測是桃花仙子,立刻說道:“帶她到簽押房來說話。”
“是。”侍衛出去後,張寧想著桃花仙子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便叫汪知縣等人過來,指著沙盤道:“你們把剩下的做完,然後在圖紙上畫下來。用圈線表示高度緩急,線條越密表示越陡;彩字標註城鎮等目標以及地貌,在圖紙下面用文字描述出來。明白了?”汪昱淡然道:“雖然法子有些繁雜,不過我大概也清楚了,這圖形就
給咱們來辦罷。”張寧好言道:“汪知縣到底是有功名的讀書人,一點就通。”過了一會兒,侍衛就帶了一個頭戴幃帽身穿翻領窄
長袍的人進來,張寧一看不是桃花仙子是誰?她女扮男裝,進屋一看還有許多人,便打躬作揖道:“平安先生別來無恙?”張寧笑著回禮,指著後面的一道門說:“故人自遠方來,請到裡面喝杯茶解解乏。”
“平安先生請。”桃花仙子裝模作樣地做了一個動作,作態倒模仿得和書生士子有幾分神似。
二人進了裡間,桃花仙子坐下後將幃帽摘了下來,臉頰上方一朵紅花面紋分外顯眼,讓一張本來五官端正的臉平白多了幾分妖豔輕浮。她回顧左右,只見這狹小的房間裡有張,一案二椅,牆上的紙上亂七八糟地寫著很多字,畫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圈圈,她便說道:“你看起來很忙碌啊。”這時徐文君端茶進來了,桃花仙子便笑道:“多謝文君。”文君回笑道:“你們先聊正事,晚上我再和仙子姐姐說話。”桃花仙子點點頭,從懷裡摸出一個信封來放在案上,然後用指尖按在信封上輕輕推過去:“平安先生派人報捷的書信,教主已經收到了。本來是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