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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xiguaks.com第九十四章夜兼行爭來的這件差事,一句話就是去南京報信然後把太子接回來;但實際作起來瑣碎之事也多,安排得不好影響辦事效率。張寧從皇城出來一路尋思,突然要出遠門,無非準備幾件東西:人、馬、文件,還有出行前的待。

他沒急著回家,先到禮部衙門找來自己的馬伕。讓馬伕再次跑腿,先回家通知老徐很快要去南京,讓他們馬上準備一下。然後張寧在衙門裡先取了印信等物,又領了幾匹馬,讓衙門裡的胥役騎著跟自己一起回去。

剛走進院子,老徐等人就出來了,張寧讓胥役們將馬放下,徑直往裡走一邊用快速的語速口齒清楚地敘述道:“起先那陣鐘聲是因皇上駕崩。現在朝廷派我到南京接太子回朝登基,考慮到諸多因素需要我儘快趕到南京去,這邊準備好了就馬上啟程,騎馬走陸路。”

“換洗衣服、銀兩等物已經備好了,還有一些乾糧,東家又牽了幾匹好馬回來,咱們隨時都可以出發。”老徐幹脆快地答道。

張寧點點頭,對他非常滿意,確實相比起來幹過武官的人比文官出身的果斷利索,不會有太多磨磨唧唧的事。某些事辦起來就需要這樣的人。

剛進內院,小妹也在院子裡看著他,但見張寧一臉嚴肅步子也邁得快,像是有急事的樣子,她就沒有開口說話以免給哥哥增添麻煩,只是站在那裡注視著。小妹那張清純的臉看起來有點幼稚,但她其實是個很懂事的姑娘,相處久了就知道的,很少給人添麻煩有時候忙起來甚至可以把她忘記;當然張寧是例外,無論她多麼不顯眼也總是關注著她。

張寧看了一眼小妹,繼續對老徐說道:“你和文君跟我,趙二孃也一起。”

“是。”老徐應了一聲。

身邊有幾個辦事靠譜的人是很有必要的。張寧又說:“小妹,我出門這段時間,把你待給羅么娘。”小妹瞪著亮晶晶的大眼睛使勁點頭:“嗯。”張寧不忘溫和地好言一句:“羅小姐不是還給你買過衣服麼,她應該很喜歡你的,讓她照看著你哥哥也放心。”

“羅小姐人很好。”小妹出一個笑容來。她也沒問張寧要去多久,也沒說捨不得,倒是讓張寧少了一些牽掛。

張寧走到了書房,見硯臺是乾的,就提起茶壺輕輕倒了一點水進去,又取了一枝昨晚沒清洗過的筆,展開紙簡單地寫了一行字:因急務出京請照看小妹。

寫罷叫來文君道:“你去送信,務必親手送到羅小姐手裡。老徐,隨我去午門接聖旨。文君送信回來後,和趙二孃把馬匹等備好,我和老徐一回來就啟程。”接清楚,張寧等二人便騎馬趕回皇城南邊,剛到承天門就碰到了翰林院的庶吉士,他們已經在那裡等著了。這幫庶吉士都是進士裡拔尖的人才,讓他們寫個遺詔可能提筆就來,難怪來得比張寧還早。

張寧跪接了詔書,是用木匣子盛裝的……顯然這幫才子寫文章拿手,辦點事細節就不靠譜。張寧出京那麼急,帶著個木匣子多不方便,放在包裹裡騎馬時丟了怎麼辦?

他便對老徐說道:“你先回去傳話,和文君、趙二孃一起到文明門等著。我現在去六科把詔書用信筒漆封系在衣服裡,然後去文明門會合。”

…等辦好了事,張寧先把官服脫掉換了件月白短衣、下著長褲,一來騎馬方便二來目標不明顯。然後四人在文明門碰面就騎馬出京。從接受使命到出京師城門,前後不到半個時辰,這個辦事效率算相當快速而靠譜了。也許楊士奇等人知道這個細節後,應該會覺得把大事託給張寧是正確的選擇。

他自前年起,在南北兩京之間來往過幾次,現在也算是輕車路,兩個驛站之間大概要多久、如何接公文換馬,都已十分練,走這條路真算是半個江湖人。

“這次我們要夜兼程。”剛出京師張寧便對三人說道,“諸位辛苦一下,回到京師後每人賞銀五十兩。”趙二孃一聽便玩笑道:“東家出手大方吶。”她這樣說也很正常,五十兩按米價算能頂現代三萬多塊,出差一趟獎金就三萬還是算豐厚的。當然還是比不上她做密探的收入,冒的險不同,密探能得高賞金的差事隨時都可能暴被殺。

張寧要夜兼程,除了趕時間,還有一個考慮:怕在半道停留遭遇截殺。

漢王可不是一般人,那是無法無天的主,他有什麼不敢幹的?永樂帝那樣的強主還活著的時候,漢王在永安也敢派兵四下劫掠老百姓的財產,看哪家小娘子長得好就隨手搶了。律法很多時候沒法制裁皇親國戚,助長了他們的氣焰,所以張寧才不得不留個心眼。

此前洪熙帝病怏怏的已經幾個月了,朝臣已經查實漢王在南北兩京安排了大量密探,朝廷的舉動只要不是刻意保密的機密,多半逃不出他的眼線。不過只要快速趕路,應該沒任何問題,就算那漢王敢幹,從策劃到安排人手也是需要時間的。

中午出發的,下午騎馬跑半天毫無壓力,一路上偶爾張寧還和他們大聲地聊幾句。但接著又趕了整夜的路,大夥的神就沒那麼好了,停下來吃東西喝水時也大多沉默無語。現在考驗的不是智力,完全就是靠體力了。

只見文君用布把自己的腦袋包得只剩兩個眼睛,就像阿拉伯婦人一般。趙二孃也很快醒悟過來,也不動聲地依樣畫瓢。原來這樣可以避免快速行馬時被風吹到臉上皮膚受損……婦人確實要比男子麻煩,甭管多急的時候,都不忘保養皮膚;或許外貌對女人來說確實太重要了。

張寧覺得自己的臉上一臉的油,渾身就像幾個月沒洗澡一樣總覺得不舒服。主要平時作息都很規律,很少熬夜,乍地連夜不息確實有點不太習慣,腦子也昏昏沉沉的。

上三竿時,驕陽耀眼,雖然風吹著覺不到熱,卻曬得人發暈。恍惚之中,張寧忽然有個想法:自己辦這件事其實就存在影響歷史進程的可能了。

他不屬於這個時代,如果在種地或者做做生意,短短年月之內對歷史應該沒有任何影響的;但如果是一個關鍵的人物就不同了。假設歷史上吳三桂換了個人,馬上就投降大順軍,改變歷史進程會非常快速。

現在正值太子朱瞻基和漢王鋒的歷史關頭,原本去接太子的人物肯定不是張寧。會不會因為換了個人,改變了處事方法就讓歷史結果大不相同了?他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但是又對自己辦事比較有自信,心道:難道我會比歷史上那個人辦得更不靠譜?

歷史是否會改變他本不關心,只是覺得萬一漢王登基了,自己這個股問題可能會混不下去……至於如果歷史改變,那張寧腦子裡的原本的歷史史料又如何解釋?這本身就存在邏輯矛盾,想不通只有乾脆不想。宇宙之大,人類不過是其中的一粒塵埃,未知的東西太多,誰也不能“不惑”。

及至中午張寧等人又到了一個較大的驛站,停下來分工,張寧去簽押公文,其他人去換馬補充糧食和水。稍作休整又繼續上路。

他掐指估算了一下,一晝夜之間四個人跑了大約七百里,第一天體力神狀態都比較好,速度還行;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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