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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劍鋒順著刀柄向上,得對方撒開手去。

中年男人見一擊不中,又叫江曉寒放出了信號,只能咬了咬牙,抬腳踩上一旁的牆壁,恨聲道:“先撤。”顏清橫劍在手,倒並沒打算去追,對方人數眾多,想來追也追不到什麼。

江曉寒剛剛被他護在身後,定睛一看才發現顏清的右手袖口和間的衣裳皆有破口,是被刀鋒而傷。

江曉寒皺著眉:“你受傷了?”

“沒有。”顏清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袖口,不甚在意:“只是衣裳被劃破了。”江曉寒明白,他必然是強行從那群人中突破而出的,若是那些人武功再高上那麼一星半點,這些刀刃便不僅僅會劃破顏清的衣裳,而是實打實的砍在他身上。

他看著顏清破損的衣裳,只覺得扎眼的很。

“你沒事吧。”顏清問。

江曉寒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什麼大礙:“此地不宜久留,先走。”第21章被這麼一攪和,江曉寒也沒了再去碼頭的必要。

江影不在平江城中,江曉寒那發信號不過是個空城計。顏清怕那掌櫃的再折返回來不好收場,於是帶著江曉寒繞了個遠路,直繞到鬧市才往家走。

綿綿不絕的細雨將江曉寒的外衫打溼,他肩上的傷受了力,雖然不至於崩裂,但依然不太好受,不由得握了握肩膀。

顏清見他指節泛白,將劍換到右手,伸手扶了他一把。

“你方才詐他的時候,怎麼知道他丟的是書冊?”顏清問。

江曉寒將顏清釋放的好意照單全收,扶著他手臂借力:“能讓溫醉狗急跳牆,在平江府內襲擊我的,不可能是小事。我猜,他必定是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或許是他聯繫下屬的符令,也或許是別的什麼。”江曉寒在思考時相當專注,他的聲音又緩又長,每一句都像是深思慮過的結果。他垂著眼睛,水汽蒙在他纖長的睫上,霧沉沉的看不真切:“但不管是什麼,這種要命的東西丟了,溫醉不會按下幾天才突然發難,想必是丟了不久。這種東西,若是我的人拿了,必定會第一時間予我手。但符令多為金屬或玉器,輕易不會損壞,所以我便拿這個詐他一詐,沒想到竟讓我說中了。”顏清不由得愕然,當時的情景,說句千鈞一髮也不為過。可江曉寒不但在幾句話的功夫內反客為主,甚至還探出了溫醉的底。

——何其冷靜。

他甚至有種衝動,想問一問江曉寒之前過的到底是什麼子,才能將人自保的本能下意識的壓制在其他之下。

不過沖動也僅僅是衝動。

“可惜。”江曉寒輕嘆了一聲:“他已有警惕之心,從馮磊身上怕是查不出什麼了。”

“那你呢。”顏清問:“溫醉必定已經知道他找錯了人,平白無故落在你手裡如此大一個把柄,他不會善罷甘休。”

“多說多錯。”江曉寒輕聲說:“他不確定我知道多少之前,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

“只是他也不會坐以待斃。”顏清想的要比江曉寒更遠一些,今他與那些人短暫手的時候發現,這些人與尋常官員家的護院並不相似。他們雖然武功不濟,出手時卻都刀刀往人要害招呼,武功雖沒有章法,卻異常狠辣。

“那就要看……我與他之間,誰的動作更快了。”顏清自顧自的思索著方才手時探出的訊息,卻沒發現江曉寒面陰沉,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閉了閉眼睛,睫上的水珠顫了顫,順著他眼角緩緩下,像是一道淚痕。

——是他太過自負。他想。

他離了京城,就連基本的細緻都丟了,成了個閉目聽的瞎子,平江府還有著第三方勢力,他卻一點都沒收到風聲。

——是他不夠謹慎。

顏清劃破的衣角像是紮在他心裡,他自詡瞭解溫醉,能將對方的心摸個透徹,卻不想連累顏清與他一同身涉險境。

傷病難免會令人腦子不清醒,江曉寒明白。但這並不能讓他從負面情緒中立刻身,他一邊唾棄自己難得的軟弱,卻又一邊不可自控的陷入了深切的自責中。

顏清扶著他往回走,行到半路時,正撞見看到信號來尋他們的江墨。

“這是怎麼了。”江墨趕忙接過江曉寒,膽戰心驚的問:“兩位公子可是遇見什麼事了。”顏清將剛才的事簡明扼要的提了提,江墨不由得後怕的拍了拍口:“還好沒什麼,真是多虧顏公子您——”

“舉手之勞,不必掛懷。”鬧市區與江曉寒落腳的宅子相隔不遠,直到江墨扶著江曉寒進了家門,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一路上江曉寒未免太過沉默了。

然而回過頭他才發現,江曉寒面上雖沒什麼表情,但泛白,整個人都顯出一種莫名的憔悴。

顏清不由得擔心起他那命苦的傷,用手背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確定沒發起熱來,才鬆了口氣。

他的衣衫被刀鋒破開,半片布料掛在身上搖搖墜,雖然破損不大,但畢竟看起來十分不雅。

顏清吩咐了江墨帶江曉寒回房去收拾一番,就準備回房去換身衣服,卻不想腳步剛剛一轉,腕上便是一沉。

江曉寒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握著他的手腕,一雙眸子黑沉沉的,沉默的望著他。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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