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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槍不知道丟在了哪,只在間掛著一柄馬刀,手裡拽著一不知道從那撕下來的破爛布條,正艱難地給自己右臂上的傷口止血。

謝珏也沒工夫脫下輕甲細看,乾脆連甲帶傷匆匆裹了,用牙拽著將布條勒緊。

關重先江影一步了上去:“將軍,沒事吧。”

“我沒事。”謝珏匆匆一擺手,瘸著腿向江影走來,他皺著眉,臉上一副焦急之:“陛下被寧煜氣得發病,怕是要不好了。我正想問你呢,現下正是傳位的關口,江曉寒到底哪去了!”

“公子身上的毒發了,怕是不能輕易挪動,應該就在附近。”江影說:“只是我不知道他在哪,好在顏公子與他在一起。”

“毒?”謝珏皺眉:“什麼毒?”謝珏從回京以來,大多數時候都在寧懷瑾府中,江曉寒又將這事咬得死緊,他自然不知道。

“寧煜先前怕拿捏不住公子,便試圖以毒控制他,公子當時顧念著大局,便吃了。”江影三言兩語與他講明:“這藥發作起來十分難熬,今是正好不巧了。”

“寧煜個混賬玩意。”謝珏不客氣地罵了一句:“那他現在呢?要不要悄悄尋個御醫去。”

“那毒發作起來只是難捱罷了,並不致命。”江影說:“算算時辰應該快無恙了,不必驚動旁人。”

“嗯。”謝珏沉片刻:“陛下已經挪回紫宸殿了,只是其他宗親重臣還不清楚。現下長樂宮的佈防由我接手,我還能替明遠瞞一會兒。到了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不能功虧一簣,你叫他千萬快些,定要趕在旁人之前……事後我會與陛下說他一直與我在一起整軍,你叫他不用擔心。”

“……喲,少爺也會替旁人打點了。”謝珏聞聲回頭,見江曉寒正從他背後過來,人雖看著面蒼白了些,但好歹神尚可。顏清冷著臉落後他半步,似乎心情頗差,見了謝珏也是淡淡一頷首,並沒有什麼寒暄的心情。

江曉寒死皮賴臉地拉著顏清的手,見了人也不知道撒開。

“路都走不利索你就別瞎貧了。”謝珏拖著那條與江曉寒半斤八兩的瘸腿衝他翻了個白眼:“身子怎麼樣?”

“尚好。”江曉寒笑道:“去聽個遺詔綽綽有餘……倒是你,腿怎麼了?”

“碎甲嵌進了裡,沒傷到骨頭,不妨事。”謝珏隨意擺了擺手:“寧懷瑾已經帶著寧衍和陛下往紫宸殿去了,這位王爺人倒還不錯,叫我提醒你腳程快些,陛下可不等人。”

“這就去。”江曉寒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道:“只是謝將軍雖平叛有功,但賊子作亂軍難辭其咎。將這內外的漏網之魚收拾乾淨後,將軍記得去陛下榻前請罪。”一文一武兩位重臣在這滿地狼藉中相視一笑,江曉寒拍了拍他的肩膀,繞過他往門外走去。

“江影。”江曉寒吩咐道:“拿著恭親王的名帖去王府將咱家的少爺小姐接進宮來。今夜太亂了,他兩個孩子難免害怕。”

“是。”江影並不多問,答應一句反身便走。

顏清試著將手出來,只是江曉寒攥得死緊,他試了兩次也就作罷了,任由他拉著,見狀問道“接孩子來做什麼?”

“我不放心。”江曉寒說:“先前是不得已而為之,現下寧煜已死,便不能將自家的孩子放在別人眼皮子底下了……我從前在宮中也常議事到深夜,留宿宮中,江影知道輕重。”江曉寒說著已經行到了門口,才戀戀不捨地放開顏清,從神衛營的兵士手裡徵了兩匹馬。他方才毒發之後便又續了一顆藥,翻身上馬時試著拉了一把韁繩,覺得尚能堅持一下。

“今夜怕是有大變故,一時半會兒不能睡了。”江曉寒回頭看向顏清,說道:“我向來在宮中留宿時都住西邊的清思殿,阿清,你……”江曉寒本想說著人先領他去歇息,可眼神在他面上打了個轉,硬是講這句話坳了回來。

江大人乾咳一聲,頗不自在地道:“……你許是不認得路,便陪我往紫宸殿走一遭,等今夜事了了我帶你前去。”顏清面稍霽,接過一旁兵士遞來的韁繩:“好。”寧宗源先前一直用藥吊著才能勉強看出個人樣,現下寧煜終於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稻草,太醫院林林總總二十個太醫,擦著冷汗連番診了兩遍,終於是診無可診了。

紫宸殿外的重臣按品階跪於外頭的青玉場中等著召見,江曉寒身上的大氅被寒霜打溼,外頭一層短短的風結成了綹,方才在座的宗親和幾位老王爺皆已經被內侍挨個恭敬地請了進去,看這情況,不需等上多久就該輪到他們了。

顏清不必在這群人中自降身份等著召見,他坐在不遠二門旁的迴廊,眼神越過人群,落在江曉寒的背影上。

寧懷瑾身為宗親在殿中聽訓,舒川身體不好,被宮嚇昏了過去,現在還在長樂宮爬不起來。江曉寒獨自一人跪於百官之前,後背得筆直,厚實的墨大氅在身後鋪開,在一眾臣子中顯得格外鶴立雞群。

外頭天寒地凍,呼間都能結出一層霜,寧宗源身邊的老內侍與江曉寒相,知曉他身子不舒服,還偷著替他加了一張軟墊。

謝珏比所有人都來得晚,少年人現在也開始長了心眼,身上的傷一點都沒打點,甚至還比江曉寒先前見他時更狼狽了些。

這位剛剛免了一場禍亂的副指揮使拖著條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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