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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了。”

“那像個什麼?”顏清好脾氣的問。

“像個闖蕩江湖的富貴公子。”江曉寒笑眯眯的搖著扇子:“還得是錦繡叢中養大的那種,當真是器宇不凡。”

“都是普通人罷了。”顏清搖搖頭,不贊同的道:“難不成我就只能穿些月白碧青之類的衣衫嗎。”

“是我失言了。”江曉寒笑著說:“道長品貌非凡,不拘穿什麼都好看。”江墨在一旁聽著,差點被江曉寒膩出一身雞皮疙瘩。看這情形,江曉寒估計是沒空理他了,江墨悄悄的退後幾步,一邊著手臂一邊齜牙咧嘴的往外走。

他是江府的家生子,說句與江曉寒一同長大也不為過,從小到大也沒見過他如此模樣。若不是顏清長了一副坦蕩的模樣,江墨險些要懷疑江曉寒被人下藥毒壞了腦袋。

因著下雨,街上的攤販也少了許多,江曉寒執著一把描金的油紙傘,閒庭信步的帶著顏清在城內轉來轉去,不像去查案,卻像是去遊玩的。

顏清不知道他要去哪,但他耐心很好,維持著落後江曉寒半步的速度跟著對方,不急不躁的等著對方先開口。

江曉寒從東街逛到西街,期間還買了些零碎點心,用油紙紅布包好了,竟有種要去探親的架勢。他似乎是嫌拎著點心累手,乾脆將包著糕點的竹繩系在傘柄上,權當省勁。

顏清在他身側走著,眼神不由自主的會落在他執傘的那隻手上。那隻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仔細看去還能發現虎口處一層薄薄的繭,那是握劍留下的痕跡。

江曉寒身上有一種奇異的氣質,讓他看起來與武人絲毫不沾邊。顏清想,哪怕他明白的知曉江曉寒身上的武功恐怕不遜於他,卻偶爾依然會晃神間覺得對方不過是一個普通文人。

那種被書墨浸透的氣息是模仿不來的。哪怕他什麼都不做,亦或是故意做出一副蕩子弟的模樣,舉手投足之間還是能隱約看出那股文人傲氣。但他執劍時的手卻那樣穩,像一柄從烈焰中鍛淬出的利劍,哪怕真到了窮途末路之時,看起來也絲毫不落下風。

顏清曾想過,江曉寒自小在京中長大,不到而立便登閣拜相,到底是從哪學了一身如此高明的武功。

不過人生在世,每個人都有秘密,江曉寒也不會例外。

“道長。”江曉寒突然緩下腳步,側身叫他:“到了。”顏清不著痕跡的將眼神從他手上滑開,只見江曉寒帶著他走到了一條低矮的巷子口。

面前的巷子又低又窄,僅能勉強容納一人通行,連油紙傘也只是將將能擠進巷口,傘骨在牆面上留下細長的劃痕,落下一地細碎塵土。

江曉寒在巷子最深處的那家民房門口停下腳步,這間房似乎有些年頭了,門口貼著的紅紙對聯不知道是哪個年月的物件,被風掠去原本鮮亮的顏,泛出原本僵硬的白,兩扇木門被風雨腐蝕的不像樣子,正搖搖墜的掛在門框上,從門縫中可以看出被一把木楔勉勉強強的掛在一起。

“這是什麼地方?”顏清問。

“這裡住著溫醉的孃。”江曉寒說著,抬手扣了扣那扇等同於無的房門。他在雨幕中輕輕握著木門上的銅環,他的神認真,也不因得不到回應而顯得不耐煩。他教養很好的扣了三下,然後停頓片刻,才繼續扣門。

“溫醉是當今溫貴妃的嫡親哥哥,也就是四殿下的舅父。”江曉寒的傘拉得很低,以至於顏清只能看到他薄薄的,他的角一絲弧度也無,連帶著聲音也冷淡不少:“按理說,溫醉的孃該是在溫府頤養天年。但兩年前,不知為何,溫醉忽然翻臉不認人,將孃一家趕出了溫府。她的丈夫曾經想去溫府討個說法,卻被溫府的護衛活生生打斷了腿扔了出來,沒兩個月就去了。”

“除了丈夫之外,她本也有一子。被溫府趕走之後只能去做些跑船的力氣生意,在孃的丈夫死去沒多久,一場風將他坐的船掀翻在了茫茫江水之中,連屍骸都無從打撈。”

“雖說人各有命,若是命數如此也無可厚非。”顏清說:“但此事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道長也不相信是意外嗎。”江曉寒問。

“你來這裡,是查到了什麼?”

“不,什麼也沒有。”江曉寒搖了搖頭:“這裡畢竟是平江府,我初來乍到,加上這件事溫醉處理的很是謹慎,所以至今我還沒有頭緒。”

“但我究竟查到了什麼,或者沒查到什麼都不重要。”江曉寒轉過頭,看著門縫中徐徐走來的老婦輕聲道:“重要的是,溫醉是否覺得我查到了什麼。”第14章一架低調的四輪馬車從平江城的西門駛出,馬車的簷角掛著只樸素的銅爐,看起來就跟普通的商戶馬車沒有絲毫區別。江影帶著大大的斗笠,從城門守衛的手中接過出城的文貼,妥帖的收進懷裡。

直到駛離城門足有兩裡多地,馬車內才傳來一陣窸窣的響聲。

“小爺我不在金陵的畫舫上飲酒賞雨就罷了,最起碼這個鬼天氣也應該舒舒服服的在家裡歇個晌。現在都什麼沒撈到不說,還得替你們公子去看什麼瘟疫。”莊易半靠在馬車內的軟墊上,有些煩躁的用腳踩了踩足下的踏板:“江曉寒的俸祿都用來幹什麼了,這種馬車也坐得下去。”其實也不怪他要鬧,莊易莊小公子生來矜貴非常,說是從出生開始就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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