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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了他一眼。在場外人太多,莊易言又止了片刻,最終只是憤憤地跺了跺腳,往江曉寒身邊去了。
邢朔聞言連忙掏出一枚小巧的銀環,卡在江曉寒肩骨後頭的鎖釦裡,將圈在肩上的那截鐵鏈解開順了下來,略略一比,發現餘下的部分約莫有個小臂長。
對付外傷,程沅比莊易要更為得心應手,他查看了下江曉寒的傷口,又估量了下餘下的鐵鏈長度,不免有些擔憂:“這鎖鏈太長了,若出來傷口必定
血不止……江大人,你能撐住嗎。”
“我覺得不行。”莊易號完了脈,放下他的手搖了搖頭:“他在獄中這幾天傷了底子,若是一時半刻沒法止血,恐怕危險。”
“人家問的是我。”江曉寒白他一眼:“問你了嗎。”
“問你也是不行。”莊易沒好氣地道:“你至少得拿藥吊一下。”煎藥肯定是來不及了,刨去進出耽誤的功夫,滿打滿算也只有一個半時辰的時間。
顏清皺眉道:“向來刑具上都有個機括,怎麼這東西如此難解。”
“穿骨鏈甚少有要解的時候……重獄九死無生,死人是不怕疼的。”江曉寒握著顏清的手腕摩挲了下,衝他笑了笑,才又轉頭衝著程沅道:“勞煩直接了,這東西咣噹太久了,我嫌煩。”還不等顏清反對,江曉寒便握了握他的腕子:“阿清,出去陪邢大人喝杯茶。”顏清下意識便要拒絕:“不,我還是——”江曉寒不容置疑地打斷他:“聽話。”穿骨鏈鎖了這麼長時間,解下時場面肯定不好看。顏清心軟,江曉寒不想叫他眼睜睜看著,省得事後他又要自責心疼。疼對江曉寒而言,不過是一眨眼的事兒,咬著牙忍過去也就罷了,徒惹得兩個人一起難受,不值當。
邢朔見他二人僵持著,秉承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人生道義,走上前來替江曉寒說了句話。
邢朔掂量語氣,小心地道:“顏公子,今夜也辛苦了,要麼……出去略坐坐吧。”顏清也知道,江曉寒不願讓自己看見他狼狽憔悴的模樣,若他執意留下,江曉寒還得分心照應他的情緒。只是他實在放心不下,便與江曉寒各自退了一步:“……那我就在門口。”江曉寒笑了笑,在顏清起身時悄悄捏了捏他的手。
顏清答應了江曉寒不看便會忍住,他走出幾步遠,背對著牢門向後靠在牆上,真就一眼都不往裡頭看。
江曉寒見顏清真的依言出去,才撒開手,咬牙道:“……吧。”程沅和莊易皆是大夫,手下力氣不足,若是一下子不能將鐵鏈
出,反而會令江曉寒難受。莊易上手將他扶起來,又調好了鎖鏈的角度,江影才走到江曉寒身後,握住了餘下的那截鏈子。
程沅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黑的藥丸遞給江曉寒:“時間緊迫,沒有什麼好藥,江大人湊活一下……壓在舌下,若覺得不好再
下去。”江曉寒點頭示意明白。
程沅從間解下一塊布包攤平,將裡頭的銀針
了出來:“莊小公子,麻煩您將江大人扶穩了。”莊易依言而行,他從未見過這場面,難免有些緊張:“明遠,你要是……要是疼的話就叫也沒事,不丟人。”江曉寒瞥了他一眼,不聲不響地低下頭,從衣襬上挑了塊乾淨的內襯撕了下來疊成厚塊咬在了嘴裡。
“吧。”江曉寒含糊道。
他話音未落,江影便猛一使力,冰涼堅硬的鐵鏈順著他的肩骨狠狠擦過,碎和滾燙的血一併湧了出來。
這比江曉寒想象的更疼,他驟然咬緊了口中的軟布,不可自控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手背青筋暴起,眼神有片刻的失神。
江影將手中的鐵鏈一扔,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背,順手在他經脈上幾個大
一拍一推,勉強幫著程沅止了血。
顏清幾次試圖反悔,卻都硬生生忍了下來,直到程沅叫他,才終於如蒙大赦一般衝進了獄中。
地上扔著幾條浸滿了血的布條,莊易見他進門,自覺讓開,將江曉寒到了他手裡。
江曉寒雙目緊閉,渾身無力地靠在他懷裡,冷汗混雜著滾燙的血,一時間擦也擦不乾淨。程沅手忙腳亂地替他血的傷口敷藥,顏清勉力使自己顫抖的手平靜下來,摸索著去夠江曉寒的右手。他拉過江曉寒的手與他掌心相貼,食指摸著他急促的脈。
“曉寒?”顏清問。
江曉寒沒有回應,若不是他指尖下的脈搏依舊跳動著,顏清怕是早已經慌了。
顏清小心翼翼,近乎珍視地一點一點將內力渡過去替他疏通堵的經脈。他深深的吐了口濁氣,喃喃自語道:“你下次……下次若再敢這樣胡來,我真要生氣了。”劇烈的疼痛令江曉寒短暫地昏厥了片刻,很快又自行醒了過來。
與顏清握的掌心微微發燙,一股柔和的氣勁順著經脈
淌全身,江曉寒斷斷續續地
了口涼氣,強迫自己重新睜開眼睛。
他疼得話還說不出來,便先衝著顏清笑了一笑。一時也顧不得還有旁人在場,反手將顏清的手握緊,用食指搔了搔他的掌心,溫和綿軟地用氣音哄道:“不怕啊。”顏清所謂的生氣與崑崙上的雪別無二致,看著唬人,上手一摸便化成一灘水,再哄上兩句便會既往不咎。
見江曉寒醒了,顏清便將方才那番生氣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