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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甜軟糯,姑娘還有胃,就去嘗一嘗啊。”牛泡饃的攤主顧不得自己的生意,扭身衝賣頂頂糕,正在瞌睡,還有些耳背的老頭子喊道,“菜老頭,你的棺材本又要進一筆賬啦。”菜老頭靈一下抖醒,氣得吹鬍子瞪眼,慢手慢腳地起身,悠悠地打開蒸籠。

兩人回到燙菜鋪子。夏念一腳踏在凳上,已經開始進食。晚芸和羅浮端著羊泡饃挨著坐下。

“這玩意兒,得加醋加辣才好吃,你們兩到底會不會過子。”夏念又在翻白眼。

晚芸也衝她翻白眼,“我愛咋吃咋吃。”

“切,不聽勸的死丫頭。”隔壁桌坐的是三個漢子,飯碗盛在桌前也不吃,低頭鬼鬼祟祟地翻開什麼書籍,時不時紅著臉,痴痴呆呆地笑。夏念不動聲地溜過去,一把出他們的書,隨便翻翻幾頁,均是光乍洩,聲犬馬的豔詞。

“哇!”夏念故意大喊一聲。

“夏念!”三個漢子急得拍腿,“我的姑婆婆喲!怎麼又是你。”夏念笑得誇張得意,大聲念著書上的字。

三個漢子臊紅了耳朵

晚芸看著夏唸的眉眼,又看看低頭默默吃粉的羅浮,突然發現件新奇的事兒,“哎,羅浮,夏唸的模樣像不像老去的你。”羅浮瞪大了眼睛。

“被她聽到,我們兩又要挨刀了。”羅浮說話小小聲。

晚芸也知趣,不提了。

夜飯畢了,夏念看上去心情大好,而三個漢子還在垂頭喪氣地吃飯。

“我帶你們去看個好玩的東西,看過了,便不算白來。”她眉飛舞。

“是什麼?”晚芸很好奇。

是打鐵花。

兩人接花。金黃髮光的鐵水在花棚裡四處飛濺,時而如一把碩大的金稻,時而如哪吒的風火輪,時而如萬星劃過墜落天地。磅礴宏大,包羅萬象。震懾之餘,似乎可聽見錫杖鐵環錫錫作響的聲音。鐵花的壯闊,幾乎迫得人靈魂出竅。晚芸好像喝了山家酒一樣,如痴如醉。

她突然神遊回燙菜鋪子裡。她想到如果自己大喊一聲,“我要加點醋!”那個繫著圍裙,扎著手套的北方漢子一定會馬不停蹄,笑容憨厚地端著醋瓶,從遠隔七八家鋪子的地方趕來,一面說著,“來了來了,要多少有多少,我老婆家是做醋的。”而晚芸也一定會端著她熱氣騰騰的羊泡饃小跑著向他。而羅浮呢,她會做什麼?她一定會甜甜地說,“我也要。”然後加快步伐,跟在晚芸身後。

晚芸覺被求而不得擊傷。

“你們兩若是有來,一定要去到比常梁城更南的南方。那裡一年四季都是夏,有你們沒見過的野菜和野菌。你們不要留在這裡,復一,年復一年,去喝一碗冷掉的蛋花湯。那很腥。”夏念目光灼灼。

可晚芸知道羅浮放不下。

第25、26章(微調,兩章合併了)茶館裡暖氣洋洋。外頭大雨圍困。小孩扒住竿子死死撐住的窗,接著用他那削皮洗淨的荸薺一樣的手去接天地間透明的血。透明但並不純粹,裡面有吐納中的灰。連接天與地的,竟不是雪便是雨,而風什麼也兜不住。它像零落的蛛網。

時辰超忽而過,羅浮枯坐在二樓臨窗的靠背椅上,一言不發,默然看向對面鱗次櫛比的屋瓦和騰然如霧的水煙。她突然想到,也不過就是五六年前的光景,她還可以頂著青翠滴的荷葉片在頭上,赤著腳在大街上亂跑亂叫。可惜現在是冬天,可惜現在她是個小大人了,以前充盈著童稚趣味的妙事在如今看來都是傻而不真。

天馬行空的想法在腦海裡肆意亂竄。羅浮低頭摸了自己的一縷長髮,以前聽到人家講,有些頭禿女子的髮髻都是從死人身上取下的;這條街的西南盡頭有一家藥鋪,傳說有鳳麟洲的金泥膏。那可是周家的鋪子。有錢人家啊,似乎就是比尋常人多了一些通天的本事。什麼救命的草藥和殺人的法寶,應有盡有。羅浮有些嘲

一樓閒坐假寐的陸大人伸長腿,蓋著狐裘在膝蓋上,一派雍容華貴的上等人相。

陸九瀾從大雨中趕來。他護得嚴密的裘衣內裹著一幅老舊的卷軸畫。

“伯爹,給您拿來了,可辛苦死我了。”陸九瀾一貫油腔滑調。他一踏進門檻,嘴就開始嚷嚷。

陸大人不緊不慢地睜開眼,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氣音,“哼,你有本事啊!九瀾。不過是借看百鬼夜行圖,倒得這樣麻煩,以為是借了天皇老子的玉璽似的。”

“這可不怪我,那老師傅麻煩著呢,說什麼也不肯讓畫離他超十米遠,他家就住西側的堂裡。脾氣又臭又硬,不服不行。”

“下回直接宰了他!”陸大人老臉一橫,像抓一把野菜似的一把抓過畫卷。

“哎哎,伯爹,這畫軸不能在這張茶桌上展開,老師傅專門叮囑過,要到這張梨花木桌上來。”陸九瀾嬉皮笑臉,“且這裡光也好,看得明晰,您委屈一下唄。”

“他個烏龜軟蛋,擺什麼譜!”陸大人將狐裘往躺椅上重重一摔,不耐煩地走向那張梨花木桌。其實不過就兩腳路。那梨花木桌釘死在地面,不然他早令人搬到跟前了。

陸九瀾在展畫時,故意撞到了白瓷瓶。

“哎呀。”他故作懊惱,“雖說碎碎平安,但這家掌櫃也太不懂什麼叫物有靈了,盡將些易裂易碎的半懸在邊邊角角上,這豈不是跟人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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