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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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的情形，只比樓下好一些，這兒的窗戶、門板仍安然無恙，沒被拆去充當柴火。

珠珠走上搖搖晃晃的階梯，一路上心驚膽跳，走得格外謹慎。

階梯佈滿塵埃，還坑坑，一踩上去就發出嘎嘎聲，還猛烈搖晃，像是隨時要解體，最後一階還被她踩出個窟窿，要不是腳收得夠快，肯定就要失足摔下去。

這樣的階梯還能走人嗎？她身段纖巧，都走得戰戰兢兢，海東青高大壯碩，比她重了不知多少，木板竟還沒被他踩斷？難不成他上樓時，都是用輕功嗎？

二樓的盡頭，是一扇半掩的木門。

還沒走到門前，裡頭已經先傳出聲音。

“進來。”低沈醇厚的聲音，即使隔著木門，也同樣清晰有力。那聽來十分耳，明顯的是出於她未來三個月內的“主人”之口。

“你耳力倒是不錯的。”她嘀咕著，伸手拍向木門，稍微用力的推開，把滿腔的怨氣都發洩在動作上。

奧、嘎、嘎吱…

啊？

上方的門閂，先是發出細微的慘叫，接著音量愈來愈大，頻率愈來愈高，木門開始傾斜，在她錯愕的子下，整扇倒下…

轟！木門發出一聲巨響，撞上地板，出陣陣灰塵。

房內的海東青面無表情，深幽的綠眸，向門前目瞪口呆的小女人。

“開門時別太用力。”他為時已晚的提醒。

“門怎麼了？”她還處於震驚狀態，無法置信只是伸手一推，整扇門就倒地不起。難以想像，關外最大馬隊的擁有者，竟會住在這種地方，大姊不是說過，他是關外數一數二的富豪嗎？

他聳肩。

“壞了。”

“為什麼不找人來修？”

“修過了，你現在又把它拆了。”他簡單的說道。

這項指控，讓珠珠倒一口氣，她衝進屋裡，不服氣的想開口爭辯。

“喂，你別胡說，我只是…”話還沒說完，眼前的景象，讓她腦中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自個兒要說些什麼。

啊，他沒穿衣服！

她貿然闖入，剛好撞上俊男出浴，龐大的身軀正坐在檜木浴盆中，黝黑的肌膚上，佈滿晶瑩的水滴，在陽光的照下，閃爍耀眼。

海東青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就在她錯愕的子下，繼續悠閒的沐浴。那一顆顆小水滴，沿著他強壯的頸項，往下溜過寬闊的膛，再滑下糾結的腹肌…

意識到自己正盯著他的身不放，她匆忙轉開視線，怒火全被尷尬取代，女兒家該有的不自在，這會兒才姍姍來遲。

她貼著牆壁，咬著紅，忍住拔腿逃走的衝動，像尊石像，僵在原地動也不動。

嘩啦啦的水聲，不斷傳來，半晌之後，海東青才開了口。

“你來遲了。”她咬咬牙，在心裡咒罵著，以為他話裡有弦外之音。

“你等不及了嗎？”她心頭狂跳，嘴上卻還要逞強，裝作滿不在乎。

“什麼等不及？”他眯起眼睛。她深一口氣，抬起小腦袋，柳眉揚起，兇惡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