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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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鞏君延有種可笑的滑稽衍生“我一直很希望自己的父親能這樣擁抱我。”聞言,伯爵身子一僵,原本厚實的臂彎開始拉開距離,直到他們兩人的視線能相接,伯爵看著鞏君延,握住他上臂的手微微顫抖。
“父親?”伯爵輕問。
鞏君延發現伯爵的嘴角搐,不明所以。
伯爵的手推離鞏君延,往後退了兩步,腳步跟跆,笑容扭曲“你剛剛說你覺得我的懷抱像父親?”某種原因讓鞏君延眼眶泛起一股熱意,口壓縮緊窒,他不明白為什麼只是一句比喻的話語會讓伯爵反應如此巨大,更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心會如此的痛。
伯爵坐入大皮椅中,藍紫的眼眸遊移不定,苦苦一笑,“我該慶幸的,至少你想到的是父親而不是其它人,只是我仍然希望…”
“希望什麼?”鞏君延接續問下去。
“呃?”伯爵訝異地看著鞏君延,隨即想起他像電般一陣又一陣地斷續聽得懂他們的語言。
但他想這是暫時的,至多他就懂得喚伯爵的名卻不知這名是伯爵擁有的。如今他將伯爵比喻成父親,伯爵也許還要高興。
“伯爵先生,你很喜歡發呆。”鞏君延不悅的指出伯爵的失禮之處,原以為他的發呆症狀已經很嚴重了,沒想到伯爵比他還受到處神遊。
“沒什麼。”伯爵深口氣,粉飾太平,朝鞏君延伸出手“我們到外頭散散步可好?”原本今晚想藉由股匯市套住鞏君延的注意力,到最後反而是他自己的心思被套牢。
這該說是愛多的人比較可憐?抑或是被愛的人遲鈍?
鞏君延看看伯爵伸出的手又瞄瞄他的臉“散步為什麼要伸手?”希望手牽手散步嗎?他都這麼大了,又不是小孩子。
“我是邀請你。”伯爵失笑,鞏君延腦袋的運作有時與常人有異,使他時常搞出笑話來。
“當然,若你想要手牽手我也不會介意。”鞏君延揚眉,站直身,凝睇伯爵良久,久到伯爵想收回手,然而就在此電光火石之間,鞏君延抬手握住伯爵抬高許久的手。
伯爵訝然以對,鞏君延見狀挑眉,想要回手,無奈伸出的手如同潑出的水“伸手難
”被伯爵握得牢緊不松。
“走吧。”伯爵起身,拉著鞏君延便往外走去。
“喂,放開我,兩個大男人手牽手走路多奇怪…”才說完,伯爵便由握改為十指纏,鞏君延呼
一停,話尾逸去,任由伯爵握持牽引。
風,輕揚起,書房辦公桌上那份兩百字演示文稿的一角被微吹掀起,上頭寫著一句話:持平但末尾勁上揚,走勢愈趨穩定,或有佳作。
“還習慣嗎?”伯爵沒有放開鞏君延的手,兩人就這麼漫步於廣大的庭園裡,方才經過那讓鞏君延搞錯肥料而禿的那塊草地。
“不習慣也得習慣,不是嗎?”鞏君延就著月光看伯爵的側臉,口水。
男人長得像伯爵這樣死而無憾,俊美不帶脂粉味又滿是貴氣與威嚴,是眾女心目中的理想情人吧!只是鞏君延至今仍未看見伯爵身邊出現女伴,就算是短暫的也沒有。
在宅邸三個月,鞏君延忙著適應一切,但他知道伯爵一步也沒有出宅邸,除了辦公的時間外,伯爵三不五時會在屋子裡亂晃。
不曾見他外出。
這座宅邸像一個美麗舒適的牢籠,囚困著他們,鞏君延相信伯爵有能力離開屋子,可是是什麼原因使他留下來?
第一個竄上鞏君延腦海的原因是…自己。
他腳步微踉蹌,伯爵忙停步“還好吧?”
“嗯。”鞏君延倉促的點頭“伯爵先生為什麼總是不離開宅子?”伯爵似是未料到他會如此問,直直地望著他好一會兒才意有所指的說:“因為有值得我留在宅子裡的原因。”
“呃。”鞏君延揚眉,呼急促了起來,他避開伯爵專注的視線,忍不住又問了一個問題:“你看人都這麼專注的嗎?”
“要看人。”伯爵的眸光灼熱,燒得鞏君延全身發燙。
“哦。”鞏君延不敢再問下去,不知為何,他強烈覺到若是再問下去,就會有嚇死人的答案出現。
“不再問嗎?”伯爵含笑反問。
“你很樂。”鞏君延覺得伯爵以他的反應為樂。
月光暈柔傾灑,像覆上薄紗的燈,庭院的燈火併不顧亮,比人高一個頭的樹影因風微晃,廣闊的碎石道路上倒映著伯爵與鞏君延的身影,鞏君延放低視線,瞧見兩人的翦影,沒有突兀與怪異。
彷若天經地義似地,鞏君延覺得伯爵與自己兩人站在一起,很像一對…戀人…
戀人!?
意識到這個事實的鞏君延想睜開與伯爵系的手,然而卻在抬首
上伯爵未曾稍移的凝盼時停止。
伯爵探出他眼底的慌亂,覺察他的心紊,另一隻空著的手抬起,以手背拂過他的臉龐,受他繃緊的臉部線條“你很緊張。”
“我…”月光似有魔力,將鞏君延的腦袋漿糊化,他無辜的抬頭,上伯爵
轉著暗沉慾望的藍紫
眼眸。
“唉…”伯爵一聲輕嘆,低喃了句法語,鞏君延正待解讀之際,已被伯爵覆上。
鞏君延瞪大眼,眼底倒映的是高懸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