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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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愛你的女朋友吧,那個冰山美人,你們系的第一夫人?”他擦了把眼淚,臉紅紅的問我。

“說真的,你是第一個問我愛不愛黃文英的人。”我嘆了一口氣,掏出一隻煙,遞給他。

“她很美,象中國畫裡的仕女,如果讓我想象武打片裡的什麼女俠,神話劇裡的女仙,那她就是首選。她很可怕,很多人都怕她,你知道嗎?”我笑了,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她太完美了,人漂亮,又有學問。聰明,家世也好。他和你一樣,天生就是被人羨慕的,是永遠高高在上的一種人。我媽媽說想你們這種人都是上輩子做了好事,積了很多德。才會在這輩子享福。”

“是嗎?”我回過頭去,心裡象被人擰了一下。

“我其實也不確定是不是愛你,愛不是我能理解的,至少是我現在不能理解的。我第一天看見你的時候有種覺,好象我就應該認識你,和你在一起。

你好向也曾和我說過話,我也能聽見你心裡在說什麼…你在說:我不快樂,你快樂嗎?你是在哭著說的。

雖然你在學校很風光,家裡也很有錢有勢,大家都聽你的,都圍著你轉,但你並不高興,你想要的不是這些,你孤獨、無聊、而且膽小怕事得過且過。

你不敢和你班女生多說話,因為你怕黃文英給他們穿小鞋。你不敢吃臭豆腐,因為黃文英討厭沾上那氣味。你和黃文英在一起不是因為你愛她,而是因為你覺得只有她才配你,你是茅臺酒,她就是白瓷瓶。

你們兩個互相標榜,以對方為炫耀自己的資本,你認為這樣就很幸福,很滿足,但你瞞不了你的良心,也瞞不了自己一輩子。你是個大苯蛋!”我惱怒起來,我一向是教訓別人的,我本想用我得天獨厚的領導氣質和箴言偈語哄哄他,讓他回家,沒想到…我站起來,拍拍股上的土,不快地說:“隨你怎樣想好了,不過,駱海庭,我希望你對自己的言行負責,我有事先走了。”他竟然笑了起來,衝我揮揮手,說:“走吧,你過生呢,happybirhday!苯蛋。”我沒答話,徑自一步一步朝學校方向走去,我不想管他了,他是什麼東西!突然遠遠地傳來一聲響徹雲霄的話:“你是個大…苯…蛋!”我腦海空空地在大街上走著,看看錶已經七點了,黃文英說要在她大姨家等我吃飯,我想了想就打車直奔那裡,一路上我心裡只想這一件事…怎麼和黃文英上,她說她大姨和姨夫都不在家到北京開會去了,所以想和我在家裡單獨慶祝。什麼叫“單獨慶祝”呢?我猜不出來,我的智商和經驗都在暗示我今天是個好機會。

而且我認為黃文英也是在引誘我,我們畢竟都不是孩子了,適當合理的發生的接觸是我們愛情的必然。

“文英,在嗎?”我手裡捧著一束在自由市場大門外花上買來的滿天星,對著她大姨家的鐵門喊道。

一個老太太懷疑地盯著我,讓我覺得我手中的花更加愚蠢。今天我過生啊!我買花幹什麼呢?

“進來吧。”黃文英打開門,不冷不熱地看了我一眼,她穿了一件潔白的開領衣,整個人顯得更加神聖不可侵犯。

我傻傻地跟著她走進紅木地板的客廳裡,聽見cd唱機裡播著她常聽的歐美歌曲,那是一個聲音低沉的男人在不緊不慢地呻,我為這屋子裡的氣氛竊喜起來。

“你來洗洗手!”她在廚房裡喊我。我把花在沙發對面的玻璃杯裡,尋聲而去。

“文英,今天晚上我不想回去了。”我低聲對她說。

她沒出聲,用一把鏟子盛出鍋裡燒的油汪汪的鯉魚,示意我出去。我乖乖地來到那鋪了雪白檯布的飯桌,坐下,看她又從冰箱裡拿出幾個做好的菜。有一碟水晶肘子,一碟粉蒸荷藕,還有一隻燒雞。

“吃飯吧!”她望了那些花一眼,笑了笑,不予評論。我一點胃口都沒有,只是呆呆地望著她。黃文英很美,她的臉龐潔白紅潤,在45瓦的電燈下真的是嬌媚極了。

而且她的白衣領口出的玉一樣的肌膚,讓我只想撕裂開那些可惡的線條和花紋,把她的身體…屬於我的身體…緊抱在懷裡。

“吃啊?”她見我不動筷子,皺起眉頭看著我。我拿起杯子,呷了一口酒…是她唯一不討厭的葡萄酒…柔聲說:“我不想吃,文英,我今天很累。”

“是嗎?那早點吃完早點回去吧。你是不是冒了?”她也放下了筷子,眯著眼看著我對我說。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很悶。”我站起來,把音箱的音量開大了一些。裝做漫不經心地踱到她身後,輕輕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她沒有抗拒,我低聲說:“文英,我愛你,只有你最關心我,真的。”

“這就是所謂甜言語吧?”她竟然仰過頭,甜甜地笑著對我說。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笑過,我緊張起來,用顫抖的手摸了一下她的臉,很燙。

“文英,我們別吃飯了。”我大膽地說“文英,把你送給我吧,生禮物啊!”

“胡說。誰要送給你?”她推開我的手。我覺到她的手也是很熱的。

“你快去吃飯,魚涼了就不好吃了。”她的話不知怎的軟軟的,不象她平時。我不理她,見她緊緊貼在椅子上,不由得計上心來,我用一隻胳膊從後面摟住她,一隻手拖動椅子,緩緩地向後拉去,她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緊張地說:“李良,不要這樣…別,不好…”可是我已鐵了心,摟的更緊了,接著我拖她進了一間臥室,順手關上了門。

“你別胡來啊,我生氣了。”她眨著眼睛,面頰紅得好象要要滴出血來,我分明聽見她在呼呼地氣,是動,還是恐懼,我都不再考慮了。我故意很深情地望著她,把她抱起來。她轉過頭,閉上了眼睛。

“文英,我愛你。”我咄咄人卻也哆哆唆唆地說。

她沒回答,我聽見客廳裡傳來那洋鬼子意味深長的歌聲:dreaming,imustbedreamingoramireallylyingherewithyou我抱起她,覺她身體正在慢慢揮發出一種香味,她是純潔的、新鮮的生命,我的生命。

我結解開她領口第一枚鈕釦,她掙扎,卻無效。babyyoutakemeinyourarmsandthoughi"mwideawake我知道我很清醒,也知道我在幹什麼。我把黃文英的嘴埋在我的臉上,我發現我已勝利,就開始解第二、第三枚,她有些慌亂,本能地反抗,一雙小手在我肩上亂拍著,直到我吻到她火熱的口,才有氣無力地垂下來,貼在我的上。…iknow{bolt_domian}ouchandthenithappenseverytime黃文英的體和我一直猜想的一樣,不是那麼豐滿,但給人一種舒服的誘惑,我心滿意足地撫摸著。我也開始脫衣服,而她緊閉雙眼,不知是在聽歌,還是在陶醉。andthereigo…

“不,不要!”她突然尖叫了一聲,赤身體地從上彈起來,抓起一件襯衣遮住自己身前,撞了我一下,奪門而出。

我完全傻了,光著膀子愣在那裡,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magic,itmustbemagicthewayiholdyouandthenightjustseemstofly“你滾!”黃文英在外面喊道。

“滾!”音樂停了下來,房間裡瀰漫著紅燒魚的味道。我穿上衣服,低頭不語走出她大姨家的屋子。

身後的門被狠狠一撞,呯的一聲關上了。我拎著外套做夢一樣神智不清地站在樓道里,耳邊好象又傳來駱海庭的喊聲:你是個大苯蛋…大苯蛋!

於是我今天晚上第三次來到大街上,我也不知去哪兒,看看錶天還早,如果回宿舍去一定會受到寢室弟兄的盤問。

我沿著來時的路步行往學校走去,一路上欣賞著城市夜離的燈火,努力體會自己是否有什麼失落,我想過會被黃文英拒絕,但沒想過在被拒絕之後我卻是如此平靜無畏。

我愛她嗎?我愛她是不是就會從不考慮婚前行為,是不是就會再陰謀失算後沮喪、生氣、謝斯底裡?然而我沒有,我仍然愉快、沉著、情緒高昂。

也許世界上的男歡女愛都是這樣的吧?我不明白,也懶得去明白。走啊,走啊,我不知不覺又來到那個街心公園的小小籃球場。

天黑黑的,這裡已經空無一人了,我站到三分線前,想象自己手中拿著球,輕輕一躍,那假想的球在空氣中畫出一道弧形的線,當然地落進籃筐…其實我的三分球命中率只有28%,這是我退隊後教練遺憾地告訴我的。

我默默地站在這個球場上,非常想笑,我到我自己也有這樣的時候:孤單地佇立在散場後的舞臺中央,被所有曾經注視我的人遺忘,唯一的消遣,不過是回味自己被圍簇的過去。

那麼,我一直苦苦追逐的東西,它到底是什麼,在那裡呢?我不要那些短暫的快樂,有標價的幸福,我,原來真的是一個苯蛋,一個容易醉,也容易清醒的蠢人。

“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是happybirthday去了嗎?”駱海庭的聲音突然又在我身後響起,那話裡好象並沒有譏諷。我回過頭,對他說:“今天晚上,你陪我好嗎?今天是我22歲生。”他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大義凜然地說:“過生有什麼了不起?”

“好啊,你不願意,算了。”我眾眾肩,轉身離去。

“你到哪去?”他喊道。

“駱海庭,你不是說你愛我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就跟著我走,別問我到哪兒去!”我冷冷地說,然後邁開大步走向街道。我用耳朵搜索他的聲音,聽見他跟在我身後,不是很近,但寸步不離。

路過香氣四溢的丁香花叢時,我問他:“你的那個東雷哥有沒有對你說過,他將來要結婚生孩子,你們的情註定是沒有結果的?”

“沒有,但我對他這麼說過。他告訴我,人的一生有很多過程,都是我們必須經歷的,但我們不能為了過程而放棄自己的意志。過程終將過去,而我們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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