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塊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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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最重要的國家機密,我不好告訴你,並且我以為這也不必要。如果你能施展你的能力找到我所説的信封和信,你會受到國家的獎賞,我們將會給你我們權限所允許的最大報酬。”歇洛克·福爾摩斯面帶微笑,站了起來。
他説:“你們二位是英國最忙的人,可是我這個小小的偵探也很忙,有很多人來訪。我非常遺憾在這件事情上,我不能幫助你們,繼續談下去是費時間的。”首相立即站了起來,兩隻深陷的眼睛裏
出兇光,一種使全體內閣大臣都望而生畏的目光。他説:“對我這樣説話…"可是,他忽然壓制住自己的滿腔怒火,又重新坐了下來。有一兩分鐘,我們都靜坐着,沒有人講話。這位年邁的政治家聳了聳肩,説道:“福爾摩斯先生,我們可以接受你的條件。你是對的,只有完全信任你,你才能採取行動。”那位年輕的政治家説:“我同意您的意見。”
“我相信你和你的同事華生大夫的聲譽,所以我將要把全部事情告訴你們。我也相信你們有強烈的愛國心,因為這件事一旦暴出來,便會給我們國家帶來不可想象的災難。”
“您可以放心地信任我。”
“一位外國君主,對於我國殖民地發展很快到憤慨而寫了這封信。信是匆匆忙忙寫成的,並且完全出於他個人的意見。調查説明他的大臣們並不知道這件事。同時,這封信寫得也很不合體統,其中有些詞句,還帶着挑釁
質,發表這封信將會
怒英國人。這會引起軒然大波,我敢説這封信如果發表,一星期之後將會引起戰爭。”福爾摩斯在一張紙條上寫了一個名字,
給了首相。
“是的,正是他,這封信不知怎麼丟失了,它可能引起幾億英鎊的損耗和幾十萬人的犧牲。”
“您通知寫這封信的人沒有?”
“通知了,先生,剛才發了密碼電報。”
“或許寫信的人希望發表這封信。”
“不,我們有理由認為寫信的人已經到這樣做太不慎重,並且過於急躁了。如果這封信公之於眾,對他自己國家的打擊要比對英國的打擊還沉重。”
“如果是這樣的話,公佈這封信符合哪些人的利益呢?為什麼有人要盜竊並且公佈這封信呢?”
“福爾摩斯先生,這就牽涉到緊張的國際政治關係了。如果你考慮一下目前歐洲的政局,就不難看出這封信的動機。整個歐洲大陸是個武裝起來的營壘,有兩個勢均力敵的軍事聯盟,大不列顛保持中立,維持着它們之間的平衡。如果英國被迫和某個聯盟戰,必然會使另一聯盟的各國佔優勢,不管它們參戰與否。你明白了嗎?”
“您講得很清楚。也就是説,是這位君主的敵人想要得到並且發表這封信,以便使發信人的國家和我們的國家關係破裂。”
“是的。”
“如果這封信落到某個敵人的手中,他要把這封信給誰呢?”
“給歐洲任何一個國家的一位大臣。也許目前持信的人,正乘火車急速前往目的地。”崔洛尼·候普先生低下頭去,並且大聲呻
了一下。首相把手放在他肩上安
他説:“親愛的朋友,你很不幸,誰也不能責怪你。你沒有疏忽大意。福爾摩斯先生,事情你全瞭解了,你認為該怎麼辦呢?”福爾摩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先生們,你們認為找不到這封信,便會發生戰爭嗎?”
“我認為這是有可能的。”
“那麼,先生們,請準備打仗吧。”
“福爾摩斯先生,可是,很難説信一定找不回來了。”
“請考慮一下這些情況,可以想象,夜裏十一點半以前,文件已經拿走了,因為候普先生和他的子從那時期直到發現信件丟失為止,這段時間全在屋內。那麼信件是在昨天晚上七點半到十一點半之間被盜走的,很可能是七點半過一點的時候,因為偷信的人知道信在文件箱內,一定想盡早拿到手。既然如此,那麼現在信在哪兒呢?誰也沒有理由扣壓這封信。信很快便會傳到需要這封信的人手中。我們還有什麼機會找到信,或是
清信在哪兒?所以信是無法
到了。”首相從長沙發椅上站了起來。
“福爾摩斯先生,你説的完全合乎邏輯,我到我們確實是無能為力了。”
“為了研究這件事,我們假設信是女僕或是男僕拿走的…”
“他們都是老傭人,並且經受過考驗。”
“我記得您説過,您的卧室是在二樓,並且沒有門直接通到樓外,有外人從樓外去那兒不會不被人看見。所以一定是您家裏的人拿走的。那麼這個小偷把信件給誰了呢?
給了一個國際間諜,或是國際特務,這些人我是
悉的。有三個人可以説是他們的領頭人,我首先要一個一個地調查,看看他們是否還在。如果有一個人失蹤了,尤其是從昨天晚上不見了,那麼,我們便可以得到一點啓發,知道文件到哪兒去了。”歐洲事務大臣問:“他為什麼一定要出走呢?他完全可以把信送到各國駐倫敦的大使館。”
“我想不會的。這些特務是獨立地進行工作,他們和大使館的關係常常是緊張的。”首相點點頭表示同意。
“福爾摩斯先生,我相信你説得有道理。他要把這樣寶貴的東西親手送總部。你要採取的步驟是可行的。候普,我們不要因為這件不幸的事情而忽略了其他事務。今天如果有新的進展,我們將會告訴你,並且請你告訴我們關於你調查的結果。”兩位政治家向我們告別後,莊嚴地離開了。
客人走了以後,福爾摩斯默默地點上煙斗,坐下來,沉思了好一會兒。我打開晨報,全神貫注讀着一件昨天夜裏發生的駭人聽聞的兇殺案。正在這時,我的朋友長嘆一聲,站了起來,並把他的煙斗放在壁爐架上。
他説:“只能這樣着手解決,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情況十分嚴重,不過還不是完全絕望的。現在需要我們清誰拿走了這封信,可能信還在他手中沒有
出去。對於這些人説來,無非是個錢的問題,我們有英國財政部支付,不怕花錢。只要他肯出賣,我就要買,不管花多少錢。可以想象到這個偷信的人把持着這封信,看看這一方能付多少錢,再試試另一方。只有三個人敢冒這樣大的危險,奧
爾斯坦,拉若澤和艾秋阿多·盧卡斯。我要分別去找他們。”我向我手中的晨報瞟了一眼。
“是高道爾芬街的艾秋阿多·盧卡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