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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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厲地道:“星磊磊你覺怎麼樣?”銀船船主面上蒼白的道:“五臟好像震離了地方,受傷相當重!”血影人嗯了一聲道:“這隻怪你學藝不,怨不得我們這位客人!”黑海盜輕問道:“首領,這個人給在下…”血影人搖搖頭道:“高手當前哪有你出手的地方!”此人果然是個厲害的角,僅憑剛才那一招,他已斷定黑海盜絕非是這神秘少年的敵手,拿下這個神秘青年高手,只有他親自出馬才有希望。

他凝重的望着金雷,道:“你是何派弟子?”金雷此刻膽氣漸大,曉得今難逃一死,不把先前的怯意通通甩了出去,他緩緩地移前半步,道:“無門無派自創一格!”血影人一怔道:“你敢拿我開心?”他誤以為金雷有意在調戲他,一股無名的怒火自心底深坎上湧了上來,怒吼一聲,大叫道:“你這野小子!”金陵姑此時突然拍拍他道:“怒而不憤,氣而不愠,在忍字訣上你已敗了一陣!”血影人神情一涼,苦笑道:“是,是,我的確是中了這小子的計了,如果不是你指點我,此刻我可能和星磊磊一樣出岔呢!”金雷愈是設法起他的心中的怒火,他愈是覺得深不可測,也愈發使他不敢輕易動手,因為金雷擊傷銀船船主的一招,決不是取巧花招,的的確確的真才實學,是故他不敢忙亂而動,非至有利的地步輕易不願出手。

金雷不更得意地道:“閣下倒是個高手,差點使我得罪了!”金陵姑格格笑道:“你難道害怕了嗎?”血影人大吼道:“誰説的?”他是個有勇無謀的武夫,一生高傲,最怕受婦女之的輕視或嘲笑,金陵姑的一句戲言,便將這個海上皇帝給氣的暴跳如雷,幾乎把自己的肺都氣炸了。

他面上無一縷不紅,沉聲道:“好,你看我宰了這野小子…”金陵姑突然幽幽的嘆了口氣,道:“我夫,我夫,你只配做個海盜頭子!”血影人悲吼道:“你嘲笑我?”他只覺一股怨毒無以自的怒火滿自己的前,吼聲方逝,突然一掌朝金雷的肋下斬了過去,這一招不但是使金雷意想不到,連旁邊的黑海盜和金陵姑都大覺意外,不知以這個海上一尊的身份,何以會悶聲不吭的去偷襲一個孩子?

金雷慘叫一聲道:“你!”他能擊傷銀船船主一半是運氣,一半是因誤喝了紅煉蛇寶血,使功力增加了數十年,才能使銀船船主在料想不及的情形而慘受重傷,但是要他對付血影人,可沒有那麼簡單了,血影人因高估了他的武功,而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出手偷襲,誰知金雷竟是半招不會,一式便把他擊飛出數步。

血影人也是一愣,道:“原來是個草包!”小蝶見金雷在慘叫中倒地,整個人都嚇得愣了,她把面罩扯了下來,出那蓬黑烏的髮絲,奔跑過去,眸中含滿了淚水顫道:“金哥哥,你怎樣了?”金雷長了一口氣道:“沒關係,我只不過…”小蝶回頭怨狠地瞪了血影人一眼,道:“要是我金哥哥有個三長兩短,我便和你拚命!”血影人沉聲道:“給我綁起來!”小蝶本有心一拚,無奈當她看到金雷那蒼白的面之後,心中的確是亂到極點,幽然的道:“金哥哥,要死我們也死在一起…”金雷苦笑道:“你是個好女孩!”他只覺血影人那一掌打得他混身軟麻無力,一縷血絲沿着嘴角了下來,這次給他的教訓使他畢生難忘,他深深覺得自己的確是需要好好學武功了。

黑海盜抖手甩出一道細若魚絲的繩索,繞在小蝶和金雷的身上,小蝶今抱着必死之心,絲毫不加反抗,任他們處置,但她卻抱着金雷緊緊不放,要死兩人也死在一起。

血影人沉聲問道:“告訴我,你們是些什麼人?”金雷沈聲地道:“我姓金…”血影人摸着鬚髯,道:“江湖上姓金的只有一家。”金陵姑問道:“你看他可像一個人?”血影人嗯了一聲道:“真的,他的確是像一個人!”他嘿嘿一笑道:“我們抓到了小的,不怕他那個老的不出頭,現在把門打開,騙他那個老的進來,一併收拾掉…”黑海盜嗯了一聲,提着金雷和小蝶向外行去,那秘之門輕輕的啓開,他把金雷活活的吊在口。

碎心客在銀船船上連殺七個守船高手之後,便遇上了血影人,兩人都是一代高手,互換五十多招後,碎心客面上突然一變,拔腿往野島上跑去。

他有若一個喪家之犬,滿面卻是痛苦之,等他發覺血影人沒有追來之時,他才長嘆了一口氣,忖道:“天哪,我為什麼會遇上他?”一縷縷,一片片的意想像個小靈般的鑽進了他的腦海之中,他那多年創痕,又一次的刺傷了他。

他的雙拳緊緊地握住,自語道:“這難道是上蒼給我的報仇機會,數十年來,我始終在找尋這個人,可是當我真正和他面對面時,我又不敢見他,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他清楚的記得在十多年前的一個長夜裏,那個晚上有着柔柔的風,星星在天空閃耀,百花也在地上開放,他伴着他的未婚子在她家的花園裏。

倆人心中洋溢着甜的温馨,憧憬着未來的遠景,沒有憂愁只有愛,沒有憂傷只有笑,誰不羨慕這天造地設的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

突然,在兩人身上發生了一樁不可避免的大事情,就在那夜,一個滿身氣的青年人跑進他們的天地裏,無情的掠奪去他的未婚子。

雖然他未婚子曾全力抵抗那青年的脅迫,無奈那個怪青年的本領太高了,沒幾招便把他的未婚子點了道,那時他雖然以無比的勇氣把自己子搶回來,可惜自己當時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連基本的防身本領都不會,他痛苦,他淚,卻無能為力保護他的愛

臨去之時,他清楚的聽見他未婚的話聲叫道:“學好武功,再把我搶回來,我永遠是你的!”十數年來,他的耳際始終迴盪着使人傷心的話聲,他所以能有勇氣活下去,全靠這句話的神支持,他必須要練武功,也必須要練成絕世的武功!

那一夜,他深刻的記得那個怪青年的臉,曾幾何時,他又再一次的看見了這一張臉,可是這一張臉卻使他寒悚了,因為這張臉勾起了他那無限的傷心事。

當他不敗而退的時候,他渴望自己永遠不要再見到那個可憎的面目,但當他冷靜下來之後,他已覺得數十年的怨仇總要了結,不論他未婚是否已嫁給了這個人,不管此人是不是還記得自己,那都必須追討回昔那段奪之恨。

他捂着臉痛苦地道:“天哪,她現在不知怎麼樣了…”他的雙目有若烈火樣的布上一層血絲,一股令人駭絕的殺機在他臉上表現出來,他揮了揮手中的碧血劍,大叫道:“我要殺死他!”可是他是深愛他那個子的,如果她已變心嫁給了這個人,自己殺死她的丈夫,她會饒恕自己罪行嗎?

他愛她的心永遠沒變,正因為他十分愛她,而使他猶疑不決,因為他愛她就得為她幸福着想,他不能因一己之恨,而泯着良心的做出使她終身痛苦的事情!

可是那仇恨的影子,有若一條毒蛇似的啃齧着他,數十年的痛苦煎熬過去了,難道他會這樣白白的放棄?

他悲傷地大笑道:“我該怎麼辦?賊老天,你説我該怎麼辦?”在他的耳畔,似乎又響起她那悲傷的哭聲,道:“學好武功,再把我搶回來,我永遠是你的…”永遠,永遠,她真的會潔身自愛的在等着我去搶掠回來嗎?不會的,十幾年的時光太長了,雖然自己對她的愛意沒有一點變化,而她卻不一定會為自己這樣等待吧。

他慘然地大笑道:“不錯,我確實是學了碎屍門一切的武功,我是碎屍門的傳人,碎心客的子讓人給搶去,豈可不搶回來!”他大叫道:“搶回來她!她是我的…”那沉重而響海面的大叫聲嫋嫋的散於空中,只見他那寬大的身形有似一隻大鳥般的掠起,飛撲而去!

沿路上,碎心客不停的大叫,不停的悲吼,他拔出了那碧血長存的寶劍,在空中不停的揮灑着,縷縷銀虹般的劍影在空中顯出縷縷厲嗥的彩虹,彷彿他揮灑出的每一劍,都是斬劈在他那個永生不忘的仇人身上…

“嘿嘿!”他嘴裏不停的發出一連串低冷而滿含殺意的笑聲,許許多多的憂傷全部跟着他那沉冷的笑聲發出來。

他那顆已經破碎的心又重新燃燒起一股焰火,彷彿在這一剎那,他重新回憶到當年的年青,當年的瀟灑,然而,無情的歲月在他臉上已留下深深不可磨滅的痕跡,疊疊層層的魚尾紋有着中年的哀傷,每當他想起這段往事,他便會恨起那個奪去他情侶的人。

奔跑中,他已遠遠看見那個可恨的人…

那神秘的口上,活活吊着小蝶和金雷,碎心客已沒有那麼多的閒情逸致去欣賞這對青少年的窘相,他心中所充的全是復仇的影子!

血影人滿面詭秘的望着這個殺氣盈眉的怪人,他不朝前輕輕移了移身子,滿面兇厲地問道:“你是誰?”碎心客嘿嘿地道:“你難道不認識我!”血影人鬱重地道:“本島主並沒有閣下這種朋友!”碎心客全身在顫抖,他自己記得清楚有多少年了,他也知道自己盼望着能遇上這個可恨的人,皇天不負苦心人,如今在這海上孤島中,他終於尋着他了,當他面對着血影人時,他那淡忘的前情不又被勾起,而那顆已碎的心坎不再一次被撞傷…

他傷心已極的大笑着,大聲的笑道:“閣下真健忘呀,怎麼連這個老朋友都忘了!”血影人搜刮枯腸也想不起眼前這個人在什麼地方見過,但對方口口聲聲説是自己的老朋友,當然,這“朋友”兩字有點那個,不過對方既然認識自己,那當然是有過一面之緣了,只是這個緣在什麼地方結上的呢?

他沉聲道:“請問你在哪裏見過我?”碎心客斬釘斷鐵地道:“金陵!”血影人一怔道:“我血影人在金陵並無相識的朋友。”碎心客鬱重地道:“有!”血影人一呆的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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