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紅粉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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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那些圍繞在四周的花衣門高手,立刻長劍出鞘,齊聲大吼,照着金雷身子劈了過來。
“嗆!”碧血劍在電光大石閃將出來,一蓬耀目奪魂的冷凝刃光,倏然繞空而起,
得四下的人不覺一退。
“吼!吼”突然那通道四處顫振起二聲聲淒厲的長吼,只震得地道中嗡嗡生鳴,各人心絃俱是一顫同時扭頭朝那發生處望去。
只見三個龐大的黑影朝着這裏狂奔而來。
花衣門主變道:“什麼東西?”一個蒼老的話聲道:“怪獸!”那三道黑影愈來愈近,花衣門那些高手陡然看見是三隻長着獨角的怪獸,全都嚇的變了顏
,急忙向後倒退着。
花衣門主怒喝道:“幹掉這三隻獨角獸。”身形晃移,那些花衣門下高手武功之人,揮起兵刃照着那三隻怪獸攻去。但是這三隻獨角怪獸兇厲無比,身上皮堅如鐵,刀槍不入,只要被它那隻獨角碰上,不死則傷,雖然這裏人都有一身武功,在剎那間死在那怪獸的長角下的竟有八九個之多。
花衣門主怒吼道:“放出這種東西傷人,是哪門子英雄?”黑暗中傳來傷心女的笑聲道:“這是小小的見面禮,大門主不要見怪!”花衣門主道:“你給我出來!”傷心女道:“你還是請進來吧,我在這裏等你多時了!”花衣門主此刻眼見自己門下十二個悍無比的高手全都死在那三隻怪獸獨角上,當真是心神俱裂,她躍身而去,怒叫道:“我不殺你難平我心中之恨!”突然之間,地道中響起一連串的呼嘯之聲,那三隻獨角怪獸聞聲一停身子,揚起四蹄朝前奔去,剎那便跑得無影無蹤。
再看那地道中,滿地都是血紅,屍體遍地,重傷的三人躺在地上呻,花衣門主目眥
裂,悽然的掉·f了眼淚。
她黯然地嘆了口氣道:“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失敗!”紅袍少女顫聲道:“門主,咱們退出了。”花衣門主搖頭道:“還沒見過她的面呢,今夜我如果不和她會會,花衣門後在江湖上哪有臉見人!”紅袍少女道:“可是,我們的人…”花衣門主冷笑道:“花衣門只要有一個人存在,便會永遠記起今
之仇!”她朝金雷冷冷地看了一眼道:“閣下可以帶路了。”遠處響起傷心女的話聲道:“今
貴客駕臨,我傷心女親自來
了!”但見一縷昏黃的燈影遠遠透了過來,丁傑手挑風燈而來,傷心女和胡中玉並肩站在一扇門前。
花衣門主瞥了身邊的紅袍少女和兩個白衣大漢一眼,朝前沉重地跨出兩步,長長地了口氣,輕嘆道:“咱們今
便鬥鬥這個傷心塔的女人!”她果有一門之主之風,雖然眼下傷亡慘重,但當面臨着空前之敵時,她表現出自己的鎮靜和雄心,毫不畏懼的直行而去。
傷心女道:“請上客廳!”穿過那重重的門户各人又回到了大廳了,當這雙方高手跨進大廳之時,只見一個身穿花衣的人倒卧在地上,數人俱是一怔,不知他怎會死在此處。
丁傑面上剎那間變了顏,忖道:“他怎麼突然死了!”花衣門主上前道:“這不是花衣使者嗎?”傷心女沉聲道:“不要碰他!”花衣門主冷笑道:“他是本門之人,你憑什麼干涉?”傷心女冷笑道:“我只是不願你這樣死去而已!”花衣門主一怔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傷心女淡淡地道:“他
盜我財寶,不小心觸上毒物,此刻全身都是劇烈之毒,你的手只要碰上,不出半個時辰便會和他一樣!”花衣門主道:“我不信。”傷心女哼地一聲道:“不信你便去試試!”她突然一揮手,一隻老鼠自地上跑了出來,身子尚未觸及花衣使者的衣衫,突然慘叫一聲而死,身子瞬息變得藍了一片。
花衣門主打了一個冷顫,忖道:“她沒騙我!”傷心女冷寒的眸光陡然落在丁傑的臉上,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丁傑惶恐的道:“我!我!不知道。”傷心女冷笑道:“也許這又是你安排的一場好戲!”丁傑搖手道:“不!是!”傷心女突然幽幽一嘆道:“不是你也就算了!”丁傑聞言登時長長的鬆了口氣,他惟恐自己的陰謀讓傷心女發現,如今一聽她不追究了,自是大喜過望。
花衣門主突然瞥見韓金非好像端端站在那裏,美豔的玉靨上剎那間罩上一層寒霜,她冷哼兩聲道:“韓金非,你還沒死?”韓金非苦笑道:“門下做了階下之囚!”花衣門主冷冷地道:“是不是被她美豔所?”韓金非駭然地道:“不是。”花衣門主冷冰冰地道:“本門最恨門下弟子降節變志,你已犯下本門重規,本門主依照慣列無法留你!”韓金非顫聲道:“請門主手下留情!”花衣門主大袖突然一揮,一縷白光陡然穿空而去,只聞一聲慘嚎劃過空中,鮮血有若雨珠般噴灑而落。
韓金非那顆項上人頭隨着滾在地上。
金雷睹狀大怒道:“你的手段這般惡毒!”花衣門主道:“這是本門中事,你無權過問!”傷心女哈哈大笑道:“我算準你會殺他!”花衣門主道:“我也算準你不會救他!”傷心女冷冷地道:“我雖然不會救他,但我卻會替他報仇!”花衣門主雙眸通紅,道:“我正要替門下十二個弟子報仇!”傷心女冷冷地道:“花衣門主,你知道這裏的主人是誰?”花衣門主一怔道:“不是你,也不是我!”傷心女哼地一聲道:“正是我!”花衣門主怒聲道:“放,這是寒門祖上產業,世代相傳,至今已三代,你傷心女只不過是巧取掠奪,霸佔此地!”傷心女變
道:“你説什麼?”花衣門主冷笑道:“地底之城原是寒瑤瑤傾產建築的退隱之地,沿傳三代,祖產萬貫,你不知怎麼混進這裏面,竟敢以主人自居,我早就想和你對證一下了,沒想到你倒神氣起來!”傷心女面上陡然蒼白,道:“你對寒門中事這般清楚!”她沒料到花衣門主對她家中情形這般
悉,腦海中立時浮現出婆婆、母親、叔叔、侄兒遇害的情形,登時認定這眼前少女就是殺害全族的真正凶手。
花衣門主忖道:“我是這裏的人自然比你清楚[”但她嘴中卻道:“這並沒什麼了不起,只要在江湖上跑的人,哪個不曉得,你傷心女在這裏多少年,一定比我摸的還清楚!”她們這樣陰錯陽差的一番對白,不更加深了雙方的敵意,兩個人目中俱是透出一股寒意,互相的仇恨凝視着,在兩人眼中,含滿了無限的恨意!
傷心女冷冷地道:“你可知道我在這裏幹什麼?”花衣門主不屑地道:“還不是在這裏守着寒家留下的財寶!”傷心女道:“錯了,我在等你!”花衣門主一怔,旋即大笑道:“等我?哈哈,是想殺我滅口!”傷心女道:“你倒有先見之明!”花衣門主淡淡地道:“你知道我來這裏幹什麼?”傷心女道:“看上寒門的財產!”花衣門主道:“對啦,我實在不願意寒門萬貫家產讓你一個人奪去,所以我來和你談談,也和你算算舊賬!”傷心女冷笑道;“何謂舊賬?只不過是斬草除!”她此刻認定花衣門主便是殺害寒門一族的兇手,口齒間不
着無限恨意,怨毒的瞪着花衣門主。
花衣門主淡淡地道:“這話該我來説才是!”傷心女道:“咱們也不必再打啞謎,有幾個人我想你一定想見見,也許這些人對你都不會陌生!”花衣門主笑道:“當然,這裏的人我哪個不認識!”傷心女恨聲道:“只怕這些人無一不恨你入骨!”她身子緩緩移去,花衣門主隨後跟去,兩個花一般的美麗少女,儼然是姐妹一樣,哪裏想到此刻兩人都恨不得生啃對方的。
傷心女的身子在一間房前停下,道:“丁傑,點燈!”丁傑點燈推門而進,花衣門主道:“這是少的閨房!”傷心女白了她一眼道:“你倒比我還
悉!”花衣門主道:“舊地重遊,觸景生情!”傷心女怒聲道:“恐怕是怕見這幕情景吧!”縷縷燈光照耀下,但見那屋中斜卧着一個美豔的婦人,她面上恐怖意味未褪去,彷彿是死去未久一樣。
花衣門主面上慘然,弦然淚!
傷心女道:“她的兩個孩子也是死在玩耍中!”花衣門主輕嘆道:“珠珠和紅紅,兩人不足五歲的小孩!”傷心女道:“你對寒門的人倒是蠻悉的!”花衣門主冷哼道:“你恐怕比我還清楚!”傷心女帶着花衣門主走過另一個房間,正是那婦少的兩個孩子珠珠和紅紅,兩個正低着頭,聚
會神的玩着彈珠,卻不知不覺的驟然死去,因此兩個孩子還保持原樣,與生前的動作沒有什麼變化。
花衣門主顫聲道:“這兩個孩子是無辜的!”傷心女怒聲道:“對兩個孩子也下這種毒手,此人心腸之毒,恐怕舉世之間再也找不出幾個人,你説是不是!”花衣門主嗯了一聲道:“那個兇手真毒辣!”她誤以為傷心女便是此地真正行兇之人,以為她會吐真情,哪裏曉得傷心女聽了可更加誤會了,以為花衣門主裝聾作啞,故意裝着不知。
傷心女悲笑道:“如果你抓着這個兇手,不知如何懲治她!”花衣門主怨聲地道:“我會以世間最慘酷之刑對付她!”傷心女道:“好,待會兒你可記住這句話!”花衣門主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傷心女道:“因為我等會,就要對付這個兇手!”花衣門主道:“但願你不要出狐狸尾巴!”傷心女一揮手道:“我再帶你去看看另一個地方!”花衣門主斜睨她一眼,道:“可是
叔叔的房間?”傷心女一怔道:“你也知道江湖上血手無情的名字!”花衣門主冷笑道:“我認識他的時候,你恐怕還在學武呢!”這話立刻觸起傷心女的殺機,她今夜始終在極力地控制着自己,不願輕易發
出來,哪裏曉得花衣門主卻有意無意的在挑動着她的怒氣。
她怒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花衣門主冷冷地道:“你認為我在瞧不起你!”傷心女道:“憑你還不配!”花衣門主道:“我倆這筆血仇是永遠也解不開了,早動手晚動手都是一樣,不如現在我倆千乾脆脆,快快的決一生死,免得在這裏繞圈子!”傷心女大笑道:“你想死我偏不讓你痛快的死!”她轉身行去,推開另一房門,道:“進去看看
叔叔的死狀!”只見那屋中坐着一個虯髯
壯的赤
大漢,在大漢身前的那張桌子之前,尚放着一缸酒,數盤小菜,幾塊五香豆腐乾,壯漢四周還有兩個漢子圍繞而坐,顯然這幾個江湖高手正在猜拳行令之時,驟然中了劇毒而死。
花衣門主輕嘆道:“一代高手死得那麼悽慘!”傷心女冷冷地道:“這裏數條命,有誰單獨活着?”她腦海中卻在忖道:“讓她看看我母親之後,我再殺她!”花衣門主道:“這些我都看過了,沒什麼好看的!”傷心女道:“還有一個人我必須要你看!”花衣門主道:“除了寒香琴?我誰都不願再見!”傷心女面上慘變道:“你也知道寒香琴這個人!”花衣門主道:“江湖上香琴美人有誰不知?不但一手玉琴獨步天下,其心腸之好是舉世皆知,誰不知她心若古佛,慈悲為懷,只要江湖同道有急難的,無不加伸援手,她最有名的一件善事,便是黃河氾濫,洪水為災,逃難百姓俱因天災而得了瘟疫,寒香琴得知這消息後,親自淬鍊百藥,帶着米糧,往黃河西岸救難,當時被她救活的人不計其數!”她神往的繼續道:“黃河西岸百姓
其德,念其恩,送她一個天香娘娘的雅號,不但如此,還有的大香大燭,為她祝福!”她一臉嚴肅莊重之
,彷彿是親眼看見一樣,傷心女雖然恨她,見她提起母親,訴説當年往事的那種態度中也不
十分
動。
傷心女道:“可惜這樣一個好人,死得卻十分悽慘!”花衣門主道:“容我去看看她的遺容!”傷心女道:“看過她後我便要殺你!”花衣門主道:“看過她後我也要與你拚命!”傷心女道:“好,咱倆是不死不休了!”兩人心中各懷心事,緩緩而行,身後的金雷和胡中玉因不瞭解其中實情,只有暗中留意兩人的行動。
終於,這兩個美豔少女停身在一間豪華的房門前,傷心女輕輕一推房門,裏面耀眼奪目,只見數支燃燒的紅燭,正吐着熊熊火花。
在屋中坐着兩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傷心女眸中含淚,奔了過去,滿臉幽怨的橫了花衣門主一眼。
傷心女顫道:“媽,孩兒把那個兇手帶來了!”花衣門主卻如中了魔似的,呆呆痴立地望着那兩個婦人,本沒聽見傷心女説些什麼,只是眸中卻隱隱地浮現出一層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