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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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您個事兒,我今天回老家掃墓了,二舅説你把我媽墓移到河南去了,怎麼回事啊?也不和我説一聲。”
“哦,這事,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想你不是在國外嘛,唉,怎麼你回國啦,也不來北京看看我們。”
“我説的是你把媽的墓移走這麼大的事兒,事先應該和我商量啊。”我有點生氣了,父親雖然一直以來説一不二,但這次多少有點過分了。
“對不起啊大偉,這事是我的不是。”
“爸,我這次回來就是給我媽掃墓的,你就告訴我現在給移哪兒了吧。”沒想到父親很快就承認錯誤了,讓我也不好深究。
“就咱河南老家,小時候我一直帶你去的。”
“具體位置呢?”
“村後頭不是有座小山坡兒,繞過去你就能看到了,我給你媽買了好大一塊地。”父親大致指出了位置方向,但還沒多説幾句,就隱約聽到電話里老王的聲音。
“行了大偉,我還有事兒不和你多聊了,代我向你媽問個好。”還沒等我回答,父親就把電話給掛了,估計又是老王催着父親打牌去了。
我也無可奈何,只能先合計在濟南住一晚,明天一早先坐高鐵到鶴壁,再轉車到父親老家的村子。
第二天先坐高鐵,又連轉了兩部長途汽車,繞了半天的山路,坐了好久才下車到達了目的地,已經是過了晌午,看着周圍的環境,不讓我有些頭疼。
低矮的平房,黝黑的門,時不時還從門
裏傳來的狗叫聲,腳底旁還堆放着一小堆的食物垃圾,腐爛的西瓜皮上飛着成羣的蒼蠅。
父親真正的老家就在這兒了,實打實的全國貧困縣裏也算不上號的小村子,打開手機,4g信號居然降格到了2g,同樣是農村,和山東老家那裏差遠了。
塵土飛揚,灰濛濛的天,一輛拖拉機慢悠悠地開了過去。
我也是好久沒來過這兒了,估計能有快二十年了,雖然這裏不像經濟條件較好的地方那樣飛速發展,新月異,但畢竟多年不曾踏足,一切還是
到陌生。
依照父親昨天電話裏説的大致地理位置一路尋去,外加我多年前的模糊記憶,居然沒有路。
走過曲折的山路,估計又是有一個多小時,我終於來到母親的墳前。
相較於從前相對簡陋的墳堆,如今新的墓地顯得氣派多了,佔地面積比從前擴大了十倍都不止,正中心的位置,嶄新的墓碑上新刻着母親的名諱,甚至還有母親生前的黑白照,彷彿她老人家音容猶在,看着靜靜的墳墓,一時間我熱淚盈眶。
“媽!”我稍微有些哽咽出聲“兒子來看你了。兒子不孝,自己在國外過着逍遙的生活,卻孤零零的讓你一個人在這裏,不知道來看看你。”父親和楊欣欣的事情,我很早之前就“彙報”給母親的在天之靈過了“現在我過的好的,爸也
好的,我們都組建了新的家庭。”我把帶着的水果等貢品一一擺在母親的墓前,又上了三支香。
“爸和欣欣過的好的,雖然我不在國內了,但是爸的晚年有人照顧了,您放心吧。”我不停地和母親對話着,或許她在天有靈能夠聽見“這幾年我事業也特別順利,對了,這次欣欣又給爸生了個孩子,是個大胖小子,您終於可以寬心了,咱們陳家有後了,您在天有靈,還要繼續保佑我們,
子過的順順利利,太太平平。”
“今後,雖然我現在人在國外,回來不方便,但是我有空就來看你,陪你説話,給你解悶。”把自己的心裏話全部説了出來,不知説了多久,時間長到這次從西班牙回來終究不虛此行。今天,我終於明白了“樹靜而風不止,子
孝而親不待”是什麼涵義了。
我擦乾眼淚,整理了一下衣服,向村子走回去。
我本意是坐六點的最後一班汽車回鶴崗,再在鶴崗留宿一晚,明天再回北京,剛到村口,卻不想正好遇到了正在旱煙的村支書魏叔。
魏叔六十出頭,在村裏已經當了快二十年的村支書了,和父親關係一直還不錯,打小便很照顧我,是我在河南父親老家的而這個黑寨村裏為數不多還算悉的人。
魏叔認出我很是驚訝,然後是欣喜,自從十八年前高考完和父親一起回來過一次後,我還是次見到魏叔。
正值晚上做飯的時間,村裏的渺渺炊煙升起,路上卻難見幾個人。
多年未見,自然是有好些話要嘮,魏叔客氣地把我請回他家,一棟自建的三層小樓,在這個貧困偏遠的村子裏最,毫無疑問是氣派的建築。
正趕上飯點,魏叔和他的媳婦兒王嬸硬留下我吃飯,我也只好不客氣了。酒足飯飽之後,魏叔又和我嘮起了家常,話題確不經意間提起了我的父親。
“大偉啊,恁爹真是好福氣,有你這麼個有出息的兒子!”魏叔由衷的説道,絲毫沒有抬舉我的意思。
“俺家大剛就不行,和你差遠了。”王嬸在一旁附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