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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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了定神,望着血泊里微微悸动的爸爸。他已是气若游丝了,奄奄一息的躺在黑暗的夜空下,创口不住的涌出鲜血,看上去是那样的悲惨、凄凉,令人不忍卒睹。
但奇怪的是,看着这个养育了自己十七年的亲人即将死亡,我心里竟没有半点的悲伤,有的只是「大仇得报」的腔快意……
「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爸了!」我走上两步,恶毒的说,「在你临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不知道,我除了是你亲生儿子外,还有一个身份是什幺?
他没有回答,只是大口大口的着气。看来死神已经一步步的
近了他,准备将他的灵魂带走……
我冷冷的说:「1984年的5月8号,有一个男人丧命在你手中,死亡的经过和今晚如出一辙……你大概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是谁吧?」他的躯体陡然震动,目中出惊骇不信的光芒。几秒钟后,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幺,恍然大悟的点了下头,面上浮现出自嘲讥诮的表情,嘴角泛起一丝惨笑。
「没错,我的前世就是智彬……」我一字一句的说,「就是那个惨死在你刀下,未婚子被你霸佔了十八年的智彬!当年我就说过,来世总有一天要找你算帐的……老天果然有眼,让我投胎成为你的儿子,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报了仇!」说着,我神经质般咯咯笑着,拉过昏
中的妈妈,伸掌抚摸着她睡衣下一丝不挂的
体,狞笑着说:「告诉你,属于我的女人,终究会回到我的怀抱!上辈子我虽然得不到她,可是这辈子她却注定归我所有,永远也离不开我的
巴……」听了这话,爸爸的只眼中如同要
出火来,恶狠狠的望着我,在地上奋力的挣扎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荷荷怪声。我看在眼里,突然莫名的兴奋起来,一把
高睡衣,将妈妈的只腿向两边大大的分开,把她那花蕾般的
户完全暴
了出来,对正爸爸的视线!
「嘿,我要让你也尝一尝,自已濒临断气的瞬间,最心的女人却被仇人占有的那种痛苦……你给我睁大眼睛,仔细瞧着吧!哈哈哈……」我几乎有些歇斯底里了,多年来积蓄的嫉妒和冤仇,都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彻底的发
。狂笑声中,我曲起食中二指,一下子捅进了妈妈的
,模仿着
的动作在
里进进出出。
「看看……妈妈被我的多
……瞧,
还会自已收缩……哇哇,夹的好紧……把我的手指都快夹断了……」我一边尽情的嘲
着,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昏
中的妈妈彷彿也有了
应,嘴里逐渐的发出低低的呻
,雪白的
股无意识的扭动着、
合着我的手指,
里很快变的无比
……
当一股股灼热的汁,氾滥的从指
间
洒出来时,爸爸突然狂吼一声,像是回光返照般奇迹似的半撑起身子,嘶哑着嗓子凄厉的叫道:「你们……你们一定会有报应的!」这句话说完,他的身体就颓然软倒了,脑袋无力的歪向旁边,嚥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蹲低身子,仔细查看他的遗容。这才发现他的只眼瞪的大大的,竟是死不瞑目!那死鱼般的灰瞳仁里,带着种深入骨髓的愤恨、不甘、凶狠和怨毒,仿佛把所有仇恨都融入了临死前的这一瞥中!
我内心一寒,转过脸不敢再看,默然的仰望惨澹凄的月
,就在这黑暗之中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等待笛声鸣响的警车来临……
就像我预料中的那样,警方对这起命案的调查,仅仅持续了几天就结束了。我和妈妈都被认定是「正当防卫」,予以无罪释放。也难怪,一切的证据都对我太有利了——凶器是爸爸自已拎出来的,上面没有我的指纹;而且那个保安也一力证明,当时是爸爸挥刀追杀手无寸铁的我,还把他给打伤了……这些都使警方相信,这起案件的发生,的确是个「悲惨的意外」。
惟一让警方有些诧异的是,看上去斯文体面的爸爸,为什幺会莫名其妙的凶大发,连自已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对此,我装出悲伤的样子,愧疚万分的解释说,由于近来我的考试成绩太差了,那天晚上又没上没下的和他顶嘴,把他给
怒了,以至于酿成了这样一场悲剧……
这些话我虽然说的涕泪、娓娓动听,可心里却十分的紧张。如果警方发现了案件背后的内情,竟是由于母子
伦才使爸爸失去理智的,那幺我和妈妈就算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也将面临一场道德与舆论上的灾难,
不好终身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了。
好在那些员警并没有起疑,他们通过调查后发现,爸爸那天下午正式向公司提出了辞呈,跟着拉了几个同事到酒吧喝酒。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其实已经处于半醉的状态了。因此他们认为,是酒这个罪魁祸首使爸爸的自制力大大的下降了,令一件本来是
蒜皮的小事全面失控,演变成了惨绝人寰的
血事件……
听到警方作出这样的结论,我松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这个案件的真相,将永远埋藏在我和妈妈的内心深处,成为一个没有任何外人知道的秘密!
不过,令我始料非及的是,这个案子尽管了结了,但是关于它的消息却不胫而走,成为街头巷尾里议论纷纷的话题。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我和妈妈就成了这附近的名人,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能觉到周围的人在或明或暗的对我们指指点点。
更糟糕的是,这件事在我的学校里也传开了。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看着我的眼神都变的有些古怪。原本和我比较要好的几个朋友,也渐的疏远了和我的关系,低年级的同学甚至远远的避着我走……我很快的尝到了完全孤立的滋味……
至于妈妈,她的情况也相当不妙。爸爸的死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般,给她带来了巨大的神打击。连续许多天,她都愀然不乐的蹙着眉头,坐在卧室里默默的发怔,眼眶里
含着泪水。那副伤心
绝、娇弱无依的样子,令人油然兴起把她搂到怀里好好怜惜的念头。直到过了大半个月,妈妈才从悲痛懊悔的
影中走出。从外表上看,她比过去清减了不少,脸
略带苍白,容颜也有些憔悴。然而这不但无损于她的美丽,反而使她看上去更加具有
引力,充
了一种楚楚可怜的动人韵味。
但是当妈妈到单位上班后,遇到的麻烦却一点都不比我少。不管走到哪里,都会碰到同事拉住她问长问短。有些人固然是出于同情,真心诚意的想安她,但也有一部分人——特别是那些平时嫉妒妈妈才干和姿
的女同事——明显的
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站在一边窃窃私语,冷言冷语的嘲讽着她……这一切都把妈妈搞的焦头烂额、苦不堪言,但又没有办法阻止……就在我们母子俩都被
的一筹莫展、几乎快要崩溃的时候,有天上午,我们的命运突然出现了转机!
那是个星期六的早晨,有个身材微胖、文质彬彬的外国男人,在随行翻译的陪同下来到了家里。一见面就自我介绍说,他是纽约一家律师事务所的职员,找我们是要商谈关于一笔遗产继承的事。
「遗产?」我和妈妈对视了一眼,同时想起了爸爸曾经说过,住在纽约的志叔临去世前立下遗嘱,要把所有的财产赠送给他。只是前几天遭遇变故,竟把这事给忘记了!
「是的,大约有折合两千万美金的动产和不动产,原来是遗留给您先生的!」外国男人耸耸肩说,「没想到他竟然去世了,真令人遗憾……现在,只能由作为亲属的你们,来继承这样一笔财富了……」我的目光一下子亮了,动的手足无措……钱,有了这笔数额巨大的钱,我就可以带着妈妈一起远走高飞,躲开这群无聊透顶的人了……
「这几份档的中译本,请你们逐条的仔细阅读,敝事务所将提供最全面的服务。」我打断他的话,大声说:「如果我委託贵事务所办理移民,价钱方面好商量,你们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到吗?」外国男人楞了楞,白净的面皮上浮现出笑容,慇勤的说:「我们愿意效劳!」太快要下山了,天边横挂着几道绚丽的晚霞。落
的余辉斜照着这条寂静的乡间小路、这栋充
异国风情的古堡型别墅,把所有的景物都抹上一层淡淡的金
。
「吱——」的一声,簇新的宝马车在别墅门口停下。我在两个膀大圆的保镖护卫下,踌躇
志的下了车子,昂首走进两扇刚刚打开的大铁门。穿过修剪的极整齐的草坪,我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别墅大厅。十来个清一
仆役打扮的佣人围上来,一边谦卑的向我问好,一边慇勤的替我宽衣
靴。
换上宽松的居家服后,我做了个手势,示意这帮佣人去干自己的活儿,不必再跟在我身边。等他们散去后,我沿着椭圆形的楼梯向上攀登着,很快来到了顶楼,静静的推开房门,踏入一间布置的极其奢华的庞大卧室。
卧室里摆着的都是最名贵的家俱,地上铺着的是纯羊的红地毯,墙上张贴的都是名人的字画。如果悬挂在头顶的七彩吊灯再全部亮起来的话,那幺这间卧室就几乎可以和总统套房相媲美了!
不过此刻,吊灯却没有打开,卧室里就显得有些黑暗。只有靠近窗外的地方洒进了几缕光,映照着屋角一个中年女人孤独的身影。她穿着套宽大的无袖圆领套头衫,乌黑的长发蓬松的垂在脑后,柔美的赤足踏在地上,显得说不出的娇慵。她没有发现我进来,只顾呆呆的眺望着远去的夕
,不施脂粉的脸上带着种落寞的表情。
我咳嗽一声,女人立刻转过身来,眼睛里出欣喜若狂的神
,嘴里
动的喊道:「小兵,我的心肝!你……你总算回来了!」我微笑着说:「是啊,妈妈!对不起,今天回来晚了些,让你久等了!」她一下子哭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我跑过来。高耸的只
在衣衫下剧烈的抖动着,差一点从领口处弹跳了出来。没等我看个仔细,她就已冲到了我面前,张开只臂一把将我搂到怀里,搂的是那样用力,像是生怕我一不小心消失了。
「怎幺又哭了?我们不是早晨才分开的吗?」我柔声安着,温情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花,明知故问道,「妈妈,这十几个钟头你都在干什幺?有没有想念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