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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陈檬。

所以，她又做梦了？？？

司语震惊得说不出话。

愣怔间，有个护士推开门疾步走了进来。

“病人醒了？”护士问。

“是的，她醒了！”陈檬边哭边笑地说:“护士您快帮她看看。”一个昏了一年多的植物人突然苏醒，这种情况护士可看不了，忙跑去叫医生。

陈檬回到病边，拉着司语的手温声说:“我让小沐带去食堂吃东西，她回来看到你醒了一定很高兴。”司语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小沐是陈檬助理的名字，只是不懂她说的是谁:“什么？”

“就是你啊。”陈檬小心翼翼地摸她的头，“睡了一年，你不会连自己唯一的亲人也忘了吧？”司语脑子嗡地一声，身体条件反地坐起来。

“你要干嘛？”陈檬被她过的反应吓一跳，忙按住她肩膀，“你睡了一年身体很虚，医生还没来，你好好躺着别动！”司语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虚，她掀开被子跳下，还扯掉了手背上的输管，鲜血“滋”地一下涌而出。她“嘶”了一声，心想:这梦还真，居然还有痛。

她光着脚冲出去，差点与面走来的一老一少撞上。

“小……小语！小语你醒了！！！”年轻的女孩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看着被小沐扶着的老人，看着这张久违又悉的面孔，司语眼泪夺眶而出。

“小语？”老人推开小沐，步履蹒跚地朝她走过来。

司语快步上去，到了眼前又犹豫了，迟疑地张开双臂，轻轻将她拥在怀里。

“，是你吗？”

“是我。”

“我好想你……”去世好多年了，司语时常会梦到她，只是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般真实。

真实得希望永远不要醒过来。

祖孙俩在走廊里抱头痛哭，直到医生和护士出现。

医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能蹦会跳的司语，说:“我从医几十年了，第一次看到昏了一年的病人可以第一时间下地走路！”司语想和多说些话，可是医生却要求她先去做个全身检查。

“先检查身体，想说什么以后有的是时间。”慈眉善目。

司语担心等她检查完就醒了，到时候见不到怎么办！

最后到底拗不过一群人，她被强行拉去做了检查。

检查完发现还没醒，还能看到，司语又哭了。

医生还不准她走，让留院观察几天。

不算宽敞的单人间病房里充斥着司语断续的泣声，她有肚子的话想和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帮她擦眼泪:“该哭的是我才对，你哭什么。”

“我忍不住。”司语说完又泪崩了。

重重一声叹息，说:“你被车撞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是陈檬给我打电话，她把我接来医院。医生说你可能永远醒不过来，我这个心啊……是我没照顾好你，这要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也掉眼泪了。

司语心疼不已，不敢哭了，强颜笑地说:“我这不是醒了吗？肯定是爸妈在上面保佑我，不让死神把我带走。”忙岔开话题，“我渴了，您帮我倒杯水吧。”去帮她倒水，看着她喝:“慢点，别呛到。”司语一口气喝完那杯水，觉整个人都被填了。她喜不已，拿起头柜上的苹果，说:“您吃苹果吗？我帮您削，我最会削苹果了。”怕她累着，按住她的手，说:“我不吃。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食，你也不能吃。这苹果是陈檬买的，她明明知道你醒不来，每次过来看你都带一篮水果。这孩子人不错。”司语怔了怔。

她和陈檬的关系有些微妙，在她出事前她们还闹了不愉快。可是听的意思，在她出事以后，是陈檬第一个赶到医院看她的？

“她经常来看我吗？”明知道是个梦，司语还是忍不住问。

“是啊。”拉着她手说:“你睡了一年，你经纪公司早就不管你了，助理也跑了，陈檬帮你垫付了医药费，还帮你请了护工，只要不忙都会来看你。她对你这么好，你可要好好报答人家。”

“……哦。”

“叩叩叩——”陈檬端着热腾腾的粥进来。

虽然是在梦里，但司语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眼眸闪了闪，说:“谢谢你。”陈檬眼神灼热，说:“不客气。先喝点粥吧。”看到陈檬舀了一勺白粥递到她嘴边，司语愣了愣，抢过碗，说:“我自己来。”陈檬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勉强。

医生说她现在很虚，不让她做剧烈运动，但是也不能一直不动，等她吃完，陈檬说:“我带你去外面走走吧。”司语并不觉得自己虚，相反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劲儿，但是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尤其是。对她一万个不放心，苦口婆心地说:“医生怎么说就怎么做，听话。”司语只能装作自己真的很虚的样子，和陈檬出去散步。

两个人到了楼下小花园，都没有什么话说。司语觉得这太费时间了，趁还没醒，不如回去和多聊会儿天。

转身要走时，陈檬喊住了她:“小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