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血气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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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见这一男一女两个道人,竟能在夜中力挽奔马,神如常,心知必是身负绝学的武林高人,忙拱手道:“在下心急赶路,又被这讨厌的家伙纠不清,以致一时耳目失散,冲撞了二位,尚希谅解。”那道姑闻言,只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开口,她身边的年轻道人却身向前,脸不屑地向秦佑上下打量了一眼,地道:“你能接得住我姑姑一掌,武功也算不俗,你是那一派门下?”秦佑直觉这道人言语态度都十分冷傲,想了想,答道:“在下师门,乃山野隐者,不便对人言告。”那道人冷笑一声,回头对道姑说道:“原来是无名之辈的门下。”道姑微微颔首,松手放了马造,语声冷峻地说道:“你再问问他那件事。”道人又转身向秦佑道:“我姑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姓罗名伟的人?”那道姑虽没直接询问这句话,但此时目中却隐隐出一种异样光芒,炯炯注视着秦佑,似正期待着他的回答。

秦佑心中猛然一震,几乎要冲口说出罗伟的事迹,但转念之间,又把这念头强自忍住,只淡淡回答道:“不知道。”道姑面忽然一阵黯然,轻叹了一口气,用那双明亮的清澈的眼光,漫不经意地扫了路边怪客一瞥,却没有再开口,举步如飞向前行去。

那道人盯了秦佑一眼,沉声道:“今天权目饶你一遭,下次骑马的时候,最好带着眼睛,休要冲撞了路上行人。”说罢,也急急奔向前去。

秦佑骤然遭遇这桩怪事,茫然不解这二人来历,以及他们问起罗伟的原因,独立当地,默默沉思忽地,他心中猛然一动,记起那道姑颈上悬着那闪闪发光的东西,竟跟竺君仪那只油布小包中的半枚金钱,模样十分相像…

但当他回身张望时,那道站和年轻道人,已经去得看不见了。

他怅惘地叹了口气,心里忖道:“怪事,怪事,那道姑挂着半枚金钱,又莫名其妙地间起罗大侠,她跟他,究竟有什么关系呢?”因此,他有些后悔,刚才不该回答“不知道”假如他告诉她罗大侠在中原尽人皆知的事迹,也许便可轻易地揭开这个谜了。

他自然不会想到,如果他真的告诉了道站那些话,后果却将不堪设想。

那皮帽绸衫怪客也在喃喃低语,道:“这道姑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久只怕更有热闹好瞧了。”秦佑矍然一惊,急问道:“你看这道姑是什么来历?她跟罗大侠有什么关系?”怪客耸耸肩,笑道:“你问我,我去问谁?方才她连一句话也没跟我讲,叫我从何说起?”秦佑怒道:“那么,你说什么热闹好戏?不是废话吗?”怪客笑道:“也许是废话,也许不是废话,你等着看吧!”秦佑一气,自顾扳鞍上马,扬鞭行,那怪客忽又将他拦住,问道:“你不是要追那女娃儿和那乌云盖雪吗?”秦佑没好气地道:“是又怎样?”怪客笑着一指侧面的一条小路道:“喏,他们是由这儿转弯走啦!你再往前追,怎能追得上?”秦佑冷笑道:“你跟我一样,怎知他们转了弯?”怪客笑道:“这一点,我跟你有些不同,你瞧瞧地上蹄印,就知道我老人家没有说错。”秦信心头一动,跳下马来,低头观看,果见来路上一行清晰的蹄印,到这儿便折向小路,笔直地伸向一片山麓之下。

他一言不发,飞身跃上马背。一抖丝缰,循着小路奔去。

渐进奔近那片山麓,回头看时,那怪客仍紧扭身后并未离去,不轻唱道:“你老跟着我干什么?”怪容笑道:“我去看看热闹,我这个人,别无所好,就看热闹,反正决碍不了你的事,你干你的,我看我的。”秦佑拿他无法,只得由他,两骑一前一后,奔到山麓,刚绕过一片竹林,赫然一座古庙,呈现眼前。

秦佑凝目一望,不由猛然一震,只见那庙门之前,有六名青衣劲装少年,分立左右,把守着庙门,,而那匹“乌云盖雪”正系在门边一棵柳树上。

他既惊又怒,举臂一扬“嚓”地轻响,短剑已拔到手中,回头向那怪客笑道:“不怕死的,尽管跟来看看热闹!”那怪客挤挤眼,漫不经心取出那只铜头旱烟袋,笑道:“秦老弟,你先请吧!吃不消的时候,只管叫一声…。”秦佑无心跟他打趣,一晃肩头,轻如飞絮,从马上跃落地面,一紧手中短剑,兔起鹘落,直向庙门扑去。

庙门外六名青衣少年也望见了秦佑“唰”地一分,各自擎剑出鞘,低喝道:“大胆的小辈,胆敢撞!”秦佑闷声不吭,脚尖一戳地面,凌空再度冲拔而起,冷芒闪处,面的拦路剑丛,飞步向门里便冲。

蓦闻一声低喝,门中红影飞涌,又奔出六名红衣少年,向前一裹,将秦佑困在核心,十二辆长剑车轮地滚动,将庙门紧堵住。

秦佑虽未把这十二名少年放在心上,但单人独创,一时也冲不进去,那十二名少年显然久经训练,剑势密而不,出手诡异,其中任何一人,也足可当得剑术“高手”两字,加以庙门不宽,易守难攻,秦佑竟难越雷地一步。

十余招过后,秦佑一声长啸,剑法一变,专找对方硬拼硬架,他手中短剑极是锋利,加之内力又远在那些少年之上,只听一阵——连响,已有两三柄长剑被他霞飞折断…

正当这刹那间,忽见一条人影,迅如石火电光,从后一闪而上,投人剑影丛中,高声叫道:“看热闹的来了,闪开,闪开!”叫声中,黄光芒盘空缭绕,只听“叮叮”响,又有三四柄长剑波震飞手,门口顿时出一个空隙。

秦佑一拧身抢进庙门,回头见那皮帽绸衫怪客,正抡动铜烟袋,将那余下的青衣和红衣少年,迫向门外一旁。

他这才知道怪客原来存心相助,想想途中对他那等无利,不有些歉然。

怪客一面挥抡旱烟袋,一面笑道:“秦老弟,只管向里冲,有热闹好瞧的时侯,别忘了叫我一声。”秦佑朝他含笑点点头,短剑一摆,掠过院落,踏进正殿口口口秦佑一脚踏进大殿,正是“陆家双铃”老大陆完冲进林龛下暗室的刹那。

他初入大殿,一时尚未发现室中的情形,触人眼帘的,是殿上十二名负剑少女,和软椅上端然而坐的桃花公主凌茜。

凌茜分明已看见秦佑冲进大殿,却仍然端坐未动,甚至立在身边的六名青衣少女和六名红衣少女,也都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就像本没有看见泰佑似的。

秦佑纵目一掠,见竺君仪正昏倒在地上,他未及多想,闪身便向竺君仪奔去。

直到他奔到竺君仪身边,俯身准备替她拍活道时,突然,一个娇冷的声音问道:“你要做什么?”这声音并不凌厉,也井不高亢震耳,但语气中,却似有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力,秦佑手掌已湛湛触及竺君仪,闻声心头一震,竟不由自主缩回手来。

他猛然抬头,只见桃花公主一双盈盈秋水,正凝注在他的脸上,娇如花的面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是那么的憩静而温柔,是那么的开朗而自然,虽然仅是淡淡一抹,竟如池碧荷中,忽然绽开的一朵白莲,清幽、娴雅、令人沉醉。

秦佑不觉一怔,期期艾艾地道:“我…我…我…”他年纪不过十三四岁,是以这一刹那,绝无丝毫读辱之念,而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在人家明亮的光辉之下,显得太微不足道,有些自惭形秽,因此纳纳地答不出话来。

凌茜轻启丹,缓缓道:“你是来救她的,是吗?”秦佑连忙垂下头,怯生生地答道:“正是,不错…正是…”

“你不想先救援你的好朋友陶公子吗?”

“陶大哥!”秦佑驻然一震,抬起头来“他…他在那儿?”桃花公主纤手微抬,向神龛侧面的暗室一指,轻笑道:“喏,不是在那儿吗?”秦佑凝目望去,恰见陆完抢到室中,正挥掌拍击那两枚乌黑银铃,室铃声回,双铃叉穿飞,而壁边一角地上,陶羽垂目盘膝而坐,辛弟躺在地下,另一个中年娇饶妇人,正紧扣着几柄薄刃飞刀,牢牢守护在陶羽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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