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裴廓德号&r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火坑,火坑!你敢这样侮辱我!该死的比勒达,你敢随随便便地侮辱人,你如果再说一遍,我就绝对不客气了!”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强盗的子孙,滚出去!滚!”他破口大骂,怒不可遏地冲向比勒达。

比勒达一闪身,躲开了他。

船上的两个大股东的这种开仗的阵势把我吓坏了,我心里在盘算,还上不上这条船,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门打开,因为比勒达正如丧家之犬般地躲避着愤怒的法勒船长。

门一开,比勒达就跑了出去,可并没有跑远,又坐到他刚才坐的船尾的横木上了,悠然地斜睨着这边。显然,他对法勒这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已经很悉了。

法勒发过脾气,疲惫地坐在那儿,像一只无奈的绵羊。

“呸!算了,风暴消失!我说比勒达,你这个磨鱼的家伙,给我修修这枝笔吧!好啊,谢谢,比勒达!”

“小伙子,你刚说叫你以实玛利是吧?我看就给你三百分之一的拆账吧!”

“法勒船长,我还有个朋友,他也想当水手,明天让他跟我一块儿来吧?”

“可以,让他来,我看看。”

“他要多少拆账?”又埋下头来看书的比勒达警觉地抬起头来问。

“比勒达,这就不用你管了。我问你,以实玛利,他捕过鲸吗?”

“噢,法勒船长,我已经记不清他到底杀死过多少鲸了!”

“那好吧,让他来吧!”签了合同,我就离开了“裴廓德号”我完成了一件大事,按约约的命令找到了要带我和魁魁格去合恩角的船。

可我突然又停住了脚步:这两位船长都只是船主啊,真正指挥这条船的亚哈船长我还没见到呢!

一般说来,捕鲸船泊在港口的子都很短,而出海作业的子又很长,所以船一靠岸,船长就会抓紧时间回家或者上岸办些事。至于船上的事,他可以完全撒手,任船主们去处理。

不过,到了船上你可就要完全听他的了,所以现在还是见一见他。所以我又返身上船,找到法勒船长,问他亚哈船长在哪儿。

“你找他干吗?我们不是谈好了吗?”

“是的,我们谈好了。可我还是想见见他。”法勒说:“见见他,说起来容易,可要见到他太难了。船一靠岸,他就回了家,足不出户,我也见不着他了。也许他病了吧,也许没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身体不太好。”

“有人说他是个怪人,也许吧,可他还是个好人!你不用怕,你一定会喜上他的。他是个伟大的人;他不敬神却像一尊神;他轻易不开口,可一开口就够你受的。你要完全服从于他!”

“亚哈绝不是凡夫俗子,他上过大学,也到过吃人生番聚居的蛮荒之地,他在海上战斗,用鱼对付过比大鲸鱼更可怕的家伙!”

“说到他的鱼,那可是他的骄傲!他有百发百中的神功!”

“他不是比勒达,他也不是法勒,他是亚哈,古代的以列王亚哈,居高临下的君王!”

“他还是十恶不赦的人,他被杀以后,狗都去他的血了!”我顺嘴说了这么一句。

法勒又说:“噢,小伙子,来来来,我告诉你,在‘裴廓德号’上你千万别这么说!亚哈这个名字可不是船长自己取的,这是他那痴呆的寡母给他起的名字!”

“他母亲在他一岁时就死了,可她临死时讲过,她为儿子取的这个外号将来会应验的!”

“所以我现在郑重地警告你,说话要小心。我跟他出过海,我给他当大副。他是个好人,是个骂人的好人,而不是比勒达那种虔诚的好人!”

“这一点,他与我颇为相似,当然他比我还要好。”

“自从上次被鲸鱼咬掉了一条腿以后;他情绪就一直不太好,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小伙子,跟一个嘻皮笑脸的坏船长出海,还是跟一个郁郁寡的好船长出海?我相信,你会有明智的选择的。”

“你不能误解这位只是有一个恶的名字的好船长。他还有一位好子呢,结婚还不到三个航程呢!那可是个好姑娘,还给他生了孩子呢!”

“怎么样,对于亚哈船长你有所了解了吧?”我默默地走了。

这个缺了一条腿的船长,让我心中有了几分怜悯之情,不过很快怜悯就被敬畏赶走了,这种敬畏我无法准确地描绘,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不是真正的敬畏。

这种并非真正的敬畏并没有引起我心中的厌恶,而只是增加了神秘。好在很快我的思绪就转到别的事情上去了。神秘的亚哈就暂时从我脑子里消失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