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世纪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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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为什么不能做那样的事？”聂虹振振有词地责问道，正要接着往下说，突然，她的嘴里发出一声惊叫“哎呀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一面叫着，一面“噗”一声吹熄了蜡烛，把蜡烛重重地丢在地上。

我连忙走近她身旁，惊问着:“怎么回事？”

“烛油滴在我手上，烫死了。”聂虹抬起手来，呻一般苦恼地叫着，呼呼地朝着自己手背吹着。

我一把抓过她的手，摩挲了一下问:“要不要擦点药？”

“擦什么药啊，”她说着把整个身子倚靠在我的身上“让你摸一摸，我就不那么痛了。”她的手有些凉，似乎带着意，皮肤柔滑而又细腻，手指纤长，细巧得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我抚摸着她的手背、掌心，一点儿也没用力，她却伸长了手臂，任凭我摸着、着。

这一动作迅疾地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身上像着了火，脑子里空白一片，黑漆漆的屋子里，溢了聂虹身上温和的馨香味儿，那不仅仅是香水，那是再高级的香水店里都闻不到的混合了少女体香的醉人的味儿。尽管闹不明白聂虹为什么要这样充柔情地对待我，向我表示她的好，但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只要我稍作表示，我们会自然而然地进入更亲昵的程度。那真是强烈的惑！我的心里紧张得几乎不过气来，整个身子像浮了起来。

她的身子歪了一歪，仿佛就要倒下去，我急忙伸出右手扶住了她的肢。哦，她的这一部位是如此纤细、柔软、富有弹。

她微微地一偏脑壳，悄没声息地说了两个字:“谢谢。”声音柔柔地传进我的耳里，我的左手把她被烫着的手轻轻逮到嘴前，吹了一口气道:“还痛吗？”她清脆地笑了一声，发的凉凉的手出其不意地盖在我的嘴上，重重地捂了一把说:“好多了，你再吹两口仙气，就全好了。”这一亲密的举动，一下鼓起了我的勇气。

我抓过她的手来，悍然不顾地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又把她的手翻过来，在她的手心里又吻了一下。

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含羞带娇地瞅了我一眼，身子轻轻地向我倾倒过来，我惶惑而又不失时机地把她整个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她的嘴里轻轻地吁出一口清香的气息，我把脸凑上去，笨拙而又有力地吻着她。她仰着脸，任凭我久久地吻着她的，吻着她的嘴角，吻着她的脸颊和眼眉。我觉到她轻吁着承受着我的吻，我还觉到她合上了眼睑，呼显得急促起来。而当我的嘴再次落在她温润的上时，她的微微启开，逐渐接受着我的吻，我的舌尖能体味到她细碎的牙齿、她的口香，她渐渐愈发局促的息。当我更为热烈地拥抱她的时候，她开始主动地吻我，吻得贪婪有力。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喃喃着:“姜老师，天义，真好，这样真好，你应该过得好一些，真的，我愿意，从心底里愿意…”聂虹，整个画报社最为青美丽的姑娘，此时此刻竟和我变得如此亲密无间。以往，社里的同事们经常以不无羡慕的口气说，将来，还不知哪个男的有福气娶她呢。就是我自己，平时不也把她视为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女嘛。谁知，她竟会暗中上了我！

我浑身觉到一阵燥热，头整个儿都变得晕晕乎乎的，一股狂喜的幸福笼罩着我。

她已变得惶惑的息，她一次次贴向我的身躯，她紧紧搂住我的双臂，愈发地鼓励和煽动着我的望。当我再次热辣辣地吻她时，她一边张嘴接受着我的吻，一边长长地吁着气在我耳畔道:“真美，天义，真幸福。噢，我早想和你这样了。”原来她的觉和我一样，她我！

我无所顾忌地把她抱了起来，长期孤寂冷漠的身躯燃烧一般充了力量，浑身涌起一股强烈的望。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幽暗，我看到聂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的头发因为我们的亲热显得有些蓬，当我的双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她柔软而极富弹的身子时，她一次一次俯下脸来吻着我。我被她天使恩赐般的发得要疯了，我只到被她所引的乐，我带着一股狂暴不顾一切地和她亲昵着。她缓缓地伸长了手臂捧住了我的脸，摩挲着抚摸了几下，凑近我耳畔说:“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仿佛有一股醉人的花香轻轻拂来，我似乎进入了梦境。夜是那么黑，黑得让人膨起为所为的望。北京影剧院门前鼎沸的喧嘈伴着小贩的叫卖声传来，窗户外面，一笔直的电线杆子，耸立在夜空中。让人觉得，夜空是那么丰实，幽深难测。那无际的苍穹像呼一般在起伏着。

省城的夜，唤醒人的野和情的夜。

一切都结束了。

我出了一身微汗，我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用近乎崇拜的声音道:“我要娶你，离了婚娶你。”聂虹笑了，她把脸贴在我身上，用甜得呻般的语调说:“当真那样，当然好g86aa。不过，你还是好好想想罢。可能么？”有什么不可能的，反正我和惠香的不和在画报社内尽人皆知，离婚是早晚的事。不过我不再急于表白了，现在急急地向聂虹说出口来，反而有一种不真实的觉。我只轻轻地说:“我是认真的。”聂虹信赖地又往我的身上靠了一下，懒洋洋地伸手摩挲了一下我的头发，现在我发现，她特别用这个动作，她说:“这更证明了你是一个好人。走吧，看电影还来得及。”我有些不情愿地跟着她站起来。

坐在黑漆漆的电影院内，看着一对年轻的恋人在极短的时间里迅速升温的情，在映出杰克和罗丝狂热地相恋、深情凝视的镜头时，聂虹情不自地把脸往我探过来，在我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她真是疯了，这是画报社买的团体票，她就不怕给身旁左右的人看出蹊跷来。但她的这一举动，心理暗示却是明白的，情常常是来得没头没脑的。只因在走来看电影的路上，我问过她，你究竟看上了我什么。她没正面回答我的疑惑，只是说，以后会告诉你，一切你都会明白的。

电影散场以后，十点已过，我问她，再到家里去坐么，她摇头说不了，时间太晚了。我坚持要送她回家，她没有反对。

在离她家不远的幽暗小巷中，我们久久地依依不舍地拥抱着，她在我的耳畔亲昵地说:“希望这个晚上令你到愉快，希望从今往后，你的子天天灿烂。”我的目光追随着她消失在小巷深处的倩影，着嘴回味着她告别时留给我的吻。

说真的，当我孑然一身时，今晚发生的一切，更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觉。一切仿佛是一场梦，美好的梦。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难道像聂虹这样美丽青的女孩，会上像我这样的中年男子？

电影《泰坦尼克号》里的情，看的时候令人情不自地心向往之，但在看完之后，冷静一想，谁都会知道这是编的，事实上那艘沉没的巨轮上，也不曾发生过这么离奇漫的故事。

而我这是在生活里啊。不行，我一定得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回到家里，电已经来了，可我却没开灯，静静地躺在幽黑一片的屋子里，细细地回味着今晚上发生的一切。从聂虹出其不意地进门到我们在她家附近告别，所有的细节和对话，都浮现在眼前。那都是真的！她那有魔力的嗓音，令人心醉的肌肤相亲，她的一对灼灼放光的眼睛，还有让人醉死的那一瞬间，哦，作为一个男人，我有多长的子没和女人这么亲热过了呀！那真是人的一刻，我怎么能怀疑这一切不是真的呢！都是真的，可为什么，我的心中悬悬的，仍然觉还是不踏实呢。不行，我得把事情明白，我突然想起，为便于联系，画报社给每位职工发过一小本通讯录，那上面该有聂虹家里的电话。

我开了灯，找出那个小本子，顾不得夜已深沉，把电话拨了过去。随着电话铃声响起，我在心头一再地祈祷:千万别是她的父母来接电话。

有人接电话了:“喂…”天哪，是她。我重重地息着，动得竟说不出话来。

“是天义么？”聂虹在电话中柔柔地问。哦，她的嗓音，放柔了说话，真好听。

这真是奇了！我还没说话，她竟然已经猜着了。我不由得问:“我都没讲话，你怎么知道是我。”她笑了:“我有第六。你睡了吗？”

“睡不着。”我咽了一口唾沫。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