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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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懂了,”丽丝想着说,“那么‘土武斯’是什么呢?”
“‘土武斯’就是像獾一类的东西,也像蜥蜴,也像螺丝锥。”
“他们的样子一定很怪。”
“是的,”矮胖子说,“他们在规仪下面做窝,在干酪上住。”
“那么什么叫‘旋转’和‘平衡’呢?”
“‘旋转’就是像回旋器那样打转转,‘平衡’就像钻子那样打。”
“那么‘摇摆’一定是草地围绕规仪转了。”
丽丝一边说一边惊奇自己的机灵。
“当然是的,你知道,因为他们走起来前后摇晃。”
“摇晃时还往上翘。”丽丝补充说。
“对极了。至于‘拘谨’,就是‘谨慎’和‘拘束’,这又是一个复合词。而‘波罗哥斯’是一种又瘦又丑的鸟,它的羽都向外竖着的,有点像一个活拖把。”
“还有‘茫的莱斯’呢?”
丽丝说,“我怕给你添的麻烦太多了。”
“没关系。‘莱斯’是一种绿的猪。至于‘
茫’的意思我不能很肯定,我认为就是‘离家’的别称,你知道,离了家是会
路的。”
“那么‘咆号’的意思呢?”
“‘率号’是种介于,‘吼叫’和‘口哨’之间的声音,中间还带一声嚏。你在树林的那头就能听到了,你听到了就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声音了。是谁给你念这样难懂的诗的呢?”
“我在一本书里念到的,”丽丝说,“我还念过一些诗,比这首容易多了,比方《叮当弟》。”
“至于诗,”矮胖子伸出大手说,“如果要比一下的话,我不会背得比任何人差。”
“不要比了。”丽丝急忙说,希望他从头背起。
“我现在来背一首,”他继续说,一点也不管她说些什么,“完全是为了逗你高兴。”丽丝
到在这种情况下,是必须听的了。因此,她坐下来,相当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冬天,当田野雪白如银,我唱这支歌使你欣。
“不过我并不唱。”他又补充解释说。
“我知道你不唱。”丽丝说。
“你能够看得出我是不是要唱,你的眼力就比别人都尖锐了。”矮胖子严肃地说。丽丝一声不吭地听着。
“天,当树木一片绿
,我把什么都对你说。”
丽丝说:“十分
谢。”
“夏天,当白天这样漫长,你就懂得这歌不同寻常。
“秋天,当树叶开始凋落,请拿起纸笔把歌词记录。”丽丝说:“如果我的记忆力好的话,我能记得的。”
“你不必表态了,这没什么意思,反倒打断了我。”矮胖子说着,又接下去念了。
“我给小鱼说句话,告诉他们‘我希望点啥’。
“那大海的小鱼,给我送回了答语。
“小鱼的回答原来是:‘先生,我们不能如此…’”丽丝说:“我怕不太懂。”
“后面就容易了。”矮胖子回答说。
“我再次向他们把话送,‘你们应该服从。’“鱼儿回答时带点笑意,‘你在发什么脾气!’“我说了一遍,又说一遍,可他们对忠告却很随便。
“我拿只又大又新的水壶,执行我应该执行的任务。
“我的心跳得又慌又,在水泵上把水壶灌
。
“然后有人告诉我说,‘小鱼们已经上睡觉啰!’“我就对他说明,‘必须把他们叫醒。’“我说得又响又清楚,高声地对着他的耳朵。”矮胖子念到这节诗时,声调高得几乎成了尖叫。
丽丝征了一下,想道:“我可没有请人传过话呀。”但是矮胖子接着念了:“但他是这样生硬和骄傲,他说‘你不必大声孔叫!”
“他还是这样生硬和骄傲,他说‘我会叫醒他们,如果需要。’“我从架子上拿了个螺丝锥,要亲自去打断他们的沉睡。
“当我发现门已锁上,我就又踢又敲,拉拉搡搡。
“而当大门仍然紧闭,我就转动门把,然而…”接着是长久的寂静。
“完了吗?”丽丝胆怯地问。
“完了,”矮胖子说,“再见了。”丽丝觉得结束得这么突然,但是给了这么明显的暗示,她想应该走了,再呆下去就不礼貌了。因此,她站起来,伸出了手说:“下次再见吧!”她要在告别时,尽可能表示
乐。
“如果,我们再能见到,我不会认得你了,因为你长得同别人一个样子。”矮胖子不地说,伸出了一个手指同她握手。
“一个人的脸总是一个模样。”丽丝若有所思地说。
“这正是我所抱怨的。”矮胖子说,“你的脸像每个人的一样,有两只眼睛(说着时用大拇指指了指他的眼睛),中间是一个鼻子,鼻子下面是嘴。都是这个样子。假如你的双眼长在鼻子的同一边,或者嘴长在头顶上,那就容易分清了。”
“那就不好看了。”丽丝反对地说。
但是矮胖子只是闭了眼说:“等你以后变吧。”丽丝等了一会,看对方还要说什么。但是矮胖子既不睁睛,也不吭声。于是,
丽丝又说了声“再见”。等等没有回音,她就静静地走开了,但是心中却
不住对自己说:“在我所遇见过的使我不
意的人们中…”她大声地重复了一遍,好像说这么长的句子是种安
,“还没有遇到过…”她还没有把一句话说完,一声巨响震动了整个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