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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搔搔头，伸手去摸摸他的脉。

还好，还没死！

久马双手握拳来回在茅屋里踱着步子，正愁着不知该怎么救人才好？他都已经传了信条回水浒寨了，怎么都几天了，老神仙还没赶到？

久马着急地又探向石，要不是碍于怕弁裔移动更容易引毒侵心，他就乾脆背他回水浒寨了！

死了，这下准死了！万一这小子不小心真死在他的手里，那他该怎么向允儿代？

允儿一定会杀了他的！

天老爷，求求你，你可别在这时候收了这混小子的命，他可不想让舒允儿恨他一辈子。不上就已经很惨了，若又要让允儿恨一辈子，那倒不如让他代替这混小子死了算了！

忽地，久马耳朵竖了起来。

马蹄声！

有人来了！

老神仙？还是刺客？

天老爷，不会是皇帝大爷吧？

久马回头赶紧用草屑将弁裔整个人覆盖起来，掩身门后再仔细聆听，咦？不是大队人马，只是有一匹马的声音…

是老神仙！

肯定是老神仙赶来救人了！

久马冲出屋外，大张双手挥手吆喝。

“在这儿啊，老神仙，我在这儿啊！”＊＊＊与席齐儿共骑一马的舒允儿，听见了远处传来久马的大嗓门，她掉转头兴奋地对席齐儿说:“是久马！那是久马！”席齐儿微点了一下头，高兴的泪珠儿滑落下来，马上又结成了冰。

“我也听见了，那是久马大侠没错！”

“他一定是和弁裔在一块，我们快过去！”

“嗯！”风在呼吼，雪花打在脸上，舒允儿一双眼却睁着大大的直视着，心飞跳的速度简直就要炸开，她的情绪包含着几许紧张与许多期待相逢的兴奋，握住缰绳的双手发出微颤。

“快，快过来，老神…”久马终于看清了骑在马上的人时，他张着口，哑了！

不是老神仙？是允儿？！

完了，他这下铁定完了！

舒允儿跳下马，又去扶席齐儿下马，然后张开双臂朝久马奔了过去。

“久马，我好想你！”

“我…我一点也不想你！”久马苦着一张脸，好哀怨地小声回着。

妈啊！为什么来的是舒允儿不是老神仙？老神仙，你是想害死我啊？

舒允儿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不在意地抹泪破泣为笑。

“你怎么在这儿？你和弁裔在一起对不对？弁裔…弁裔…”喊着，就朝茅庐飞奔进去。

“喂…喂…你别进去啊！”久马伸手要抓人，抓不着，赶紧随后奔进屋去。

席齐儿也随后奔进屋内。

一推开门，舒允儿先是被茅庐里成堆的葯草给吓了一跳，然后疑惑的眼光转向石上堆高的那一堆葯草。

久马注意到舒允儿的视线，他心虚地跳到石前摊开双手挡在那。

“这里面没有人…没有弁裔…什么都没有…”一阵阵揪心的觉撞击着心口，舒允儿双眼发直地朝石一步步踏了过去，心口怦怦的跳个不住，眼前似有数个弁裔在飞转…

在中相遇的弁裔、在席家花园的弁裔、在客栈里的弁裔、在病前的弁裔，捉人的弁裔、装病的弁裔、高兴的弁裔、生气的弁裔、弃她于不顾的弁裔…

泪水滑了下来，结冰的速度远远及不上泪水的泛滥。

“弁裔…”舒允儿嘶喊了一声，冲了过去，扫开久马，拨开草葯，终于见着了她思夜想的心男人！

“弁裔！”席齐儿呆呆的杵在那儿，摀着口哑哑地哭不出声。

久马红着眼眶、鼻子，伸手去拍趴在弁裔身上舒允儿的肩。

“别哭啦，他还没有死！”舒允儿怔地直起身子，望向久马，是泪花的脸上出现惊喜，又急急去探弁裔的鼻息。

“不过也快了！”久马垂下头又沮丧地补了一句。

席齐儿咚一声，跌坐在地。

舒允儿则赶紧掏包，取出一只小锦囊，由里头倒出一颗褐的丹葯，入弁裔口中。

久马呆呆地看着，傻傻地问:“你给他喂的是什么？”舒允儿抚着弁裔的额头，端视着他憔悴的病容“老神仙给的长命仙丹。”心口的恐慌逐一淡去，身的疲倦也涌了上来，蹲身跪了下去，她的头覆上他的前，贴着他，凝听着他美妙的心跳声。

久马大大的吁了一口气“原来你有长命仙丹？这小子命可真大！”久马望着躺在石上的弁裔傻笑着，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这个头号情敌能活着，心里头竟然好乐！

回头看了一眼席齐儿，又看看伏在弁裔前的舒允儿，久马朝席齐儿走了过去。

“坑诔坏了吧，我帮你加点柴火。”

“三爷没事了是吗？”席齐儿担忧凝着久马，渴望听见肯定的回答。

“有了老神仙的长命仙丹，暂时死不了了，不过身上的毒，还是得等老神仙到了才有得解。”望了一眼石边的舒允儿，久马故意叹了口气。

“奇怪，怎么这小子那么长命，就刚好允儿身上带了老神仙的长命仙丹，还有，那老家伙真偏心，我要了半天也不肯给我一颗，就给允儿，什么嘛！”席齐儿听了后，终于破滞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