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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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故意气我!”她跳了起来,自喃着:“他明知道我会气不住,所以他故意利用齐儿姐姐来气我,好把我甩开!是了,这就是他的目的,他是为了气我,才会故意留齐儿姐姐在他房中过了一夜,然后又假装不在乎的模样对我,让我以为你们…你们…”舌头突然打结了,像是猛地发现席齐儿的存在般,舒允儿看向席齐儿,一张脸涨得通红。

席齐儿本来瞪大眼专注地听着,可听到利用两个字时,不黯然地垂下头去,然后又听见舒允儿“你们…你们…”的,又抬起头来,眼神极复杂地闪烁。

舒允儿接触到席齐儿复杂闪烁的眼神,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她愧疚地垂下头去,歉疚地想解释。

“齐儿姐姐,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们…你们…同房,也是正当的,我、我是…”

“我明白,”席齐儿伸手去握舒允儿的手“我明白你的受,况且我与三爷本就不是那回事。”

“齐儿姐姐,你的手好冰,这裘袍你快披上!”接触到席齐儿冰冷的手,舒允儿吓了一跳,赶紧下身上的裘衣为席齐儿披上。

席齐儿动地按住舒允儿搭在她肩上的手,她牵着舒允儿的手到自己的面前,要她坐下。

“我想,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是再好不过的谈话机会了,有些事我一直想当面同你说,但你知道的,很多话在心里面想或许容易,但真要出口就难了…”

“我明白。”舒允儿凝看着她,在这一刻她相信两人是心意相通的,正因她们着同一个男人。

“你要真能明白就好,”席齐儿扬起角笑了笑。

“我不否认,三爷是我真正动情的男人…”她顿了顿,眼神突然飘得好远,好悲怆。

“十五岁那年被选入中,我以为自己是飞上了枝头的凤凰,还记得第一次被传临幸时,我是那么的兴奋以及惶恐,但在内心又不免对未来编织地美好的幻影,是,是幻影,这一切全是幻影…”一串泪珠突然滚下她的眼眶,她飞快的抹了去。

舒允儿突然悲从中来,她不自觉地握紧席齐儿的手。

席齐儿对着她笑了笑。

“不碍事的,那些全都过去了!”她反手去握她的。

“其实我要说的,倒不是自己的故事,而是要告诉你,三爷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他不像一般的男人般视女人如同点心,他是真心真意地待人,而这样的好男人上了你,这辈子他就只你一个,这是你的福气,是福气啊!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千万别为了一点小事就放弃了,知不知道?”

“齐儿姐姐…”舒允儿垂下头去,泪珠儿像断了线似地猛掉个不停,想着弁裔,心口又泛酸了。

“好了,别哭了!”席齐儿帮她抹去泪水。

“三爷不见你哭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席齐儿轻喃道:“允儿,我不求别的,我只求这辈子都能在三爷的身边服侍着他,你放心,我绝不会与你争的,这…这你能答应我吗?”舒允儿猛点头,眼泪还是不听话的一直下。

弁裔…弁裔…惹人心伤的你,如今在何方?

***天气已经够冷了,偏偏又下起了大风雪。

久马肩上扛着一大束的草葯全盖上了霜雪,就连他的发上也结了冰屑,点点晶莹。

他一来一往地穿梭山林与茅庐之间,一大束、一大束的草葯扛着进屋,将整个茅芦堆了不知名的葯草。

只见他一会忙着砍柴烧水,为弁裔取草温身,一会又忙着炖葯、试葯,可每一回试葯之后,眉头是愈皱愈紧,躺在石上的弁裔则奄奄一息,只剩下一点点意识了。

“来,吃葯了!”久马端着不一会就被冻得半凉的葯汁来到弁裔石前,小心地扶起弁裔。

“试试这碗吧,这可是在半山崖采回来的,我以前听老神仙说,凡是奇珍异草都生长在那种又难取又难发现的地方,我看这株长在半山崖上的准是什么奇珍异草,喝了一定没错!”

“谢谢!”弁裔虚弱地对久马点头道谢。

“谢什么谢,赶紧把葯喝了吧!”久马皱着眉头,将葯灌入弁裔口中。

但弁裔才了一口,马上又呕出一口鲜血,人又昏了过去。

“又不对!”久马看着昏死过去的弁裔,他简直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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