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金陵十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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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座位上,自窗口向外望去,只见那黄衣丑女到金轿车之前,掀开轿帷,低声与轿内之人说了一阵。只见轿中一双似水美眸,向楼窗注视有顷,才放下轿前锦帷。

黄衣丑女也回到黄轿车之中,那“天高三尺”挥起长鞭“叭”的一声,立刻“隆隆”之声大作,一会儿工夫,十辆巨型碧油车,走得无影无踪。

华灯初上,笙歌缭绕,在“金陵酒家”最后一进正房之中,正有一双少年对坐品茗。

这正是昼间在“金陵酒家”一举挫败“金陵十钗”之一的梅雪楼和成筠。

成筠此刻容光焕发,笑靥人,对梅雪楼道:“间在那‘金陵酒家’楼上,有两个青衣大汉窃窃私语,且不时回头窥伺于你,不知雪哥哥可曾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梅雪楼英气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哂然之,道:“其中一人说小兄不是‘鬼府’传人,且说武林中传说小兄已被‘天老人’击毙。但他们的家主却认为小兄未死,当然是因为家师及师叔未曾出来干涉之故,此种看法也是合情合理。他说武林盟主选拔大会,已应各派要求,将竞选人年龄改为三十五岁以下,且女亦可参加…”梅雪楼说至此处,凝思了一下,续道:“规章修改,为此次选拔大会重大改变,而且亦显示要求修改者大有文章,据说连‘三大书生’也都跃跃试呢!”成筠忍不住问道:“那人有没有提及参加选拔者,以何派希望最大呢?”梅雪楼道:“他们说到末了,据说只有三人,他们的家主甚为重视,那就是小兄和‘妖庵’传人于得水,以及六大门派共同传人雍怀玉,而其中尤以…”

“是不是尤其中以雪哥哥最使他们家主忌惮?”梅雪楼道:“话虽如此,这个家主何许人也?固然仍无所知,但有一点不容忽视,那就是这个所谓家主主人,连‘魔寺’传人岳垄兄,及‘天目老人’两个孙女都未放在心上,其武功造诣就可想而知了!”成筠“哦”了一声,粉面肃然作,显然也认为此人确是不可忽视,但她却想不出是何派人物?

梅雪楼道:“因此,那个家主想出了一个办法,三月三在燕子矶召开什么‘赏花大会’,趁机观察各派虚实。不过这两个青衣人说到未了,神诡谲,暖昧不明,戛然打住,以小兄猜测,那个家主或有其他谋也未可知。”成筠凝神而听,面肃然,道:“以小妹看来,近来江湖之中,暗汹涌,尔虞我诈,雪哥哥可要小心·了!不过,那选拔大会距今已不足三月,仍不见几位前辈动静,似属可疑之事。”梅雪楼道:“大会已经决定改为九月重了,距此刻尚有半年之久,谅不至有岔,但这次‘赏花大会’,和今夜‘大观园’之约,却不可轻心大意,我看柳妈就别叫她去了。”成筠点点头,一看天,已是二更将尽,立即略子扎束,且向“辣手无盐”代一番,即准备赴那“大观园”之约。

乌云乍起,星月无光,在那“金陵酒家”最后一进正房之中,冒出两条黑影,携手电掠,如弦之箭,御风而行,向金陵城北驰去。

这正是赴“大观园”之约的梅雪楼和成筠两人。

蓦地——又有两条黑影,在他们侧方飞起,以极速身法,没入夜之中。

成筠正追赶,梅雪楼连忙阻止,道:“不管此二人是否为我等而来,此刻时已不早,还是赴约要紧,反正我们处处留意就是了。”两人继续前行,不到半盏茶工夫,已来到一座规模辽阔,树木荫翳,楼角隐现,飞檐走啄的庄园之旁。

两人掠上一棵高大柳树,纵目向园内望去。

只见粉墙翠瓦,回阁曲栏,千门万户,灯火辉煌,端的豪华无比,实不亚帝王阙气象。

梅雪楼道:“筠妹,你确定此处即是‘金陵十钗’的‘大观园’吗?”成筠道:“没错,小妹自问非但已打听清楚,且曾在大门以外向内看了半天呢!”梅雪楼道:“我们既然应邀而来:自应光明正大白正门拜访。”说毕,两人掠下大树,绕至园门之前。

只见一座朱漆大门,金针兽环,闪闪生光,门外两旁两个巨大的石狮子,高可齐顶,龇牙咧目,栩栩如生。

大门以上,高悬朱漆大匾,写着“大观园”三个擘窠大字,铁划银钩,松盘柏立,令人有华园名字相得益彰之

蓦地——朱漆大门“呀”然而开,两人眼前一亮,只见八个眉目如画的装少女,手提灯,左右一分,每边四个,站在大门之外,同声道:“婢子奉小姐之命,恭梅少侠和成姑娘两位大驾。”梅雪楼和成筠两人同时一怔,心道:“‘金陵十钗’果然盛名不虚,仅是半工夫,且成妹又是易钗而弁,人家却早已摸清了自己的身分。”蓦地—一大门以内有人嚷嚷道:“谁说仅是两位,难道我和尚不算上一份!”八个装少女连头也末回一下,同时对梅雪楼和成筠两人道声:“请进!”两人略一谦逊,昂然而人,四个装少女前导,四个殿后,端的训练有素,宠辱不惊。

敢情适才在门内说话的人,乃是邋遢和尚“八月仲秋”见八个装少女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嘿嘿干笑两声,跟在梅雪楼两人之后,向里面走去。大门面有一个方圆一二百丈的荷花池,一条玲珑小桥,直通往池心一个假山之上,池中荷叶如盖,水深盈膝,—a游鱼可数。

梅雪楼踏上小桥,不暗自称奇,原来此桥乃是以极薄的彩绫绸搭成,微风徐来,波纹起伏,若无相当造诣的轻功,马上就得现眼。

而八个装少女,却是步履安详,如行云水,凭这份轻功,就不在成筠之下。

众人通过小桥,上得苔痕累累的假山,进入一个山之中。

只闻那无弦石漱之声,清脆悦耳,尘涤俗,但却不知来自何处,因为虽是淙淙水声纷至沓来,却无点滴水珠洒落衣衫之上。

湖回数匝,曲径通幽,穿出山,再通过一段彩绫小桥,又进入一片桃林之中,此刻已是蓓蕾盈枝,含苞待放。

穿出桃林,面一小亭,前行四个少女中第一个少女,跃人小亭中,连敲三声云板,响彻云霄,接着又跃下小亭,继续引导前行。

穿过一片五七亩大的花圃,又进入一片竹林之中,只见一幢巧的华屋,坐落在五丈外数株老梅之间,苔痕上阶,草人帘,端的幽静清雅无比。

只见那华屋门上有一深绿小匾,上写“潇湘馆”三个瘦金体宇。

梅雪楼与成筠两人同时一噱,心道:“当真是不折不扣的‘大观园’了,只可惜此金钗非彼金钗,不免令人有东施效颦之。”这“潇湘馆”规模颇大,怕有四五间,此刻里面虽是灯火辉煌,人影幢幢,但却门户深掩。

突然,适才在小亭中敲云板的那个少女走上石阶,高声道:“两位贵客驾到!”少女声音甫落,馆门“呀”然而开,灿灿灯火出户外,屋内景物毫发可辨。

梅雪楼与成筠两人同时一震,且微“噫”了一声,敢情在那门一张光亮鉴人的长桌四周,端坐着十位容光摄人的绝佳丽,真是衣香鬓影,环肥燕瘦。

正中两位佳丽更为出,就连邋遢和尚“八月仲秋”那等玩世不恭,不知男女情为何物之人,也不眼花缭,目眩神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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