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中央首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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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有合适条件的,宋女士和老伴有些沉不住气了。老伴起身走到单身区,仔细地打量每个男青年,并耐心地听着他们的自我介绍。

眼看着活动接近尾声,而合适的有缘人依旧没有出现,宋女士和老伴坐不住了,两个人站起来,注视着每个从身旁经过的男士,看见年貌相当的就主动上去打招呼。整个相亲活动中,家长们的表现基本都像宋女士两口子一样,而且家长们大多是为女儿找对象,为数不多几个给儿子找对象的家长,在人群中绝对是抢手的热门人物。高先生的儿子在北京工作,虽然将来有两地生活的不便,但还是有多名家长和他换了电话,打算加深了解。

70岁的米先生说,自己的女儿条件不错,自己创业打拼,已经有房有车,但是他在征婚时却不敢实话实说,生怕这样的条件吓得小伙子不敢来谈,尽管女儿是个女强人,可他总觉得不踏实“一辈子为孩子劳,她不成家,做老人的这心就放不下。”米先生想通过本报劝大龄单身男女“抓点儿紧,别让父母的心总悬着。”13。密谋证据这一天,一辆白的凌志停在了吴国顺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醉醺醺的彪形大汉,正是马民。马民嘴酒气地说:“哥,你能打电话给兄弟,兄弟太高兴了,说明哥没有把兄弟忘了。”

“可以忘了别的事,怎么能忘了兄弟情?”他从马民身上闻到了一股熏人的酒味,就知道他喝了不少。按理说,像他这样喝了这么多酒本不能开车的,但因为夜晚没有警察查车,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

“你喝这么多酒还能开车?”

“哥,你放心好了,那点儿酒算啥?我再喝半斤八两都不在话下。要不,我们再找个地方好好喝一场?”

“酒就算了,我刚才也喝了不少,干脆找个清静的地方,散散步,聊一聊。”

“散步哪能行?我有个好去处,你跟我走,好好让哥放松一下。”吴国顺一听说放松,就知道一定是娱乐场所,怕出事,就说:“算了,那种地方最好还是别去了。再说,现在查得严,在这种事儿上栽了跟头实在划不来。”

“哥,你放心,兄弟我从来不干冒险的事。这个地方在新城,不在我们金州市。”新城是东州市的一个镇,离金州不远。吴国顺知道这个地方,也常听人说,新城的女孩子很漂亮,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说:“算了,要不找个地方洗洗脚也行。”

“哥,你听说过没有?老中医都说了,花心练大脑,偷情心脏好,泡妞抗衰老,‮情调‬解烦恼,暗恋心不老,相思瞌睡少,以科学发展观的态度对照自身,有则发展,无则实践。”

“什么歪道理,还要有则发展,无则实践?”吴国顺虽然嘴上这么说,心却动了,也觉得这话说得有道理。

说话间,车已开出了城区,到了茫茫戈壁滩上,路上的车辆少多了,四周显得一片寂静。吴国顺觉得有必要把话引到正题上来,就向马民问起了文化局旧楼的装潢之事。

马民一说起这项工程,牢腹:“那个女人心太黑了,我给她送了三十万,她也接受了。我本打算等完工了再给她送一笔,没想到过了几天,她又反悔了,说上面有人发话,要把工程给另外的公司。后来,听说她把工程给了邵大鹏。邵大鹏我悉得很,他和市上领导哪有特殊关系,这肯定是姚洁的一个借口,还不是嫌我送得少,邵大鹏送得多,就退了我的,接受了邵大鹏的。”吴国顺“哦”了一声说:“不能排除有这种可能。”

“肯定是这样的。过去她在文化局时,我也是用邵大鹏的这种方法,从她手里撬过来一个工程。没想到她现在越来越贪了。”吴国顺长叹一声说:“人心不足蛇象。过去有人罩着,她可以肆无忌惮,现在丁志强马上就要调走了,等丁志强走了,她的子也就到头了。”

“哥,你想办法上吧,等你上去了,掌管了文广局,兄弟我也好跟着沾沾光。”

“文广局明年的工程更多,仅歌剧院的装修就要投入上千万,还有图书馆、演播厅,工程多得很。哥要是真的掌管了文广局,有你干的活。如果还是姚洁当权,那就难说了。”

“要是她当权,我肯定拿不到。哥,我们难道想不出一个办法把她搞下去?”吴国顺见马民渐渐进入圈套了,才说:“要想搞下去,也很简单,只要能抓到她经济问题上的一些把柄,向上一捅,保证能把她捅个底朝天。”

“我过去从她那里接活,前前后后向她送过五十多万了,这些是不是证据?”

“当然是证据,但问题是你不能直接举报。”

“为啥?”吴国顺心想,不知是马民真傻,还是故意装傻,就说:“如果你举报了,就是引火烧身,上面肯定还要查你,你能经得起他们查吗?我怕这样一折腾,对你的公司不利,将来更不好接活。”

“还是哥想得周到。那我该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搞到她和邵大鹏的易内幕,这样既保全了你,还能击败对方。”

“这主意倒是好,但是要从邵大鹏那里搞到他们的易内幕也难。”

“你与邵大鹏不是酒桌上的朋友吗?找个机会,你单独请他喝酒,身上带一个微型录音机,喝到高兴处,把话题引到工程上来,千方百计地套出他的话,录下来,那就是证据。”14。首长视察,老农挨打经过一个月紧张有序的准备,金州市终于来了首长视察

这一天,金州市就像过节一样热闹,到处打起了巨幅横额,市政府的广场上用鲜花簇拥起了“魅力金州,政通人和”几个大字。下午一点钟,市区就把首长要经过的主要街道做了全面封路,只允许行人行走,不允许机动车辆进入。各街道办的群众团体、学校都已组织好了的队伍,拉起横幅,守在了马路两边,等候着动人心的时刻。老年秧歌队浓妆抹的老头儿老太太们个个神抖擞,老头拿着锣鼓,老太太拿着扇子,三五成群地汇聚在广场上。便衣警察却不动声地在最热闹的地方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省里原来通知,陪同首长的除北京和省上下来的领导外,市一级领导由常委陪同。市上刚做好了安排,省里又下发通知,首长喜一切从简,只需要政一把手和相关服务人员陪同就行了。这样一来,市里只有孙正权和何东才有资格陪同,其他的领导都得靠边站。

就在首长要来的头天晚上,信访办主任高永信突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李疯子又来了,怎么办?他一听到李疯子这个名字,头就大了。李疯子并不真疯,而是他说话张扬,不怕得罪人,有点儿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人们背地里都叫他李疯子。

现在,市里领导换的换,升的升,退的退,李疯子又回来了,出现在会场门口喊冤,搞得领导们很不。幸好被把门的武警战士扣押在了门卫处,才没有酿成大祸。省信访办查问清楚他的来路后,直接通知金州市信访办来领人,高永信颠颠赶到了省城,把李疯子连哄带骗劝到了一家招待所,派人看管起来后,立即打电话请示何东怎么办。

何东接到电话,心里一惊,不觉有些后怕,如果让省里领导知道他们的信访工作没有做好,怪罪下来,不仅会影响他的前途,还会影响市委市政府的考核。但是,让他说怎么办,他也实在想不出好办法来,他不愿意在社会上留下骂名。如果送到他家里,说不准以后又会惹出什么麻烦来。现在,高永信把这个球踢给他了,他不接招已经不行。

为了确保首长视察期间不出事,他只能如此了。他只好把那句老话向高永信又说了一遍。高永信半天才说,知道了。他明显觉到高永信说得非常勉强。其实,对他而言,也同样是勉为其难的选择,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政治倒一切,你不按这个游戏规则办,就只能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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