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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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伯母，太谢您了。”庄琪开心的喊。

必伯母微笑地摆摆手，起身往厨房走去。

“父亲还在吗？”关敬问恋文。

“在。你有话要问？”

“唔，我想知道他在那边好不好？都做些什么？”庄琪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但人家要父子叙情，她怎好打断？只好仍捺着子。

恋文倒是看到老人对庄琪出了解的慈祥笑容，然后她为关敬传达他父亲的回答。

“我在此无忧无虑，不用担心。我的生活很闲适，了许多朋友。”必伯母拿出许多自制小点心，有河诠糕、小米卷、豆沙酥饼等等，一边吃着，恋文一边和关敬轮把听了一半的故事告诉庄琪。

急着把它说完的却是老人，他说他等一下有事要回去。

笔事后半段自然不是快乐的结局，但那至情曲折却是足可媲美凄美又哀恻人的文艺悲剧电影了。

石彦暗恋嫂子，终至忧郁成疾，一病不起，请来的名医皆束手无策。

当他拒食任何汤葯，唯有其嫂端到边哄他时，才肯稍稍进食及服葯，石磊心中已若有所悟。

一，石磊进弟弟房中，关上门，兄弟闭门谈了许久，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石磊出来时亦无异状，只安父亲，道弟弟终会痊愈，请二老放心。石家二老最心疼宠的就是这个天资异禀的幺儿。

翌，石磊遣退所有轮来服侍二少爷的佣仆，只让他子进房照料石彦。不过一天，石彦的病情马上大有起；再一，他甚至可以下走动了。

第三，石磊一早就出了门。他离开后，他子在房中看到一封留书，嘱她好好照顾石彦，勿以他为念，他此去无涯，是不会再回来了。

石磊的留书出走，震惊了石家二老。石家也算大户人家，此事若传出去，非同小可。二老以为媳妇和石彦已有不可告人情事，才得石磊离家。然而，石彦是他们的骄子，他谁不，偏上他哥哥的子，既是他所，石氏夫妇也不能为难媳妇。

幸好她出墙也出在自己家里，也还是石家的媳妇，石氏夫妇对外只说石磊有事出远门，打算隔一阵子就道他弃家眷不顾，来了信说在外地已另娶，再名正言顺地让媳妇再一次嫁入石家，不过这次嫁的是石彦，以此瞒天过海方式掩去丑闻。

“他们也太自私了。”从西贡回市区的路上，庄琪急急道。

“那小女人出墙出在另一个儿子，又正好是他们引以为荣、留过洋的儿子，就没关系。这若换了别人，小女人不给休了，外加个游街示众才怪。”

“你连续剧看多了是不是？”恋文驳她，自己内心也十分慨。

“她也真倒霉，什么事都没做，不过画，和小叔学学画，那白痴、混蛋加八级的老公就这么把她转手送人了。而那石彦，真真可的是他！”

“石彦其实没有罪。”关敬静静说。

“他们两兄弟谈了些什么，及石磊为何决定出走，忍心舍下娇，没人知道。石彦倘有夺之心，也不致受尽折磨而病倒。最后当他明了哥哥存心割，他父母且顺水推舟，无辜的嫂子，他深的女人，为了他的一念私情，背上不贞的屈名，他罪咎攻心，又再度病倒，不论他为之情痴的佳人如何衣不解带服侍，终是回天乏术。”

“依我看，这三个人都是至情至的，的，痴的痴，愚的愚，可是世间有几人像他们如此可？”恋文深深咽。

“搞得一个个结局那么悲惨，一个不知落何方，一个平白当了活寡妇，才十七岁哪！又一个就此送掉一条命，唉，我情愿不要可。你们看，我这个人就是十全十美当中加了一点偶尔可恶的瑕疵，所以我肯定有享受不完的人生！”庄琪的谬论引得他们笑了起来，总算冲掉些许听完那个故事之后惹上的怀愁怅。

“我们现在知道石彦的死因了。”恋文说。

“可是如果他的其他家人都早已不在人世，又是谁把那些画带到这儿来的？”

“还有玻璃上的彩绘。”庄琪附和道。

“我倒觉得，”关敬慢慢说道。

“这些都不重要。如果你们关心那些画的价值可以以后再去查证。照我父亲所说，我也认为最要紧的，是让石彦停止徘徊彷徨，重生为人。”

“天哪，要我去向他重述整个故事，我做不到。”恋文呻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