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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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我长得像鬼,所以配不上她?”他发狠地将酒壶中的酒灌完,并将酒壶往地上一丢,缓步走下来,眯起隐晦的黑眸直瞪着一名小厮。
“没啊、没啊!”小厮左看右看,惊慌得很。
谁啊?是谁想死,说六少像鬼的?不是他啦!
“你是拿夜蒲同我这主子做比较,是不?”他凑近他,黑眸蕴藏着肃杀之气。
“我、我…”小厮泪面,无法辩驳。呜呜,到底是谁害他,他做鬼也不会原谅他的!
“呃,这、这喜房就在后头,怎么夜蒲同新娘子一进去,就不出来了呢?会不会是舍不得呀!”一旁的大厨见义勇为,努力转移话题。
君残六转身瞪向他,寒的目光仿若要将他大卸八块。
“六少、六少…”呜,早知道他就不要强出头了。
君残六狠狠地瞪他一眼,随即转身往渡廊走去。想到夜蒲将要拥有她,他便觉血
在体内逆
,尽管他是他的好兄弟,尽管他和他亲如手足,他也不允!/*/*/*“这
本是儿戏嘛,不算数的,你别胡思
想。”一进喜房,夜蒲随即扯掉同心结,顺便替常磬取下红纱巾,并坐得远远的,不敢越雷池一步,还不忘努力安
她。
“是我欠他的…”她无神地敛下眼。
“没什么欠不欠的,人又不是你杀的,那是…”哎呀,他就不干这种苦差事,可谁要他是个下人!
“但我爹杀了他爹娘,甚至还瞎了他一只眼、毁了他的脸…”她多希冀一觉醒来,一切都是假的,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尽管她不想面对,却也磨灭不了爹曾经对他的所作所为。
“不过就是半张脸,他不会…他…”哎呀,他就是说不出口。
六少不会在意才有鬼咧!六少多么在意那张脸,在意血海深仇,所以才会下了这古怪的命令,然而…打算折磨她,为何要他娶她?这折磨的应该是他,他真的好无辜哪!
“他很在意的,不是吗?”府里有谁不知道他在意那只被戳瞎的眼?
“呃…”唉!他真的辩驳不了。
“我还他半边脸!”她突地从袖子里出一把雕刀。
“不要啦!”夜蒲眼明手快地抓住她持刀的手。
“你怎么会带着这种凶器跟我拜堂啦!”他的子不一定要美若天仙,但要是有着跟六少一般可怕的半张脸,他可能会在半夜吓醒、吓死…再者,她不是他的
子,她是六少喜
的人,他是拼了命也得要阻止她。
六少也真是的,何必在意那么多?
真是上了,那就放手一搏,管他什么血海深仇,横竖那都是上一辈的事,又不是她下令要杀的,何苦把罪给算在她身上?再说,脸毁了一半也不打紧啊!眼罩蒙紧些,不吓到人不就得了?
“倘若我把这半张脸给毁了,是不是多少能够还他一些债?”她抬眼睇着他,剔亮的眸子盈了泪水。
“无济于事,六少是心病,你甭跟他一道疯,这样我迟早也会被你们给疯的!”不管了,他要请调,他不要再当六少的贴身侍卫了,他宁可跟在疯癫的二少身边,也不要待在这里了啦!
先把刀给他,一切都好商量,要不他们这样拉拉扯扯的,若是不小心给割伤了,那…
突然,砰的一声,喜房的大门被无情地踹开;还有几块断木飞到他身后,他惊诧地往后一睇,难以置信地瞪着站在大门外的君残六。
“六少?”他趁她闪神,忙将她手中的雕刀抢过,再赶紧退到一旁。
“你为什么没有回大厅敬酒?”君残六独存的一只眼直瞪着他的手,回想着他方才紧握着她的手。
“我真想不到你居然是此等急鬼,居然等不到二巡酒过后,现下便想对她…”他好大的胆子哪!
“没、没,我没要对她做什么,我现下便要去大厅了,六少,你千万别误会,我…啊!”冷不防地,夜蒲就这么可怜地给丢出了喜房。
呜呜,他好可怜,新嫁娘拿雕刀同他拜堂,现下又遭主子丢出喜房,他到底是招谁惹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