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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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月灵的泪、丁月重的伤、丁月灵的苦…彷佛他是丁月灵一样，与她同身受他在那无垠无涯的痛苦中徘徊，找不到出口。

“不！我没有死！我没有死！”他嘶喊出声，直到这一刻他才醒过来，额上怖了冷汗。

他痛苦的在上大口、大口地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梦到那一次，难道是他仍在意着丁月灵？不！一个背叛者，他何须在意？

可是，她的哀伤宛如鬼魅一般，时时刻刻追随着他，得他不过气来。

白天时，她那双哀伤的眼睛，像烙在他脑子里似的，只要意识清醒时，就觉得到它的存在；晚上入梦时则是她的声音，无时无刻在他脑海中回着，没有一刻能够逃离她的诅咒，夜夜都有她身影的存在…

“黑夜，陈组长通知我们，说警方要去抓老大了。”黑木忍在门外，敲着黑夜的房门。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准备好了。”黑夜用手大力拍了拍脸，要自己别再想丁月灵的事情。

很快的，他恢复了神，下了，整装完毕后，跟着黑木忍一起朝目的地出发。

自他伤复后，他等待的便是这一刻，一个死而复生的黑夜，老大的脸孔将是多么的震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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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丁月灵去陪黑睡一夜之后，警方不再死咬着老大，彷佛之前警察对他的穷追猛打是场笑话，但他也确实损伤惨重。

所以，在几个星期内，老大乖乖地不敢妄为，但一个月过后，花费奢侈的他已将手边的钱花光了，他不得不冒着被警察抓的危险，重新贩卖起毒品来。

今晚，有个旧识的大客户要来买老大手中余下的货品，老大与他相约在pub的员工休息室货，一方面是因为在自己的地盘，他好掌控状况，另一方面则是pub人多，可以避入耳目。

距相约的时间还有七分钟，老大的心却狂跳起来，彷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老大、老大！不好了、不好了！”像是印证他的话似的，小弟由外头叫喊到里面来“警察又来临检了！”

“什么？！”老大立即看闭路电视，果然警方率着大匹的人马进入，人数是空前的多，似乎已经打定主意绝不让他有逃走的机会。

“老大，该怎么办？”小弟着急地问。他们现在彷若瓮中鳖一样，被警察团团围住，翅也难飞啊！

“怎么办？”老大的心也很慌“我哪知道该怎么办？”他盯着屏幕上的警察，忽然发现有人正看着监视器，对他鬼魅地笑着，那人不是别人，是黑！

“啊！”小弟指着屏幕上的黑。

“鬼鬼鬼…鬼啊！”当场吓得了子。

“他不是鬼！”老大的脸也大变，但仍力持镇定。

“他都能跟警察说话了，怎么可能是鬼？”问题是他一年前不是死了吗？难道他是死而复生，找他报仇的？想到这，老大背脊发凉。

“是…是吗？”小弟心有余悸地说。

眼见警方直近员工休息室，老大突然想到他还有一条逃生的路。

“你先出去应付警察，我把东西藏好后就会出去了。”他不着痕迹地说谎。毒品能藏哪里呢？警方最后还是会找出来，本就没有地方藏！他的目的在于引开小弟，自己逃“老大，你一定要出来，否则我一个人本无法应付！”小弟出去前，一再回头探望老大。

“我东西处理好就出去。”老大挥着手，赶小弟出去送死，好为自己争取包多时间。待小弟出去后，他立即将门反锁，搬开了衣柜逃命去。

“说！老大在哪？”送死的小弟才踏出房间，警方数把口便齐指着他。

“在…在员工休息室…”当口抵在小弟头上，他也顾不得义气了。

黑夜泛起来森冷的笑意。这次相信老大怎么也逃不出去的，因为这家pub无论前门或后门，都有警力防守。

“去把门打开！”陈组长命令着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