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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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完望后，黑夜出了折磨丁月灵的凶器，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血迹，她将身子瑟缩成一团，狼狈地哭泣着。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她哭诉着。天晓得，在她知道他没死去时，她是多么的喜，结果换来的却是他更无情的对待。

“谁教你背叛了我，害我差点死在你们手上，我这样子对待你，还不及我受的苦的十分之一！”当初他所受的痛，本不及现在他施加在她身上的。

“我没有背叛你！”他口口声声说她背叛他，可她没有哇！

“背叛者通常到死之前都不会承认的。”黑夜冷残地说。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没有背叛你？”

“因为我亲眼见到的，还有事后的发展。”

“什么亲眼见到？什么事后的发展？”丁月灵听得一头雾水。

“当初老大用绑架你的名义约我在仓库见面，要把我干掉，我永远都记得你那时候的笑容是多么的冷！”他扣住了她的下巴，冷冽的眼神似死神般冷寂。

“我没有串通老大骗你！你说的事我都不知道！”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的。

“你还真是厉害，将所有的错都推给了老大，自己撇得一乾二净，如果他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会不会后悔找你当他的人呢？”

“我不是！”为什么他要一再地把莫须有的罪名加诸在她身上？

“我的男人始终只有你！”

“你的话还真教我动哪！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黑夜讥笑地说。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鬼才会相信一个背叛者的话！”丁月灵愣住了。这真的是她的男人吗？一年前不许她上他，一年后他突然出现，在她头上扣上一顶背叛者的帽子，残酷地对待她的身心…但她却无法恨他…

“我好恨…”对上他无情的眸子，她痛苦地说。

“恨我吗？”黑夜嘲地问，心中却很苦。他以为她不会恨任何人，结果她第一个恨的人却是他。

“我是恨我自己！”丁月灵的眸子不再清冷，取而代之的是血红的恨意。

黑夜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无法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在你伤害我之后，我还是无法恨你！”她往黑夜的手臂一咬，几乎要咬下一块。

黑夜痛得要推开她，却被她眼中的哀痛震慑住而忘了动作。当她咬酸、放开了他的手臂后，一个血齿印已然产生。

“我的黑夜已经死了，就在一年前的那个夜晚。”丁月灵宣布道，她的眼睛不再明亮有神，就像是死人了一般，空、寂寥。

她的话撞进了黑夜的心，他的心痛了起来，比一年前体上的疼痛还要难受。他无法阻止她的离去，在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时，他只觉得心被掏得好空、好空…

这就是他所要的报复吗？为什么在成功时，他却没有丝毫报复后的喜悦与快，有的只有难以忍受的心痛…他做错了吗？

不！黑夜告诉自己，一切都是这女人该有的报应，他对她还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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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黑夜入睡后，又梦见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我的黑夜已经死了，就在一年前的那个夜晚。我的黑夜已经死了，就在一年前的那个夜晚。我的黑夜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鸣…”黑夜发出痛苦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