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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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思期也许只是即将燃尽的火焰的一时迸发、猛烈燃烧,也许只是花落之前鲜花怒放的华娇美。但是,第二之后加上的“思期”这个词却并不是医生随便想出来的。子在这个阶段时时会产生少女思时的那种内心躁动、羞涩不安。在少女时期,子对此并没有明显的觉。而现在,她却有着强烈的自觉。

也许,在女担心衰老的伤消失之后,还会来一个有着坚强意志的女人的生活。过去,除了少数具有特殊地位的妇女以外,多数女人都会成为老太婆的…

不过,每逢产生类似于思期的那种内心波动后不久,子又会到极度的孤寂不安。它和第一次思期的那种少女的孤寂不安全然不同。

旅途的来信子的第二个思期要比她所预想的要长许多。

对于子来讲,长女惠子的结婚给她带来了不可思议的兴奋,就仿佛自己内心未能开放的花蕾在女儿身上盛开了一般。

她有时会兴奋地产生错觉,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附着在惠子身上,就要离开这个家庭。

尽管她无法与女婿真山家相比,但子为了惠子的结婚仍然硬撑着凑了不少钱。高秋有时实在看不下去,也曾说过:“差不多也就行了…”

“什么叫差不多。到哪儿算差不多?正因为不能差不多,我才这样辛苦呢。”每逢此时,子总是用非同寻常的语调反驳高秋。

这话语既可理解为对软弱无力的丈夫的责备,也可以理解为不愿被揭到自己的痛处的防御。所以,高秋听后也就默不作声了。

不过,子最清楚,惠子的婚礼之后家里最觉得孤寂的就是高秋。在三个女儿里,老大惠子和父亲最投脾气。高秋也很喜惠子那华的美,自己身边的事也经常让惠子帮忙做。子发现,这个女儿走了以后,高秋在忍受着超出一般意义的孤寂的折磨。

高秋想抚子也正是这种孤寂的表现。正是因为孤寂,高秋才说出让直子辞去工作在家帮助母亲的话。后来琢磨起来,当时子对此表示反对,显得逞强、别扭,实际上只是对丈夫的抚到惊慌和疑惑。

自从那次拒绝丈夫以后,很长时间丈夫没有再来找她。后来,也有由于某种机缘两个人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但是,每次子都受不到任何情,从未达到二战结束后的那种状态。

子晚上睡得很早。一开始她只是为了对付丈夫,渐渐地却形成了习惯。相反,她早晨越醒越早。一开始是6点,后来变成5点半,再后来成了5点。有时,她4点半就会睁开了眼睛。

子有时想,黎明前的静寂对于女人来讲要比夜晚的静寂残酷得多。

“光女儿就生了三个…”有时连这件事都成了子悲伤的原因。

她觉得受到噩梦的惊扰,这是不幸女人的象征。

在惠子婚礼的夜晚,还有第二天的晚上,子凭直觉到丈夫似乎需要自己。

不过,如果自己屈从了丈夫的望,那么自己就会产生失去了贞洁的‮女处‬一般的羞和恐怖子似乎已经丧失了作为丈夫的子的自信。

婚礼后的第三天,从伊豆寄来了惠子的信。

爸爸,妈妈,你们一定很累吧?谢谢你们为我了那么多的心。

这里已是绿。樱花在这绿之中已经绽开了它的花蕾。来到这里,我们已经吃了三四次草莓,十分香甜可口。这座旅店的浴室是新建的,在里面沐浴心情特别舒畅。我一直以为那水浴盆、小水桶都是扁柏的,结果,英夫告诉我说那是罗汉松做的。

今天早晨的饭里有煮蕨菜。我分不清哪是山蕨菜哪是紫萁。还是英夫告诉我的,说那是蕨菜。我什么也不懂,不懂的太多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

英夫懂得很多,而且比一般人发现问题要快。这样,反而使我愈发不在乎了。这两天早晨,我醒得都很晚,都是英夫叫醒我的。连摘来土麻黄的叶鞘做烤煮菜,英夫他都懂。他为什么懂得那么多,真让人不可思议。

我给直子、千加子都买了礼物。请放心。

“请放心。”子低声重复着惠子来信末尾的这句话。她仿佛看到了惠子那张新婚之后开朗的笑脸,心里到放心了许多。

“姐姐原来不是这样的吧?”直子看着子,到十分意外。

“这封信写得好玩。姐姐比我还像个孩子。”千加子也说。

“我还以为姐姐脾气犟,吓人的呢,没想到…”信的最后签着惠子和莫夫两个人的名字。英夫一句话也没写,只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不过,他肯定是读过惠子的这封信的。平时,不论惠子在做什么,英夫总忍不住要在后面观看。想到英夫的这种样子,子读出了这封信所传达的和睦气氛。

子也很想把这种和睦的受分给高秋一半。这天晚上,子一直等着高秋的归来,盼着能和丈夫聊聊女儿的来信。

但是,高秋仍像每天一样回来得很晚。稀里糊涂地就过了12点,子觉得有些支持不住了,便去换上了睡衣。当她把茶准备好,放在起居室,然后回到寝室,刚刚坐在直子旁边的褥子上时,一辆汽车驶进了胡同里,停在了家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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