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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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妈咪,你终于来接羡云啦,人家等你好久了哦!”汤羡云天真的笑容拽出期盼已久的光彩。她看见妈妈温柔似水的眸光静静地抚她、细细地包容她。不记得有多久没这么开怀自在地笑着,此刻她灿烂的容颜好似朝一样闪烁着耀眼的光华,她一直在等待这一刻,是否即将挥别所有不愉快的过往?

“乖宝贝,妈咪不是来带你的,只是来给你加油打气。”连醒月着女儿柔细的发丝,依然带着那抹和风似的浅笑。

“为什么?羡云只想和妈咪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她抬起稚的俏脸,写了落寞的神情,浓浓的哀愁又兜上心头,眼眶里早已蓄晶莹的泪光。

“羡云,你不能老是当个孩子,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子要过,有自己的人生要体验,妈咪虽然你却不能永远陪伴你,懂吗?”一样的温柔语气,却多了点哽咽之音。

“不!我要永远当妈咪的实贝,永远都不要长大!”汤羡云喊了一声,紧紧搂住母亲纤细的肢,珍珠般的水终于忍不住决堤,如水般泛滥,沾了连醒月飘飘的衣袂。

“羡云乖,听妈咪的话,你低下头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经长大了呢?”连醒月的笑容中包含着复杂的情,一方面对于女儿的成长到欣,一方面又觉得不舍。

汤羡云依言看了自己一眼,惊讶得忘了如何开口。她真的长大了,和妈咪差不多的高度,再也不是五岁时只到妈咪部的身长。

“羡云真的长大了,变成一个好美好美的少女,是妈咪最大的骄傲。”望着女儿出尘的容颜,她回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在母亲眼中她瞧见了成长后的自己,不再是圆圆的娃娃脸,而有着相似于母亲的轮廓。她不看傻了眼,这是她吗?她变得像妈妈一样美丽了吗?

“羡云一定要快快槃乐地活下去,连同妈咪的份一起,知道吗?”连醒月双手置于汤羡云的脸上,殷切期许她能够无忧无虑幸福快乐。

“我不要,我只想远离现在的生活!妈咪你带我走好不好,好不好?”泪水再度滚下眼眶,她一点都不想留在苦痛的人世间接受永不休止的折磨。

“不行的,你不可以违拗早已注定的宿命,一个能带给你幸福的人会出现在你生命中,保护你、珍你、为你除去所有的噩梦,答应妈咪一定要好好把握,不可以让幸福从手中溜走!”连醒月再一次细看她的脸孔,突然松开捧着汤羡云脸颊的双手,背过身去擦拭忍不住掉下的泪。

“不!不要、不要、不要!”她的生命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永远不会有结束的一,多活一天只不过多受一天苦。

“羡云,记住妈咪的话,要学会坚强,但不是伪装的坚强,不要害怕宣心中所有的觉,会有一双强健的臂膀一直给你力量。妈咪必须走了,你也该由梦中清醒,别再做个只会逃避的胆小表,自己的生命要由自己去面对。”她的身影愈走愈远,汤羡云使出所有力气,试图跟上母亲渐渐模糊的背影,然而无论她怎么试,就是无法移动一分一毫。

她很想哭、很想叫、很想把母亲拉回到自己身边,但是梦境里的一切却愈来愈混沌,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所有的意识尽数归零,就连泪水也没了痕迹。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段千城惊喜的语气在沉窒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然而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么大声呼叫有何不妥,在汤羡云眨动眼皮的这一刻,他的兴奋之情又岂止是高声呼叫所能表示。

她听见了那像是打从心里呼喊而出的喜悦,辛苦地撑开眼皮,她濛的视线对上段千城那双专注的瞳眸。

是他吗?是他不断地唤回她在游离边绿的神智吗?是他手心传来的温度熨热她冰冷的心房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不是没人要的可怜虫吗?

“你别说话,躺着不要动,在心脏开了个大,可不是简单的小手术。”他还以为她再也醒不过来了!手术后已经过了三天三夜,再不醒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术?她视线往下移,瞧见自己浑身了管子,真惨啊!恐怕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是一具死尸了。

段千城移近侧,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残泪,就连在意识不明的状态下她都不能摆在心上的苦吗?一直以来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此刻他的心中仍念念不忘她在昏之时的挣扎,他恐惧她在获救后还会再次寻短,倘若下一次再遇到这种情形他会不会崩渍。

她哭了吗?看样子应该是吧,否则脸上怎么会有泪水?她似乎作了个梦,不同以往血腥与黑暗的噩梦,但也说不上是美梦,事实上梦中的每一幕景象已经模糊难辨,记不清了。

但是那种充遗憾的空虚却一直萦绕在她心头久久不散,然而除此之外,她还觉到一股安定的力量在背后支持她,让她觉得好温暖。她到底作了什么梦,为什么会有这种矛盾的觉深刻地充斥在臆?

“别想太多,乖乖地闭上眼睛休息,有什么事等身体复原之后再说,好吗?”她似乎又陷入某个难解的困境,让他的神经跟着紧绷起来。

听见他语气里的担心,汤羡云暂时忘了思考有关梦境的一切,不解地看向他,这时候她才发现段千城的模样可怕得紧,打从认识他以来,她不曾看过他如此落魄、不修边幅的模样,就连上回受伤肝的时候也比现在好看多了。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汤羡云正想开口问他,一口气却提不上来,口的疼痛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瞬间她脸苍白得像个鬼魂。

“教你别动你还动!”段千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方面出声责备她,一方面赶紧按下通知钮。不一会儿,白奴已经戴着听诊器赶了过来。

“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痛,不知道要不要紧。”他的眼睛须臾不离她的脸,生怕一个不注意她会就此断了呼

“没事、没事,醒过来就没事了,你千万注意不要让她随便移动。”白奴在点滴里加入止痛剂。只要她醒过来,表示生命暂时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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