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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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要得到让他意的结果。

“你…你…”绿梅搜寻脑海半天，找不着适合的词句能有力地反驳他。厉风行在商言商的本事竟拿来欺侮姑娘家，羞也不羞！

“那我买下她们四个自粕以了吧？”

“可以。由阁主事买下，当然可以。”厉风行话中有话，特别强调阁三个大字，好让绿梅能够在顷刻间明白他意指为何。

“你…”绿梅双手指甲陷入柔软的掌心里，恨不得往他脸上招呼两拳，让他知道个再温驯的猫儿也是有脾气的。

“总之，她们不能待在阁里。”就算素行再良好的姑娘，一旦待过青楼，身上就有道消不去的烙痕，光是他人鄙视的眼神就够让人失去活下去的力量，这个男人懂是不懂严重呀！倘若今天跪在这里的是他亲妹子，看他还能如此狠绝吗！

“那好，一人三杖，逐出…”

“厉风行！”绿梅气得跺脚，娇嗔的模样完全巅覆过往他对子的既有印象。

“我不管！我不收下她们，也不准你打，不准就是不准！”阿升与花富甲不觉倒一口凉气，不知该竖起拇指称赞绿梅的勇敢，竟敢如此对厉风行说话，还是哀悼绿梅不知死活的行为。

相较于他们两个的臆测，厉风行显得相当冷静自持，心里头却是暗汹涌。

她是在同他撒娇还是撒泼？

“我不做蚀本生意。”厉风行刻意背过绿梅，丝丝暖意化了他脸上的冷冽，为她。

“你拿什么换？”

“我…好！那厉公子想要什么？请开出条件。”绿梅定定地望着他伟岸的背影，总有股不小心把自己卖了的悔意堵在心上。

“好，那就…”厉风行略一停顿，深深地牵引着众人的好奇；待他回过身来，缓缓地吐出接下来的字，绿梅已经来不及阻止。

“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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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这句话多引人窦疑！结果只是要她别在他到来之前离开阁。

那四个小姑娘是离开这儿了，可却也多了两名不速之客，成天在绿梅眼前走过来晃过去的，虽然不是很碍眼，也够让她头疼的了。

以往两人还是夫时，多半时间不见夫婿身影；现在离异了，却是天天见面。以往在厉府，见面不出三句话，厉风行便窝到书房直到就寝时分才回来；现在不管她在做什么，只要他出现在阁里，一回头便会发现他只离她一步远。

幸好他不再追问她的过往，这倒让她松了一口气。

“桑嬷嬷，今年染坊新染的湖水绿及赤玫瑰花极美，帮姐妹们各添两件新衣；还有铅粉雪花膏，该买的、该置的都别少。另外，姐妹们要寄回家的家用也别忘了。”绿梅一一代，心底多少盘算着该为桑嬷嬷请个帮手，免得待她处理的事务过多，一忙就给忘了。

“是。”听完绿梅代的事项后，桑嬷嬷便领了几个花娘离去。

通常绿梅只需代下去，自然有人会替她办好，其余时间不是教其它花娘弹琴，就是待在房里看书、画图，但绿梅已经持续近一个月不到开业不回房。

起因便是那行径令人捉摸不定的厉爷厉风行。绿梅总不好把他引回房吧？所以这阵子，她都在大厅或二楼陪他，直到他离开阁为止。

算一算，也该到他返家的时候了。

“喝。”厉风行放了一碗汤到绿梅眼前，热气氤氲；绿梅微微地蹙眉，却还是拿起调羹，一口一口地轻啜汤。

腿炖得软顺口，调羹轻轻一拨就是一块，滋味更是说不出的好。

不过，接连喝上个四、五天，即使再最美味的食物也会形同嚼蜡。

若非这也是条件之一，绿梅说什么也不会听话地喝完这碗蜡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