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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江影已经明了他的意思:“我这就传信给咱们的人,叫他们去盯着贺留云的生祠如何。”

“不。”江晓寒摇摇头:“传信给卫深。”江影茫然道:“卫大人?”不怪江影不解,这等私密之事向来是捂得越严越好,哪有大张旗鼓的道理。何况卫深乃是神卫营之人,天子近卫。若是这事中有宁宗源一星半点的授意,江晓寒的盘算就将盘皆输。

“就这么办吧。”江晓寒不容置疑的说。

他想赌一把。

也想试试卫深——或者说是宁宗源的底线。

除去谢珏这个富贵将军之外,神卫营有一个算一个,皆是天子意愿的代称,何况卫深这个指挥使。

京中龙虎之争愈演愈烈,江晓寒不得不为自己打算。可现下相争的两位“龙虎”都实在离他意的储君之选相差甚远,不得已,就只能从偏门选了。

例如宁宗源的喜好。

天子喜怒不形于,却并非无迹可寻。江晓寒只要确定宁铮此举究竟是受了宁宗源的授意,还是宁宗源的将计就计,便可对情况了然于心。

作者有话说:谢子戚、枕星海投喂的鱼粮~非常谢~第76章冬月十六的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昆仑之人行踪缥缈不可捉摸,江晓寒便着人查了京中近十年往来朝堂的消息,这些消息杂无章,却都并不是什么特殊之事。

陆枫身份神秘,又带有沟通之能,此等人若是进了京且与宁宗源有情,那必定会留下痕迹。

只是江晓寒查了一段时,却也一无所获。

最终只能认定这不过是个巧合。

加之谢永铭之事一直没有头绪……旨意毕竟已下,谢永铭父子二人也已被责令回京,想在过程中动手脚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饶是江晓寒也只能尽可能在最短时间内握住更多筹码,等着宁铮将这件事摊在明面上时再去与他谈判。

除此之外,江晓寒向来奉行分寸”二字,从不往军队手,是以在谢家军那并没留有什么人脉。而平江府离边城相去甚远,江晓寒派去接应谢瑶的人一时半刻也传不出什么有利的消息。于是只能暂且盯着贺留云,等谢家人抵达京城再做打算。

好在谢珏被程公子看管得很好,一直没有什么异动,一天到晚乐颠颠的诸事不愁。

平江城已经入秋,一的凉了下来,府中的冰也愈见减少。

八月初八那临近白,是个诸事皆宜的吉,颜清关起门来教景湛画符。景湛虽然心较其他孩子要早些,但毕竟年岁小,难免心绪不宁,被颜清又罚了两遍清静经。

景湛苦着脸抄书,颜清便在一旁闭目打坐。

他比景湛静得下心,仿佛只在沉香焚烧的袅袅青烟中,岁月就已悄然划过。

抄经须得字迹端正,若写错了就要重来,景湛这两遍经文抄了足有三个时辰才抄好,再抬起头时,外头天已经黑了。

——而江晓寒还没有回来。

搁笔的窸窣声惊动了颜清,颜清略一运气,将功法转全身后缓缓睁开了眼。

“抄完了?”他问。

景湛回过神,忙将书案上散的宣纸理成一沓,规规矩矩的收拢好,端着走过来:“是,已经抄好了。”颜清接过那沓纸往身边一放,并没有翻看。

外头天已经黑透,斜雨楼院口的灯笼亮着朦胧的橘暖光,淅淅沥沥的水滴声从半开的窗外传来。

——外头下雨了。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下雨了。”景湛疑惑的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外头的雨本只是绵延细雨,却在半盏茶之内倾盆而下,云雾中隐隐有雷声传来,竟是越下越大了。

“这几不曾有降雨之相。”颜清盘膝坐在榻上,目光越过景湛的肩膀看向外头。

按理说这等暴雨之夜是见不着月星辰的,可皎月影影绰绰的挂在天上,虽因雨气显得朦胧扭曲,却令人看得分明。

原本柔和的光晕边缘覆上一层薄薄的橘红轮廓,像是被大雨浸润后稀释的血迹。

颜清见状轻轻拧起了眉:“……天象反常。”景湛这些子跟在颜清身边,耳濡目染也知晓了些星宿天象之事,不由得问道:“师父,这是血月之兆吗?”血月乃天象中的大不吉,煞气十足。加之这些红光晕皆逢血光,不但年份上会有所冲撞,甚至再起战事都极有可能。

但颜清摇了摇头:“血月夜中,皎月应周身覆红,不会只有这样一圈。

还未等景湛松口气,颜清又道:“只是今夜虽不及血月,但月渗血,也恐有变数。”昆仑之人非世不得出。

这虽是句传言,但以往几次昆仑传人现世时,这句话也都应验了。天象异样,又正逢朝代更迭的必要时机,怕是因果周转发作起来也要比安稳子里更加厉害。

颜清的手指下意识在那沓书页上点了点,开口问道:“江晓寒还未回来吗?”

“义父还未回来。”景湛老老实实道。

其实问也是白问,毕竟江晓寒向来回府的第一件事都是要来颜清面前晃上两圈,说两句常闲话,证明自己已经下值。

外头暴雨如注,颜清沉默片刻,才抖了抖衣襟,下地从柜中取出一个小包袱。

景湛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将布包打开,从里头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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