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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军是我朝国本,万万不可擅动。”江影毕竟是中影卫出身,自然比江墨知道利害,连忙道:“公子可得想想办法。”江晓寒疲惫的捏了捏鼻梁,靠坐在书案后头:“旁的不说,谢珏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江影说:“这消息哪怕是从边城夜兼程过来,也决计不会有我们的人快,加上谢小将军最近常在程公子那,不怎么回来,自然也没人告诉他。”

“江墨先去安排人,将谢珏拖住。”江晓寒摆了摆手:“无论如何,不能叫谢珏知晓此事。”谢珏人年岁不大,又少年气十足,乍一听闻此事必定会不管不顾的回京城去,江晓寒可不想焦头烂额之际还要分神去哄这位少爷。

“是。”江墨晓得轻重缓急,忙应着就去了。

江墨前脚一走,屋内就只剩下了江影与江晓寒两人。

江影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略略低声音与江晓寒说:“是出大事了。”他的语气相当笃定,江晓寒也并未反驳。

江晓寒抿了抿:“邢朔来信说,宁铮铁了心要问罪谢永铭,密会上也议了两次,可上下规劝无用,宁铮还是一意孤行。”江影低声道“三殿下虽然蠢笨,但怎么会将主意打到谢永铭身上去。明明无论他与宁煜争与不争,谢永铭都绝对不会站队。”

“看啊,这道理连你都明白。”江晓寒苦笑一声:“可惜架不住有人煽风点火。”江影试探着问:“……公子是说,宁铮手下的人不安分了?”江晓寒摇了摇头:“这群老狐狸野心再大也不至于失了理智,谢家军是块烫手的山芋,莫说宁铮还不是太子,哪怕他已经入驻东,敢在陛下龙驭宾天之前对谢家军下手,也是不想活了。”江影闻言沉默下来,江晓寒说的不错,宁宗源此人一生多疑,除了自己之外谁都信不过,无论是哪个儿子,敢在他面前动这种要命的手脚,那么哪怕宁宗源真的病重,也会撑着一口气将这心大的儿子发落了。

“八成是宁煜找人撺掇的。”江晓寒将裂纹的茶杯往旁边推了推,嗤笑一声:“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他是怎么着人去诓宁铮的。”江影不由得皱眉:“……可这事毕竟太大,陛下为何不阻。”

“你当真以为此事陛下不知情吗?”江晓寒说:“我倒觉得,这或许是陛下默许的,不然宁铮的旨意没有那么容易出京城。旁的不说,不管陛下是否已经年迈,单凭陛下的心,哪怕躺在上一动不动,将宁煜宁铮捏在一起也玩儿不过陛下。”

“但谢珏已在军中,谢永铭早有了忌惮,陛下何必多此一举。”江影虽跟了江晓寒六年,但本质上还是一柄为主人分忧的刀,许多事再细便想不明白。他不解的问:“何况要动谢永铭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京城本就因立储之事显得动,再动谢永铭,不怕内忧外患吗。”江晓寒摇了摇头。

江影说的也没错,但似乎缺了些什么。宁宗源虽然年迈,但远远不到糊涂的地步。

——君心难测。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臣子是生是死向来只在陛下一念之间,万一是宁宗源觉得自己益年迈力不从心,于是对谢永铭产生了忌惮,也不是不可能。

自从出京以来,温醉、贺留云和谢永铭,这一桩桩一件件事都来的太急太巧,像是背后有只手推着江晓寒往前走。

江影见他神不好,有些担忧:“公子……”江晓寒冲他抬起手,制止了他即将口而出的后半句话。

“邢朔与我说,此次只有谢永铭和谢瑜二人被责令看守回京,却对谢瑶只字未提。”江晓寒屈指敲了敲桌案:“这就说明宁铮只想给谢永铭一个下马威,并未想真的用‘大不敬’的由头来赶尽杀绝。这是件好事,但也决计不能放松……谢瑶虽是女之辈,但她只要姓谢,就有的是用途。”江影顿时明了,他单膝跪下:“公子吩咐。”

“叫咱们的人去接谢瑶,保护好她。”江晓寒顿了顿,又道:“听说她有了身孕,那就不必走远,随便找个周边的地方安顿即可。”

“是。”江影应道。

“还有……”江晓寒蘸着桌上的茶水捻了捻指尖,语气冷下来:“宁铮可以犯糊涂,但陛下可不行,他现在没有发落谢家人的借口,自然只能冷眼旁观。所以谢家人,我是一定要保下来的,明白吗。”江影心中一惊,江晓寒向来“听话”,说是宁宗源最好用的臣子也不为过。无论私下江晓寒如何行事,心中如何盘算,但起码从未忤逆过宁宗源,还是第一次这样外他自己的心思。

江影的目光触及对方凉薄的眼神,顿时低下头去:“明白。”江晓寒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替贺留云建造生祠的,都是些什么人?”

“贺留云十分谨慎,大多都是他属地中与家中决裂,或是孤苦无依的罪犯,还有少部分偏远村落找来的穷苦村民。”江影向来对情报十分锐,所以答得很快:“这些人通常无父母儿探监或是探望,哪怕无声无息的死了也不会有人晓得。”

“说到底,陛下既然不能手,那想从宁铮手中捞人可就简单得多了。”江晓寒弹弹手指,水滴轻飘飘的落在台阶下:“宁铮可没有宁煜壮士断腕的魄力,他想在谢永铭身上做文章,那我拿一个跟他换不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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