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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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耘,可岑死了,她真的死了!你这样子无济于事…”项可皆凄恼的勸着。

可岑的死大家都很难过,就连耿敬群也数度老泪纵橫。

项可杰亲自回去将消息告知项,她老人家伤心得差点晕过去,小朋友们一个个痛哭失声,而对周遭事物向来淡漠以对的洛寒,在知晓的当口,竟整个人失神的由楼梯上滚了下来,额头撞上地面,血如注,如今仍在昏当中…

每个人对可岑的离世,都有着相当程度的悲痛,最甚者莫过于耿皓耘。

他没哭,就因为没哭,众人才更加担忧,他对可岑的深情,大家再清楚不过了,可这样的他太过平静,成天不言不语,就像个无魂的活死人!

没见他掉一滴泪,也没见他说过任何一句话,与其这样,众人宁可他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项可杰明白,因为悲慟至极,他已忘了该如何哭泣,所有关心他的人,深怕这样下去,他会忘了如何说话、如何呼

“皓耘!”项可皆凄恼地叫道。

可岑是他的妹妹,他也可岑,他也伤心呀!可是他知道,可岑今生最的男人是耿皓耘,她不会乐见他为了她而封闭自我、折磨自己,她若真有什么心愿,也是来自牵挂的耿皓耘,所以,他能为她做的,只有代可岑关怀耿皓耘。

他不断的拿可岑已死的事实刺着耿皓耘,偏偏他麻木的脸庞仍是一片空白,拒绝接受任何外在的訊息。

是否,痛已至极,会忘了痛苦是什么样的觉?

说了一整天,他也火了,耐告尽“耿皓耘!你给我听清楚!你深的那人个女人死了,你就是死自己,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如果你真可岑,你该做的不是像个死人一样折磨所有关心你的人。你说过你可岑,但事实上你为她做了什么?她什么也没有,而你是她生命中最亲、最的男人,如果连你也不管她,你教她飘漾的灵魂情何以堪?你忍心看她淒苦无助、茫然游漾在天地间吗?”此语换来耿皓耘呆然的凝视,眨眨眼,水光点点闪动。

“她没有亲人,如果你心疼她,就别让她无处可依。”泪,静静滑落,哽咽嘶哑地,耿皓耘开了口:“娶她,我要娶她!她生是我的人,死也是属于我的魂,她将一生许给了我,不论是生是死,她都是我耿皓耘今生唯一的新娘。”頁可杰聞言,泛起酸意的喉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苍天哪!你真的如此无情吗?见他们两隔,得这么痛徹心扉、悲楚艰苦,你真的无丝毫动容?

按照民间传下来的习俗,他娶了所谓的“鬼”让可岑成了耿家魂,虽然,当初的他们并没有预料到进耿家门的不是可岑的人,而是冰冷的牌位。

对于他的決定,耿敬群没有多说什么,他太明白儿子那颗不易动情,一朝上便刻骨椎心的痴情烈,如果这样能让他好过些,自已又能多说什么!

抱着无言的牌位,耿皓耘坐在头,低低轻语道:“岑,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你回来了吗?你是否也在一旁默默守着我?你是新娘呢!我的新娘,记得你答应过的,漫漫长夜,有你伴着我,我不觉寂寞…”他哽咽着,努力不使泪水滑落,却仍是徒勞“我不想哭,我真的不想哭,我不愿你看到我脆弱的一面,使你难过、使你不安…可是…如果我笑,你是不是就会好过些?”幽幽然然地,他笑了,畔的笑容是如此淒楚而深情,淡淡的笑容,伴随着更多的泪珠滑落“岑,就这么一次,容许我脆弱,容许我为自己哭、为你哭、为我们逝如云烟的白首之盟而哭…”她不再是无主孤魂,她是他耿皓耘的子,一辈子都是。

“白首盟约,是你亲口许诺,不论你在天上人间,我都要你履行。岑,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魂归来兮…”恍恍惚惚中,他想起了席采宁的话。

“只要情够真,她会回到你身边的,也许今生不能,但,何妨期许来生?我和仲淩…也许你无法接受,但我们所经历的磨难山绝不下于你,世间有太多事是科学无法触及的,你相信吗?如果够刻骨鉻心,可以情系千年…”是这样的吗?

“岑,我等你,我会等你,今生等不到,来生我愿意继续等下去,纵然千年万年,我也不放弃。”淒楚的目光,望见架上的物品,他起身走去,指尖轻触着静静躺在桌面上的卡带。

这卷铁达尼号的电影原声带,可岑极其喜,他忍着心酸楚,眨上刚湧上的泪雾,将卡带放入录音机中,按下了放音鍵,任myheartwillgoon淒美深情的曲子洩一室,絞痛他已然鮮血淋漓的心。

他跟着幽幽轻唱,每唱一句,便让酸楚的悲意如细针般戳入肺腑。可岑经常撤娇着要他唱这首她最的曲子给她听,他们相处的最后一晚,还是他低唱着这首歌伴她入眠…

岑,我的也永无止尽,你可知?可知?

她是否听到了呢?这首歌,他将为她唱一辈子。

“…我怕和女主角一样断腸,怕…幸福太美好,会遭逃谑…”

“你放心,就算死亡,也无法分离我们…”

“真的?永远不会离开我?”这是她天真的渴求。

“永远也不。”这是他坚定而深情的承诺。

“那好,不论生什么事,我也绝不离开你,包括死亡。”而她,回以同样柔情的许诺。

当初与可岑的对话不断地在脑海湧现错,当时谁又料得到,最后悲然离去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承诺言犹在耳,曾几何时,他的怀抱已成空虛,承诺敌不过现实的残酷,他的怀抱只剩淒涼。

“岑!你害怕断腸心碎,我何尝不是如此?”难道真的如可岑所言,幸福太美好了,会遭逃谑?

“你答应过的,岑,你答应过的,就算死亡也不能分离我两…我相信你,这一辈子,我等你,永无止尽…”他是她的丈夫,所以,他要用一生的时间,等待他的子再一次回到他身边。

来生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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