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乖,喝下去会好一点的。”伯爵轻语哄劝,另一只手抚上巩君延的背脊,冰凉的碰触让巩君延一惊,随即垂合眼眸,掩去内心不明所以的腾动翻搅,乖乖地凑上嘴,含住伯爵的手腕。
血一入口中,奇迹似地遏止了巩君延喉间的干渴,却引发更多食
,他想要…想要…想要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血的味道不若以往难闻,反而是甘甜味美,像天赋美泉般的浑然天成,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觉得…
“够了吗?”伯爵见巩君延停止的动作,遂问。
“你是谁…”巩君延声音低嘎破碎,不甚清晰的视界里,只容得下伯爵,看着伯爵,他心头起了一阵震颤,身体有个名为愉的频率开放,自深处至皮肤,几乎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伸手将眼前的陌生人拥入怀中,想要抹去他眼里那深切的悲伤,为了让他快乐,可以付出所有…
可是,他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啊…“我是柯芬伯爵,君延。”伯爵看巩君延八成是了,于是
回手,另一手覆上伤口,不一会儿伤口即愈合。
“我不认识你。”巩君延觉得好冷,忍不住打起哆嗦来,伯爵见状,下外套披在他肩上。
“穿上吧,你还不习惯自己的体温。”伯爵勾起一抹笑意,看着巩君延笨拙地使用自己僵硬的身体穿外套。
“我…我是怎么了?”巩君延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坐在棺材里头,身上穿的是殓衣“我死了吗?”他一点也没有死过的觉,除了身体僵硬沉重难以控制外,其余部分没有什么更动,啊,对了…他的心跳…
是停止的。那带给他生命与痛苦的心脏是停止跳动的,所以他是死了没错,但他还能呼,意识也算清楚,而且他也没有呈现灵体化,除却低上好几度的体温与对血的饥渴外,他堪称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巩君延抬头仰望伯爵“伯爵先生。”伯爵心一拧,眉微皱,说服自己必须有耐心与恒心,眼前的巩君延并不完全,还不是他倾注所有的君延。
他凝视等候他回答的巩君延,微微一笑“从现在起,你已经是我麾下的一员,君延,你必须跟我们离开。”
“什么意思?”巩君延扬眉,发现自己没有抗拒的意识,彷若同伯爵的话语没有任何违背常理之处。
“你已经变成血鬼了,君延。”伯爵伸手碰触巩君延的脸,微敛眼睫,俯首轻吻去他
边残留干涸的血渍。
与
的相抵触像电源开关,开启巩君延身体的正负极,贯通,巩君延推开伯爵,瞠大眼瞪着伯爵,为自己身体的反应
到莫名奇妙又恐怖异常。
“血鬼…”巩君延短路的脑袋无法思考这么诡异奇幻的问题,他别开视线,躲避伯爵的凝视,视界纳入了一直站在一旁的巩敬恒与奇特“堂叔…”太好了,终于有个人是他认识的了。
“君延。”巩敬恒以眼神询问奇特,后者点点头,他才上前,握住巩君延的手。
“堂叔,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的手好热…”巩君延发觉自己与巩敬恒之间的异常,看看因两人手握而况下眼
的伯爵,再回头仰视巩敬恒,自堂叔的眼里探出某些东西,他一愣“我…我真的变成
血鬼了?”巩敬恒没有回答,但垂下的头代替言语给了巩君延肯定的答案。
巩君延脑里开始闪过许多与血鬼相关的传说与电影,以往只觉有趣的题材,如今亲身印证,只有浇灌全身的寒意。
“为什么会这样?”巩君延无法接受自己变成血鬼。
以往他的身体差到每进医院报到一次就等于减寿一年,可是他还是活了下来,虽然身体像破铜烂铁,总要修复许久才挣得一年半载的安定,可最起码他知道自己是人。
“君延,你听我说…”巩敬恒想解释,但巩君延甩开他的手,吃力的爬出棺材,看清自己所处之地有一个未盖上的大石棺,整个屋子暗黑沉,他开始明白自己人在哪里——巩家墓园。
他背靠上比自己体温还低的水泥墙,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再抬头巡视伯爵、巩敬恒与另一位站在门口未曾开口的男子,额上冒出斗大的冷汗。
这里好冷,冷到像在太平间,他曾想过自己若有一天心脏病发就此死去,也许自己的尸身也会变得如此冰冷,然而他却从没想过他会有变成血鬼的一天。
“君延,这是既定的事实,你毋需抗拒。”也不能抗拒。
伯爵轻叹一声,巩君延本就对成为血鬼一事怀抱抗拒的心态,若非他死
活
,巩君延
儿不会与他定下二十年之约,只不过之后命运的捉
让巩君延魂飞魄散,伯爵好不容易找回他,说什么也不再重蹈覆辙。
“你没有问过我的意愿就私自将我变成血鬼,我有什么办法抗拒?”巩君延眼瞪伯爵,眸里闪跳着忿怒的火花,他的身体被病魔宰制了二十八年,他未曾习惯过,现在竟然要他接受自己变成
血鬼的事实,那比登天还难!
“我不会向你道歉,只因我已经做了,你也变成血鬼了,现在你想死也死不成。”伯爵不想开口为自己的鲁莽道歉,但脑里随即闪过巩君延再次被封印之前说的话,于是改口。
一味的容让宠忍不是办法。
“你…”巩君延神情一凛,气愤难平的看着伯爵,怒火中烧,不可遏止的上前抬手想要掌掴伯爵。
伯爵不闪不避的看着巩君延,巩君延场高的手却迟迟挥不落,两人双眸相视,一平静无波,一气愤难当。
“君延…”巩敬恒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奇特来到他身边,朝他摇摇头。
“那是伯爵的事,你别手。”
“可是君延他…”巩敬恒见巩君延受惊吓的模样,于心不忍。
奇特捉着他的肩,往门口退去,不让巩敬恒手,他若加入战局,只会让情况更糟。
两人对峙良久,巩君延才放下手,膝盖不受控制的一软,身体往前倾倒,倒入伯爵及时敞开的臂弯。
一抹悉、怀念的气息传来,让巩君延疲累的身心一缓,也顾不得抱住自己的人是谁,眼一合,身体一松,即睡去。
“伯爵,你对君延做了什么?”巩敬恒没有看过巩君延这么快入睡过。
神
力与身体的残缺让巩君延经常失眠,即便入睡,也不安稳,可在伯爵怀里,巩君延像找到了全世界最好的
、枕头与棉被,一闭上眼就睡着。
“我什么也没做。”伯爵打横抱起巩君延,他虽然是病胚子,可也不轻。
伯爵不会对巩君延使用任何法力,他低首吻松巩君延抿紧的,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摩娑着。
终于,巩君延终于回到自己身边了。伯爵心头的空缺总算填补大半,就算巩君延反抗,他也不放手。
“我们走吧。”伯爵凝望沉睡中的巩君延,对着奇特与巩敬恒说。
“喂,要走之前也得先将墓园恢复原状啊!”巩敬恒看着抱着巩君延的伯爵身影渐淡,忙叫。
他一个人怎么啊!光是那个棺材盖他就抬不起来了!
“敬恒,你还是一样迟钝。”奇特还没走,语间的笑意深甚。
“你还没走?太好了,快替我将墓园恢复原状!”巩敬恒巴住奇特不放,他可不要一个人在“夜总会”里过一夜。
奇特闻言,仅是一笑。